連集結帶選拔一共就進行了五天,可饒是如此急促的選拔,大漢依舊出動了七萬騎,從偌大的關中河東上千萬人口中甄選了最善騎者,一共兩千騎。
托劉閒的福,鋼鐵生產率比之前暴增了好幾倍,讓大漢武庫的庫存也愈發豐富,兩千人頭戴鐵紮盔,身披紅繩穿的鐵鱗甲,背背複合弓,腰挎環首刀,格外的威武瀟灑。
對於劉閒來說,其實不是太喜歡這個裝束,畢竟這趟去是去打比賽而不是真開戰,一套鐵甲最輕也得二十多斤,後世改車都是能輕十斤不多一馬,披著這身盔甲對於騎射競速來說,反倒是起了阻礙作用。
不過這一身盔甲的確是太帥了,兩千騎整齊的牽馬跪拜在去朱雀廣場前,右手把環首刀插在麵前,大聲怒吼宣誓著,這份氣勢,看得宮牆上的百官公卿都頗有些動容,算是建管太尉職位的車騎將軍申屠嘉那張死人臉都是微微露出一股子滿意的笑容來。
這兒也的確是防著劉閒一手,雙手捧著虎符,身穿著寬大華麗的朝服,從皇城中,太子劉啟緩慢而優雅的走了出來,不過這調兵虎符卻不是交給劉閒的,竟然交給了才剛剛嶄露頭角的騎都尉李廣。
這是防備劉閒順手把這支大漢精選的騎兵之銳順手給吞了,畢竟去年他去年連打劫絳侯城都做出來了,這支精騎加李廣文帝是給自己親兒子的,不是給他的。
“必揚我大漢國威於匈奴!不奪首勝不入關!!!”
雙手接過虎符,正當熱血沸騰的李廣也近乎將肺腔裡的空氣都嘶吼出來了那樣。
從漢代李牧開始,華夏各國與匈奴交手也算是有一百多年了,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帶著些民間性質,大漢與匈奴的交流,兩千騎兵猶如滾滾鐵流那樣沿著北街先奔出了長安城,倒是將領隊的征北將軍劉閒給落在了背後。
“此次,拜托河駒了!”
兵符沒給,禮儀上,文皇帝依舊給的十足,城牆上,他甚至微微一欠身,惹得劉閒不得不趕緊大禮拜見而下。
但這兒,和李廣差不多歲數的劉閒卻好像個老油條那樣沒把話說滿。
“下臣竭儘所能!”
………………
剛出城,這領隊主官與參賽選手之間的防範隔閡又是顯露了出來,特選的兩千漢騎精兵先行在前麵兩三裡,和劉閒麾下儼然拉開了一段距離。
但也沒太在意,劉閒還故意拉低了速度,或者說,速度想要快也快不起來,因為北返,劉閒帶的就不止五百士兵了,幾輛四人騎大奔中,坐了足足三十幾位或老或少的儒生文士,其中一小半竟然是馮唐給忽悠過來的,老家夥當了三十多年老郎官,對誰過得不如意,誰有些才華,誰更好挖門清兒。
跟在劉閒的車邊上,多了個三十八九,大冷的天居然隻穿著一件單衣,旋即就是外披黑鐵紮甲,留著三撇清臒胡子的漢子,就是前雁門太守魏尚了,和在長安蹲監獄以及到雲中繼續帶兵打仗兩者之間選擇,他也是毫不猶豫選擇投靠在了劉閒麾下。
最拖累速度得則是在隊伍最後,大車連著大車,人連著人的,五百人規模的商隊竟然足足跟了八支四千人,就算是有力的草原犍牛拉著堆積如山的貨車,依舊累得直噴鼻響了。
大英帝國如何能統治日不落般的廣袤領土,複雜發達的貿易線甚至達到了環球級彆,每一處殖民地都有航線商貿相連,商業環環相扣中將萬裡之外的殖民地都連接在了一起,遠超過小小的不列顛島武力與兵力控製極限了。
想要將一地納入統治,一方麵是書同文,車同軌,度同衡的文化認同,另一方麵,商貿往來也格外重要,就好像西漢,統治西域接近百年,可是以世家莊園經濟,一個封建莊園自給自足低欲望經濟模式的東漢,百年羌亂中差不點連關中都放棄了。
雲中產馬,產毛呢,將來還要產奶製品,肉乾副食,劉閒還要建骨瓷場,更重要的是,還要以雲中為起點,走草原商路,向西域擴展,把一連串地域穿起來,所以回長安,劉閒組織遠行商隊的精力花的甚至比那勒達克大會的參賽人員都多。
絲綢,陶瓷,金屬器具等最基本貨物已經不提了,這次北上劉閒還額外帶了幾十車糖和紅茶,這既是江南的最新貨品,也是這些最新貨品第一次大規模北上被販運到草原。
漢武帝轟轟烈烈的北上擊胡,可是幾百年以後,五胡亂華第一個殺進中原的是南匈奴後漢!北宋滅遼後被金所滅,南宋聯合蒙古擊金後,又步了金的後塵為蒙古所滅,總要和這些北方鄰居打交道,劉閒想走清朝的模式,將匈奴人分塊割開之後,以商貿將他們綁住。
不過每個時代先知先覺的先行者總是少數而不被人理解的,眼看著劉閒大包小裹向北倒騰,長安的街頭巷尾嘲笑譏諷聲又是時不時響了起來。
“這征北將軍哪兒是去北上擊胡的,這麼奢侈上千車,去享受了吧!”
“你知道什麼?估計是進貢給匈奴人的,爵位高了膽子小了,河南侯已經不敢和匈奴人開戰了,這是買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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