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之殤!那就是太聰明,太豪傑,英雄太多了!
一人怒吼從者如雲,將偌大的帝國撕扯成了無數片,從漢末三國就開始廝殺,一直持續到八王之亂,漢人自己廝殺成一團兒,彼此間殺紅了眼,殺得關中河北伏屍累累,結果讓匈奴人趁虛而入摘了桃子,拉開了五胡亂華的大戲。
而五胡亂華的續譜,在這三百多年前已經顯露出了端倪,明明是兩支同屬於大漢帝國,到草原上來顯示軍威的代表隊,卻片片好像雙節棍那樣分成了前後兩截,分部而行著。
現在是李廣最狂的時候,無命令渡河後被劉閒斷了一天一夜的補給品,絲毫沒給麵子的好好教訓了一把這個未來飛將軍,結果非但沒讓李廣明白順服下來,反倒是愈發的桀驁叛逆,騎著的戰馬還是劉閒從西域帶回來的戰利品,結果偏偏就要和雲中軍拉開一裡的行軍距離,就要走到劉閒前麵。
而且來自南北軍的精銳就算挨了餓,大部分也真就跟從他。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些關中老都要裝到自己頭上了,甭管雲中的驃騎兵王建還是九原的周家鐵騎周亞夫,無不是都氣得牙根直癢癢,可惜他們剛一提速就立馬被劉閒喝令壓了回來,不得不憋著一肚子火走著。
屁股決定腦袋,相比於諸將,劉閒看得就更遠一層了,現在他是在匈奴與大漢之間打太極,一方麵想要跟著侵略如火的匈奴人混吃混喝,去西域打劫,另一方麵他還得儘量抬高大漢,隻有大漢越強,這些欺軟怕硬的草原強盜才能越敬畏他,他話語權才越多。
所以與其花這個力氣與李廣賽馬,還不如讓參賽馬匹滿滿的走,飽飽的氣神兒養得足足的,然後把匈奴人的臉麵壓下來。
況且,彆看李廣在那兒置氣,換個角度講,他還真像條狗那樣,劉閒率部向前溜達,他就掙著鏈子竭力向前奔,等劉閒歇下了,他還得屁顛屁顛的跑回來。
不回來不行啊!馬吃草可以,人你吃兩天草試試?
行軍中,劉閒的胡化傾向是越來越嚴重了,這一次出征,他竟然摒棄了昔日裡傳統的漢軍輜重隊,甚至沒在九原雲中兩郡征發民夫郡兵運糧,而是花錢帛,把去年西征結識的左賢王部下族魯耶部還有希律部給雇傭了,反正他們兩部也帶著一部分部眾要去位於鄂爾渾河與塗勒河河穀的漠南單於庭,順道將三千漢軍的給養也就一並提供了。
劉閒這麼做的原因,一方麵真是為了省人力,馬上要春耕了,他還要修築兩座衛星城小縣,小縣附近至少要開四萬頃田,就連被俘獲的羌人月氏人都趕著上工地乾活了,此去單於庭也有個小幾百裡,他上哪兒弄上萬人來補給這三千精銳。
另一方麵,這也是劉閒的戰術沉思。
代表華夏軍隊的最遠征討是盛唐時候劉閒最遺憾的恒羅斯之戰,西域都護高仙芝將也是大唐帝國最精銳的安西軍三萬遠征突襲到了後世吉爾吉斯斯坦腹地恒羅斯城,與阿拔斯王朝二十萬黑衣大食撞在了一起,激戰五天,最終遺憾敗退。
可兩次上帝之鞭無不是遊牧民族創造的,匈人大地阿提拉從裡海進軍,向西打到意大利,東麵幾次兵圍君士坦丁堡,匈人大軍的戰鬥力暫且不提,每一次卻都是行軍上萬裡而攻敵。
至於一代天驕成吉思汗以及其後人更是步伐深遠,東麵與金國死戰過,西麵旋即深入西域擊滅花拉子模,然後一直向西北征服了頓河流域,向南攻滅阿拔斯王朝,一直攻到埃及,向西則是很曆史黑趣味的被號稱阿提拉後人的匈牙利所阻斷,蒙古人的遠征距離更是超群。
從西域回來,體會了勒勒車的好處以及靠著牲畜補給的便利,劉閒就也生出這麼個想法來,要不要也組建屬於漢軍的遊牧補給軍團,攜帶少量的米麵糧食以及大量的牛羊牲畜作為活田邊走邊耕著,以此來延長漢軍的攻擊半徑。
目前這個效果似乎還不錯,就拿劉閒身後那批馬上,某個吃得臉頰都油乎乎的偽蘿莉來說吧!真不知道蘇無月小時候挨了多少餓,投奔劉閒都要吃回來那樣,又是添加了新餡料蘑菇的羊肉烤餅這已經是第四張了,被這妞享受得美眸都完成兩輪彎月那樣,美滋滋吃下了小肚皮中。
草原人也不是光吃肉喝奶的,匈奴人雖然不種菜,但是草原上的野菜照樣是重要副食品,現在春季萬物萌發,新挖的薺薺菜合著奶豆腐鹽醋布下湯,再煮些掛麵,還是頗得漢軍將士胃口的。
不過早飯用過蛋白腥膻濃鬱的肉餅奶湯之後,劉閒還是膩得直打嗝,一邊騎著馬向前顛兒著,一邊不得不端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紅茶來。
泡著茶葉的牛皮水囊就好像韃靼牛肉那樣壓在屁股底下的馬鞍和馬背中間,騎一陣體溫熱乎了,擰開後一股茶香撲麵而來,幾口濃茶下去,直向上反的膩歪勁兒頓時就消下去不少,讓劉閒自己也是舒服的一臉享受,然後炫耀的把茶水囊又是往身邊的勒勒車一遞,大聲的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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