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學好一年,學壞一天,教匈奴人染上賭癮,實在是沒想到這麼簡單!
這頭二百多個投機性強的長安豪富興致衝衝的拿著獎券到門口兌獎,一賠二十,剛剛忽悠了兩萬多人買獎券的角鬥場兌獎也是毫不吝嗇,當場是成筐的銅錢往外給,超過二十貫還主動換成市價的金銀元寶,如果你理財觀更超前,要吳國集團的錢票也沒問題,劉閒真是會用人,前些日子被他趕出雲中的集團董事巴侗被曹奇帶人按了住,滿頭熱汗的現場的辦公,用特製的錢印當場給開出銀票來。
熱熱鬨鬨哄搶一幕,也是好湊熱鬨的匈奴人自己就聞著味兒簇擁了上來。
不過賣給匈奴人獎券兒就費點事兒了,現在角鬥場才剛開業,規矩還不足以震懾到這群無法無天的家夥,而且匈奴人拿來賭博的籌碼,牛羊牲口又不可能像漢人富翁攜帶的錢帛那樣當場拿出來當場兌現,想讓這些沒有法律管束的遊牧人,劉閒連大神都搬出來了。
真的是大神,草原上信奉長生天的通靈者,大薩滿!不過大薩滿原來也喜歡黃金,二十個金餅子外加修個薩滿廟在鎮河縣,隨時能來白吃白喝,活躍於草原各部之間的一個教團就在鎮河縣“暫住”了,甚至這些大神還親自參加到了角鬥場賭博來!
為了服務客戶,劉閒是真夠貼心了!就連“銷售人員”都得是貼近鄉土,頭一次教會了匈奴人排隊,排著隊進角鬥場下的部族貴族還要報上自己的部族名,家族名,自己的真名,要賭哪一方贏,賭注多少牛羊雲雲,然後在薩滿用來自趙國文字結合匈奴人書寫習慣而演化成的胡書筆記下用大拇指按下了手印,就跟畫押似得,這才能下注買下籌碼。
繁瑣的一幕讓下來賭的匈奴人不多,也就一千來個,這頭售賣完事兒,那頭中場休息就結束,第二場的比賽又是開展了起來。
這一局就是漢人唱主角了,但比賽內容也是貼近匈奴人的生活。
騎士鬥!
和梁王劉武,文帝男寵上大夫鄧通約定的騎士聯賽,劉閒可還沒忘,以雲中,暴風,鎮河,九原,白翟,還有九原麾下也正在建設的衛星城朔方縣為名,他是組織了六隻騎兵隊,本來想要每隊一百人,但是算了算成本,後世一支足球隊才二十三個人,對於雲中來說,額外養六百個重騎兵,有點太燒錢了,於是乎劉閒將戰隊人數也壓縮到了二十三名場上人員,額外有批準二十名替補,加上戰術教練以及醫生侍從,一共五十人,並且將人數作為規則,傳遞向了梁國以及長安。
今個一開場,就是王牌對王牌,後方已經發展的算是格外完善的白翟對抗雲中的騎士隊。
白翟隊一上場,就能看到被劉閒委托留守在那兒的親學生賈誼的財大氣粗以及深深的惡念,好家夥,二十三個人,全套都是文帝後元製的騎兵重甲,遮麵重盔,盆領護頸,手持著長矛,雖然因為比賽要求,隻能使用鈍頭木矛,卻依舊顯得威風凜凜。
看到這麼一支鐵人部隊,才剛剛在那勒達克見識過漢軍鐵騎兵無敵一般突擊的匈奴人,頓時也跟著亢奮的歡呼了起來,另一頭,沒見過罐頭般鐵騎兵的漢人亦是驚喜的喊叫聲不斷。
可是隨著另一支王牌雲中隊的上場,歡呼聲卻又變成了叫罵聲,不僅僅這頭漢人觀眾叫罵,另一頭匈奴人也罵罵咧咧。
相比於白翟隊,雲中隊就顯得寒酸了,隻有八名前鋒騎士與是披著重甲,連戰馬都披甲的重騎兵,剩餘的則是散落的輕騎,而且他們手裡也不是漢軍鐵騎隊在草原一往無前衝破匈奴人層層包圍的一貫騎槍,鐵甲騎兵裝備的是已經有點顯得落後的長戟,佩戴塊臂盾,後麵輕裝騎兵竟然連塊金屬塊都沒有穿,有四名裝備長戟的,剩下的竟然連武器都沒有拿。
唔~若是背著的籮筐以及手裡繩套算是武器的話!
漢人罵娘的自然是覺得雲中乃是河南侯劉賢首府,買了雲中隊贏了的,匈奴人則是覺得自被騙了,聽著介紹時候,雲中隊可都是雲中騎兵團調集的騎兵組建,白翟騎士團則是一群新兵蛋子,被誘導的大部分匈奴人都買了雲中隊嬴,隻有三十四個疑心病重的買了白翟隊,現在看裝備,誰勝誰負似乎都一目了然了。
就連雲中隊帶隊的大將王林,都是個身披輕甲,背扛著將旗的輕騎兵,氣勢一比,差距也太大了!!!
可是看著這一幕,劉閒自己卻是臉皮子一哆嗦,旋即有些心虛的撇頭向了一旁看得興高采烈得軍臣,雖然他知道雲中隊是必勝的,可卻沒想到王林會以這個陣容勝。
但賽事已經開場,他也沒辦法下去提醒隊員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觀賽下去。
又是震人心魄的軍鼓聲轟鳴著響起,儘管一群賭徒似乎已經確定了自己會輸錢嗎,可整個角鬥場的氣氛依舊超凡的高亢著,畢竟調動大軍打來打去給自己欣賞的特權隻屬於皇帝,上次那勒達克選拔賽都是在北軍校場上林苑,不向平民百姓開放,平時在家再有錢,誰能看到這麼獸血沸騰的打戲?喊破嗓子的助威中,兩“軍”將士亦是開始了熱血沸騰的對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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