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北將軍,為何不出兵相助?”
格外發達的臉蛋子肌肉竟然都被箭給刮出一道傷痕來,在帳頂是匈奴龍頭,多虧紮克拉瑪代表大單於出戰才有資格掛的匈奴牛皮金帳中,伊稚斜氣得差不點沒把帳篷頂給掀起來了,暴跳如雷的咆哮著。
然而,聽著他的咆哮怒吼聲,劉閒卻還是一臉無辜,無奈的一攤手。
“右穀蠡王,不是本將軍見死不救,這黑燈瞎火,漢軍與匈奴軍又語言不通,偷襲者故意一襲黑衣前來,我若是出兵救援了,反倒是更容易被渾水摸魚掀起混亂!”
“而且!”
臉色更加悲劇無奈的拉得老長,劉閒還一副失望模樣搖著頭。
“匈奴人世居草原,常年與豺狼虎豹博弈,不像我們漢人,世代居住在城池中或者莊園裡,很少遭遇豺狼猛獸,本將軍以為匈奴乃是天下精兵,以為小小烏汜人,敢前來偷襲匈奴大軍,簡直是自取滅亡,哪知道這個結果啊!哎呀……”
這就叫捧殺了!眼看著劉閒一副信仰破滅的模樣,伊稚斜竟然都被他嗆嗆的不好意思起來,沒法再追究下去,隻能也是悻悻然甩著衣袖一哼唧。
“無膽匪類,趁我右部大義,竟敢使這等陰損招數偷襲,等攻陷這烏汜城,本王非得把他們全都宰了祭天不可!”
“城是必破的!在此之前,還望右穀蠡王忍耐片刻!”
跟著劉閒再在金帳中待著,怎麼都覺得尷尬,火氣上湧的伊稚斜乾脆主動當起了勞動模範來,火冒三丈的又出去督軍繼續給劉閒填埋烏汜城前麵的巨大斜坡,不過劉閒自己也沒閒著,昨晚的偷襲給他也敲響了個警鐘,烏汜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不光烏汜人,莎車,溫宿,疏勒,乃至於現在裝孫子的龜茲,全都是牆頭草而已,雖然大宛以及其背後的康居,殺了波斯大帝居魯士一世的斯基泰聯盟,現在還似乎對西征的匈奴大軍還沒做出什麼反應來,可若是烏汜城拿不好,恐怕這些牆頭草該主動去抱大宛的粗腿了,到時候彆說在龜茲種棉花,恐怕商隊都走不通了。
政治就是個賤人遊戲,越是牆頭草觀望時候,反倒表現得需要越需要強勢,這才能在戰爭後獲得最大的政治利益,一上午時間,以極儘裝逼的口吻,劉閒連著寫了十多封信,給龜茲給疏勒,給莎車,反正是天山中尾道臨近大宛的幾個有名頭西域城國,全都有份,以格外嚴厲的口吻命令他們跟著出糧出兵,不然,收拾完烏壘,回頭就輪到他們了!
就算不是自己動筆,真正負責寫信的是龜茲國帶來的通譯,可想這些信照樣想的劉閒一個頭兩個大,而且將信寫完,從右賢王部招了二十幾個匈奴輕騎兵去送信,就算是輕騎突進,最近一封信都得三天左右才能送到姑墨,送去莎車的至少的大半個月才能得到回信。
打發他們出去,又看了一眼再墊了一天,也不過在山腳墊出去二十多米長尾巴,把回回炮墊高了點的攻城,劉閒自己也是急性子爆發,巴掌啪的一下拍在了自己腦門上。
“這要是遊戲,能跳過等待回合該多好!”
“什麼遊戲啊?”
也是跟著參謀寫信,累得抻了個大懶腰的韓秀兒,卻是好奇心發作,立馬興致勃勃的冒了出來,可得來的,卻是劉閒懶洋洋的一個大白眼。
“哼,小氣鬼!”
難怪冷兵器戰爭時候,熱血一湧貿然出戰最後打個全軍覆沒的戰例比比皆是,打仗其實也是件挺無聊的事兒,行軍時候能四處觀觀景,打輪台城時候一天就攻了下來,讓劉閒還不是那麼無聊,可是攻這烏壘城,天天的任務就是填土修坡,作為指揮官他都沒什麼事兒做,真是閒的蛋都疼了。
可偏偏,不提前做好這攻城準備還不行,石頭打造的城牆一道三米一道六米,正常人衝上這倒三十五米,兩三百米長的斜坡,已經得累個氣喘籲籲了,這種情況下再攻城,三個未必打得過一個,就算拿匈奴人當炮灰,死傷太多的話,也會影響自己在匈奴的風評人望,還可能爆發矛盾,所以這時間還必須的耗下去。
又是三四天耗過去,文帝後員三年也跟著這麼耗完了,居然到大年三十過年了。
要說劉閒還真是沒有在家過年的命,這已經是來到大漢第四個在野外戰場上過的年了,不過雖然沒機會回家,這個年節氣氛倒是比劉閒穿越前要濃鬱的多,畢竟是和自己上萬部下一起過新年。
這兒,劉閒還把明醫張仲景發明的者名食物,給提前穿越來了。
那就是餃子!
大年三十兒這天,真是一萬多漢軍一起動手,攜帶來的麵子揉成麵團,然後這些天打獵來的牲畜肉,向匈奴人“借來”的牛羊就地剝皮剁餡兒,在混合上附近采到的野菜,然後幾千軍漢一起動手,把一張張粗臉染上麵粉抹得雪白,格外壯觀的一起蹲在營地裡包餃子。
這幫大老粗,外帶還都是新手,指望他們包出什麼規整模樣就彆想的,有的皮厚見不到多少餡的石頭塊,有的皮薄餡大都包不住,下鍋就直接煮爆了的,反正是各色各樣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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