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小國是原始城邦向半殖民地半封建深淵發展,河西的匈奴右部是原始遊牧部族向封建地主社會發展,劉閒自己的雲中,自然是更朝著高一級的近代帝國主義吸血鬼資本家發展了。
這趟回來,雲中的街市又熱鬨了幾分,旅館酒樓就新開了好幾家,宋朝才有的當街鐵鍋炒菜香味兒都飄到了街麵上,吸引得那些剛剛遠征歸來的漢軍將士食指大動著。
還有成衣鋪子,後世滿大街都是的服裝店,在清代以前,其實都是個稀罕物件兒,人們都習慣於買布匹找裁縫量體裁衣,可劉閒偏偏不信邪,就要打破常規,去年出征前他就建了個被服廠,也按照後世的規格定製下大中小幾個尺寸紡織成衣,直接掛在店麵出售。
更重要的是,這幾間成衣鋪子,不僅僅出售平時老百姓穿著的素色衣服,還有印染和刺繡的成衣,上麵印著或者刺繡著花鳥,翔雲瑞獸,甚至還有凶猛的乾戈之類,劉閒一度還想非主流的把什麼骷髏頭,帥氣的靚男美女之類也刺繡上,刻印上,可這一次就連刀間都過來親自抗議,不得已,劉閒不得不把引領民間潮流的步子邁得低了點。
可就算如此,這年頭,有刺繡的衣服級彆也相當於後世汽車消費的下沉了,劉閒父輩那個時代,桑塔納二十多萬,家裡能買個夏利都算是富戶了,到了劉閒那個時代則是家家都開得起小汽車,於是什麼牛鬼蛇神都上路了,咳咳,總之一直到明清,穿刺繡或者帶花紋衣服,那都是地主官宦有權有勢人的象征。
畢竟漢代專門印染圖案的印染工藝還沒有,至於刺繡,傳統技藝一針一針縫製更是費時費力,刺好一件衣服,彆說當時,依照明清兩代的工藝,最快都得好幾周,甚至畫上一兩年好幾年都是常事兒,一般小地主都穿不起刺繡,隻有列侯子弟或者諸侯官宦中的嫡係子弟才穿的起。
可是在劉閒的成衣店,一件胸口衣袖都有吉祥圖案的刺繡衣服,也不過是普通衣服四倍價格,至於燙烙印染著圖案的價格,更是比普通衣服沒貴出幾個銅錢來,就算是平民,努努力也能穿上這個時代達官貴人才能穿的“寶馬大奔,看得那些剛從西域歸來,領了賞金口袋裡現在就有錢的漢軍將士,又是食指大動。
至於各式稀奇珍貴的工藝品店,小資的茶樓酒樓,文藝的書店,甚至大保健會所,形形色色的“敵人”似乎邪惡的勾搭著手指,估計遠征漢軍口袋裡這點賞金是要全軍覆沒的下場了。
劉閒給軍餉賞金足夠大方,這些賞金又通過漢軍的消費,進入店鋪工廠,開工資養活了一大堆從事商業的人員之後,又再次歸攏到劉閒手裡,成為稅收,支撐著雲中各類公共基礎建設與軍費,同時發達的工商業又把大漢其他地區的財富給吸引過來,倒是形成了個良性循環。
而且還有新事物被“劉閒”發明創造出來呢!
挨著將軍府不遠的一處二層小樓中,空氣都濃鬱的飄蕩著一股子墨臭味兒,一個一米多,格外沉重的滾筒被滾軸穿過正中心,沉甸甸的放在木頭架子上,十幾個雲中技術學院調過來的學徒工,則是忙碌的將成堆沉重的鉛塊,標點符號挑選出來,按照之前拿到的新聞稿,麻將那樣把鉛塊碼放在了滾筒的固定架上。
鉛塊和滾筒固定架上都有特意留出來的穿孔,碼放好一排,用兩根鐵棍重重一插,成片的鉛塊堆積上去,一片片細致的文章就有了。
後世那種電馬達或者汽油馬達驅動是不要想了,還得憑借人力,可饒是如此,才把紙穿越來不就,鉛活字印刷術又治上了,雲中的印刷業絕對堪稱這個世界一流水平,而且甩老二不知道多少萬裡。
還不僅僅是印刷業,隨著沉重的滾筒,五篇一模一樣的磨具碼完,這頭兩名學徒轉動沉重的滾筒,兩名學徒拿著刷子刷墨水,最後兩名學徒將紙張推進去,世界上第一份報紙又出來了。
《雲中日報》
絲毫不顧墨水臭味兒,劉閒是興致勃勃的將第一期報紙給抽到了手裡,雖然和後世的保健醫療小廣告的報紙都不能比,記錄的信息量也就後世報紙三分之一,但這依舊是實實在在的報紙啊!頭版頭條,他從西域遠征“大宛”勝利歸來,專門的雕刻師傅還把他劉閒的大頭貼給刻了下來,鉛活字印在墨水兒上,就好像個黑人大兄弟亮著大白牙那樣,端著這東西,劉閒激動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這份一定留好,必須泡上福爾馬林保存住,將來多少年以後,這世界上第一份報紙,估計可以拍賣出個天價來。
當然,相比多少年以後的後世,現世的意義對劉閒來說,還是更重要一些,這第一期報紙上各個欄目刊印的幾乎都是介紹這一趟遠征,在西域的所見所聞的。特產!道路地形!國家特色,甚至最後一個版塊,還有阿爾泰語以及龜茲語的教學。
為啥刊印這些?劉閒不是想向西擴張嗎,這就是為他建立涼國,然後向西域西擴打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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