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有時候真的挺卑微的!就拿劉閒來說,穿越之前,得陪著笑臉陪客戶談生意,把臉皮當鞋底子用最後還是被炒了。
惡從膽邊生跟著同鄉來碰瓷兒,好不容易薛定諤的三型超跑把他送到西漢來,成了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太子黨,結果好家夥,他這小太子黨腦門上還有大太子黨!讓人家劉啟一棋盤給削了不說,現在人家正牌太子對他表露出個善意的笑容,就得讓劉閒趕緊微笑著點頭回應下來。
沒招,曆史上七國之亂就是敗了,大意上中央朝廷占優,中央集權與削藩也是曆史大勢不可逆的走向,他還不想像曆史上僅僅笑了二十多天的自己老子南帝吳王劉濞那樣落荒而逃,最後被越人砍了腦袋,徹底的成王敗寇了。
要說劉啟徹底心裡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他挨打的劉閒心頭也永遠存著這個疙瘩呢!可大家都是社會人,政治動物!目前維護代王一係的目標上至少是利益相同的,劉啟要是拿出政治家的氣度不再對抗搞起合作來,劉閒也不會拒絕。
畢竟這是大漢帝國未來的一把手領導。
政治還真是個複雜的大江湖,這頭劉閒和自己太子老哥互動的一幕,自然逃不過一邊劉武的眼睛,隻不過他似乎對“文帝幾子”團結一心其利斷金並不感冒,剛剛燦爛的笑臉微微僵硬了下,隻不過旋即,他又是滿臉燦爛的繼續將視線放在了賽場上。
這政治立場微妙變化的時候,雖然水泥速成,和羅馬大理石修建建築物相比少了幾分美感,卻依舊格外寬敞的長安競技場中央,兩隊騎士在歡呼中,騎著戰馬緩緩走了出來。
難怪劉武那麼自信,還幫劉閒和南軍打過招呼彆讓他輸太慘,南軍守衛未央宮,屬於禁衛中的禁衛,選拔比北軍更嚴格,能選入其中的,不僅僅都是精銳,更不少都是富二代,有錢人家子弟,寄希望在南軍更接近皇帝,得到皇帝的青睞提拔。
窮文富武,有錢可是個大buff!看裝備就知道了,長安工坊仿照步人甲打造,全套的重甲從腦袋一直遮蓋到腳,把南軍上場的三十四名騎士打造的猶如肛鐵巨人那樣。
而且馬鐙,他們也裝備了!事實上這種低科技高收益裝備從劉閒“發明”出來後,迅速就在大漢匈奴推廣流行起來,漢軍用鑄鐵的,匈奴人用四根牛筋綁著木板也能起到差不多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南軍騎兵足足有五千,矮子裡拔大個都能選出不少高手,河南地重騎兵到現在還隻有一百!拉出來三十四號參賽選手,占人數一半兒了。
但是!腳下穩了,馬上格鬥能力增強,這些南軍手裡依舊是拿著大漢帝國的主戰長兵器,長戟。
另一邊,出場的河南地重騎兵一比就刁絲多了,頭盔雖然是重盔,可從最開始的鐵人精簡到現在也就胸甲是烏龜殼那樣的鋼鐵護甲了,手甲,腹甲,腿甲竟然由原本的鋼件換成了掉鏈子不少的皮件,就好像穿不起那樣緊緊吊著幾塊金屬甲片,就帥一個字,就比人家肛鐵騎兵差了十萬八千裡。
戰馬也是,南軍將士的戰馬都用上了鋼馬甲,而河南地參賽騎兵的馬甲居然也跟著簡配了,除了龍頭咽喉心臟用的衝壓甲片外,剩下也是皮甲身,檔次上照比布靈布靈的南軍鐵馬,又差了個等級。
武器上也不一樣,背上背著皮盾,胯下夾著一柄三米多長的包布木頭槍,帶隊的倒是河南地明星騎將王建,但是整個隊伍在他帶領下,都有種有氣無力,鬆鬆垮垮的感覺,精氣神兒照比鐵人還挺直腰板兒的南軍重騎弱了不少。
也難怪王建有氣無力的,提莫的,自己家主公四處推銷重騎兵,不說漢軍重騎了,匈奴人都拉起了上萬重騎,結果重騎兵故鄉,河南地的重騎兵,到現在竟然還隻有可憐的一百騎。
照比劈裡啪啦上萬帥氣的鐵騎海,就一百人啊!太磕磣了吧!!!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懇請擴建重騎兵團了,結果這次劉閒沒拒絕,隻不過笑嘻嘻的提出幾個“很容易”的條件來。
自備盔甲,自備糧秣,還不給軍餉。
還賣命不給錢,還得自備吃的穿的,招個鬼啊!!!
而且這兒是長安,長安百姓自然是支持自己本土騎兵隊更多一些,更何況王建他們還穿的那麼“寒磣”的鳥樣子,能有人支持他們也是才出軌了呢!
但是,人一但要是心情失落,再加上情形落寞之後,所有沉悶的負麵情緒往往都會化作一片熊熊燃燒的破壞欲。
聽著四麵八方,數以十萬計的長安百姓大聲的,甚至瘋狂的為南軍一隊的騎士呐喊著,眼看著這些家夥舉起長戟,無師自通的嘚瑟的展現著身上的鋼鐵呐喊著,本來懶洋洋猶如丟了魂兒那樣的王建忽然猶如神經病那樣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搖晃一下肩膀,輕盈的肩甲也搖晃著發出了嘩啦的脆響,濃鬱的痞笑中,指著對麵滿是正麵人物範兒,舉著長戟亢奮的遊場炫耀著的南軍重騎兵團,他是陰森森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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