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帝,丞相張蒼還有申屠嘉太子梁王他們是後世人,此時心頭一定會湧上個網絡上流行的嘲諷詞來。
就這?
同樣的姿勢,同樣低頭悶聲衝鋒,同樣彗星撞地球那樣的騎士裝架中,雲中騎是手起槍落人抬走,濟北騎則是手起手落人抬走!哢嚓的脆響中,在看台上都清晰可見,巨大的衝擊力讓單手抓槍向前捅的齊國技擊右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向後甩了出去,然後人哀嚎著掉落下馬。
堪稱自殺騎兵,而且還是不劃算那種!自己被長矛甩落馬了六個,沒落馬但是被挫傷手臂的至少有一半兒,可是捅掉的梁國騎才三個!
不過也辛苦裝備了個木盾,麵對雙手輪著加長戟砸下來的梁國精銳,濟北的騎士還能舉著這玩意一擋,除了自殺式攻擊外,沒有增添更多的落馬退賽傷員。
看台上,長安市民們也驚了,本來還以為又是場上午那種卑鄙戰,不少人都打著哈欠退場了,直聽到驚呼聲,這才猛地奔回過來,然後看著代表黑惡勢力的濟北騎兵又被一頓教訓,甭管梁國騎是不是長安子弟了,整個角鬥場都響起了整天的歡呼聲來。
“上啊!乾了那群卑鄙小人!”
“大戟士,殺啊!”
不僅僅自己手下騎士團大占上風,偌大的長安一時間都風向倒到了自己這邊,劉武張揚的性格,尾巴差不點沒撅起來,向下眺望著,他是亢奮的回頭說道。
“父上,兒沒說錯吧!什麼長矛加盾,就是花架子,不行的!”
也沒指望劉武這個……,這個聰明孩子了!扭過頭,文帝直接問向了劉啟。
“太子!上午雲中騎兵真的也是長矛配盾牌,就這麼飛快解決了吾南軍精騎的嗎?他們和濟北的騎兵有什麼不同?”
有什麼不同?裝備的更爛些?皇帝,丞相,代太尉這個漢帝國中央最具有權利的三人一塊兒張望向自己,劉啟卻是被問卡殼了。
“兒有罪,兒不知!”
額頭上,汗水都冒了出來,抱拳拜見下,劉啟慚愧的說著。
但是!這兒文帝沒有苛責,反倒是果然如此的模樣,搖頭歎氣著,格外感慨的說道。
“你這怎樣一棋盤拍出來的劉河駒?”
完鳥!劉閒還在糾結著如何與太子和解,文帝已經一句話神助攻了。
又說回曆史上鄧通怎麼死的?文帝在時候,背生疽瘡,鄧通見了二話不說,用口為文帝吸除膿液,文帝有感而發,又覺得太子最愛自己,改日又讓劉啟給自己吸疽瘡,結果這位麵露難色沒下得去嘴,惹得文帝感歎了一句,弄得劉啟就嫉恨上了鄧通,繼位後活活餓死了他這個號稱天下第一大富翁的。
現在又是劉啟沒看出究竟有什麼奧妙,文帝再次當麵感慨他大大不如劉閒,額頭冒著熱汗的低頭鞠躬,後世傳說的賢君景帝本來文卷氣的臉一瞬間竟然也是變得猙獰起來,牙齒都用力咬在了一起。
下麵又變成了流氓打架,兩方都不敢那麼玩命死衝了,還是以補兵的戰鬥方式小跑接近,然後用長兵器相互格鬥起來,彆說,木槍雖然捅不了人,可當大棒子用抽人也行,眼看著兩方騎士“傳統”的打成一團兒,觀眾席上又是亢奮的歡呼成了一團兒,可是文帝卻沒了再看下去的興趣。
他和丞相代太尉都是帝國的大腦,若不是劉閒異軍突出的重騎殺手吸引了他們主意,事關大漢帝國重金裝備,當成殺手鐧的兩萬重騎兵,他也不會來,現在更是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不過臨走前,他還是鄭重其事將任務發布了下去。
“太子,梁王!此事就交給汝等,探查清楚雲中騎兵的作戰奧秘!”
稱呼爵位,算是項正式的政治任務了,口是心非,本來就對劉閒重騎格外感興趣的劉武,當即是昂揚的抱拳拜下。
“交給兒臣!”
另一側,太子劉啟慢了半拍,跟著也抱拳下去,卻沒出聲,不過文帝也沒多想,帶著自己最倚重的兩文物,再次急急匆匆回到宮中,雖然現在大漢帝國直屬下的郡縣隻有版圖一半,但需要他處置的事情依舊堆成山那樣,而目送著他離去後,太子倒是格外要強的又一次端坐在了看台前,就算是對兩方對戰不感興趣,卻依舊神情專注的看起了比賽來。
至於梁王武。
他是那種蹲在一處自己看自己猜的人嗎?
吳王府,劉閒行在。
“河駒吾弟!!!”
嘹亮的叫喊聲,半個府都是聽得清晰可見了,渾然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在劉閒的小老婆加秘書韓秀兒白眼中,劉武大大咧咧的自己招待自己進了門,從客廳拿了杯茶潤了潤口,然後一邊喊著一邊自顧自的向府後尋找去。
吳王府後院,劉閒還真在這兒,而且他身邊,他帶來的幾個主要文臣武將幕僚,就像七老八十的馮唐,隨軍會長安探親,順便聯絡感情的暴風校尉魏尚,騎將魏尚,射擊軍將蕭娘子全都在,還有長安劉閒的合作夥伴,精鐵工坊的老大,據說和乾將有血緣關係的神將甘大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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