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王熊熊一國!想當年春秋戰國時期,燕國的貴族門閥也算是強硬的一絕,強悍的守舊勢力導致燕國變法絲毫沒能進行下去,錯失機會,被崛起的大秦一鍋端不說,現在還被胡人踩在腳底下反複摩擦。
一個剛剛戰敗的左穀蠡部,死胖子王子陟咜謁一聲令下,寒冬中的柳城也不得不跟著忙碌了起來,世代居住在這兒的故燕大族外加些秦漢之亂時候逃過來的中原士族們唉聲歎氣,從自己家還沒有個中原小地主院落寬敞整齊的家宅中,翻出最後一張獸皮,把狩獵留存下來的鹿角鹿骨頭裝上麻袋,又按照命令將家族中壯丁劃拉劃拉,拚湊起了三千多人的役夫大隊。
偌大的柳城弄得跟生離死彆似得,都以為自己家裡後生要被抓壯丁拿去和胡人血拚,送丈夫兒子出門的婦女們嚎啕大哭,摟著父親大腿的孩童滿地打滾著,然而一片淒慘中,劉閒是也學會了當初他大資本家老板的冷血,站在自己暖嗬嗬舒服的大勒勒車上重重打了個哈欠,然後很有東廠督公範兒揮了揮巴掌。
“巳時出發,一刻都不能耽擱!”
戰爭有兩種形式,一種是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後世大明朝就是這麼打窮的,最後財政破產,轟然倒塌!漢武帝時候轟轟烈烈的漢匈全麵戰爭,同樣是建立在朝廷財政大放血的前提下,花乾了文景之治的底子,差點把大漢拖向崩潰。
另一種則是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後世西班牙葡萄牙征服者,英國海盜們,反正一群自詡為文明人的蠻子都是這麼乾的,航船出發,以傳播文明的名義掠奪全世界,把東方的香料,新大陸的黃金白銀,印度的稻米糧食源源不斷揣進自己腰包,出去時候一個個是窮得叮當響的失地農奴破落貴族私生子,隻要能活著回來,回來就是太平紳士,有權有勢的老爺。
雲中軍的戰爭模式現在明顯是第二種,這次征召的基本上都是後幾批坑過來的關內移民,沒有趕上政策分地的好時候,來了雲中雖然不能說窮的叮當響,可也是和劉閒穿越前一個起跑線,可回來時候,幾乎每個大兵背後都背了幾捆獸皮,什麼貂皮鹿皮,各色都有,腰間掛的布口袋裝著遼東珍貴的藥材,那些站在前排,嚇唬人叫嚷得更大聲的重步兵還分到了金子銀子。
劉閒分戰利品是足夠的大方,儘管回軍時候,更是麵對大雪滔天,可每個小兵都是心氣兒高亢,胸脯都挺得好像大公雞那樣。
不過相比於征討西域時候的熱血沸騰,這次戰爭頗有些醬油之感,來時候在大草原逛了一個多月,到遼東四處敲詐勒索一個多月,回來時候又在大雪殼子裡跋涉了一個多月,真正打起來就出動了區區一百來個的雲中特戰隊,砍了幾十個腦袋,第一次遠東戰爭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過程如此,結果卻是好的,陟咜謁穩住了左穀蠡部的局勢,軍臣獲得了軍功,劉閒打劫了一大堆戰利品,還暫時平息了下因為發展與政策,開始凸顯出來的社會矛盾,這一戰打成了個三贏的局麵。
這個時代交通不便捷的可怕性是顯露了個無疑,後世從吉林坐火車到包頭也不過兩三天時間,可雲中軍出發時候,雲中的草場一片枯黃,回來時候,已經是嫩草茂密,牛羊成群,一片生機勃勃的早春景象了。
本來出征前,看著城郊一座座彆人的農場碉樓,這些後批移民本來還又酸又嫉妒,可經曆了一番遠行之後,看著這些特意用死灰塗白的五層高塔,他們心頭也是忍不住浮現出一股親切感來,不知不覺,這些遠自晉中的移民,也認同了雲中這個第二故鄉。
兵士們興致勃勃的討論回家之後買房子置地,也照著碉樓打造座自己小窩,再不寄人籬下雲雲,後麵跟來東胡盧國那些運貨民夫們,則是直感覺自己眼珠子不夠看了。
“這樓怎麼是純白一塊的,莫非整個用大石頭雕刻出來的?”
“道邊這什麼樹藤啊!嘶~~~這居然是鐵,漢人這麼富有嗎?竟然用鐵器打造樹藤。”
“這麼有錢還來搶我們,狗賊!”
一邊推著推車,扛著自己帶來那點土特產走著,一幫人還嘀咕個沒完,那股子酸溜溜的味道,都快趕上老陳醋了,可是當跟著隊伍穿越過防禦農墾區,真正抵達雲中城時候,一群土包子眼珠子又差不點沒瞪出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長安吧!”
昔日裡破舊低矮坍塌的夯土牆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劉閒有錢有水泥還有左穀蠡部從遠東販賣過來的苦力,競技場都修了倆,自己家“防盜門”自然也得好好經營著,內層用水泥包裹防腐大木為骨,外層又用磚砌一層,那種明清時候嘉峪關一樣雄偉壯闊是在這兒體現了個淋漓。
不過古語有雲,人心牆,不牆!最令他們震撼的,還是摩肩接踵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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