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表男果然順著看過去,眼裡的猩紅又多了一分。
看來前兩個晚上都沒有獵殺成功女王牌,也讓這些東西感到十分的惱火。
懷表男的身子微微往下壓了一下,頭顱卻高高地抬著,似乎在蓄力。
顧朝夕握著短劍,墊著腳往沈堯的方向靠。
下一刻,空中一股冷風襲過,懷表男再次朝著沈堯撲過去。
顧朝夕立刻跟上,手裡的短劍直直地對著懷表男的後脖子。
沈堯沒有躲,剛剛裴宴遞過來的眼神,他沒有錯過。
既然每一次懷表男都能躲過他們的攻擊,那麼現在,不如以身犯險一次。
長長的山羊角已經逼近他了。
沈堯忽然側身,由著自己被撲倒在地,抬手時手裡的刀劍刺進了懷表男的胸脯。
他掙紮起來,撇著腦袋想把山羊角紮進沈堯的身體。
顧朝夕已經衝到了麵前,劍刃毫不猶豫地捅了進去。
眼看沈堯的臉距離山羊角已經沒多少距離了,裴宴一腳踹向了懷表男的腦袋。
沈堯往下縮頭,正好偏離過去。
顧朝夕順著手裡的力道,就推著懷表男一起往旁邊滾過去,手裡的短劍依然被她死死地握著。
趁勢,她還更加用力地往下紮了一些。
沈堯翻身爬起來時,裴宴已經過去幫顧朝夕的忙了。
他的匕首狠狠地捅進懷表男的背,用力地朝下壓去,直到這個力氣將懷表男紮在地上不得動彈。
儘管他的四肢一直在用力地揮舞,甚至想要掙脫出來。
奈何身上兩把刀都將他用力地按著。
“沈堯,你來解決了。”
夜晚選擇了女王牌出來狩獵羊,自然是需要女王牌來解決這隻羊的。
沈堯輕“嗯”了一聲,握著刀走過來。
懷表男被顧朝夕和裴宴死死地壓著,哪怕想搖頭晃腦,也傷不到任何人。
感受到身下的力氣在變大,顧朝夕索性一隻膝蓋摁在了懷表男的身上。
裴宴見狀,也用小腿壓住了懷表男的腰身。
他的臉此刻有些猙獰,眼裡的猩紅半點不減,嘴巴一張一合起來。
沈堯挪開眼,不願意再看,直接順著顧朝夕短劍的位置將刀插了進去。
“噗嗤。”
刀紮進肉裡的聲音,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
如果身下不是人形狀的怪物,顧朝夕應該隻會覺得誰家在切豬肉。
她閉上眼側頭,等著沈堯的動作結束。
脖子上連著筋骨,的確不是那麼輕易就切斷的。
沈堯用了些力氣,胸腔裡憋著一股火氣,總算是將那顆頭顱給截斷了。
看著逐漸恢複黑白的眼睛,三人都鬆了口氣。
剛剛雙臂用了十足的力氣,現在沈堯也是有些虛脫地坐在了地上。
那顆頭顱還看著他的方向,被他有些嫌棄地踹了一腳,直接滾到了一旁椅子下來。
顧朝夕扯了扯唇角,把短劍收了起來。
“每次都那麼費勁。”
她已經在思考,明天晚上,又該是什麼樣的遊戲來選擇,或者,明天會選出幾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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