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從前我一直認為這句話不對,我覺得隻要我有錢,不論我做什麼,我都可以擺平。
但事實好像不是這樣的。
最近我認識了一個雙麵人,或許可以這樣來稱呼她。
有時候,她是沈湘之,有時候,她又是周唯一。
她是假的沈湘之,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沈家不是什麼好家庭,背地裡乾得也不是什麼好勾當。
我其實有些心疼她。
沈安國的爸媽就是瘋子,卻偏要逼她做他們那個乖巧的女兒。
他們真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沈湘之是被醉酒的沈父侮辱自殺的。
偏偏被偽裝成失手殺害,不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
沈安國他媽也是夠可憐,不僅沒了女兒,還要被沈父這樣控製在手裡,當成一個變態的消遣。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們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唯一這個人平時話很少,我把這歸結為她在沈家的境地。
畢竟活在一個變態的家裡,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不怎麼樣。
沈安國好像覺得自己對周唯一還不錯,但其實他眼裡的不屑明顯到不能再明顯。
周唯一像是個傻子,她根本看不懂沈安國。
明明我對周唯一那樣好,可她的視線卻落在周建國的身上。
那個周家的養子,有什麼好的。
也不對,我媽跟說我,周建國是周家的私生子,是他媽和外麵的野男人生的。
說起來,我知道很多城陽的秘聞。
周唯一又一次被沈家抓回去的時候,我沒忍住,借著齊家的名聲直接登了門。
我看見她跪在二樓的樓梯口,頭發散亂,像是個瘋子。
醫生就在她的身後,將她一隻胳膊拽起來,毫不留情地把人往房間裡拖。
她好像沒有什麼靈魂,蔫蔫地耷拉著腦袋。
她的拖鞋落在了走廊,人卻已經要被拖到房間門口了。
我抬頭看著,忽然見她歪了一下腦袋。
她似乎看到我了,對著我扯出一個笑來。
我忍不住膽寒了一下,那個笑容一點也不好看,像是個發病的瘋婆子。
這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沈父大概是意識到我的目光,他跟我說,他女兒又發病了,他現在不適合招待我。
我癟了癟嘴,周唯一發沒發病,我當然知道了。
這隻是他們控製人的手段而已。
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我隻是告訴沈父,要注意身體,然後我離開了沈家。
我走的時候,又想起她那隻被落在二樓走廊的拖鞋。
我在想,醫生有沒有把她的鞋給她撿進去呢?
隔了一周,周唯一果然又來學校上課了。
她好像變得比之前更聽話了,除了上課學習,她幾乎不參與任何其他的活動。
不過,我在欺負我的人裡麵,看到她了。
她應該是看熱鬨吧,我起初是這麼想的。
後來,我偷窺她的次數多了,我開始不接受於僅僅的觀看。
我想觸碰周唯一,我也想知道,把這樣生命不息的人摁在泥裡,是什麼感覺。
或許很快樂吧,不然為什麼沈家人總是這樣玩呢?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我沒有等太久。
沈家很不滿意周唯一的行為,想要給她一個深一些的教訓。
他家找的那些人,不行。
我提前把人都趕走,換成了我認識的幾個狐朋狗友。
其實我本來可以在暗處觀看的,但是我的朋友問我,難道不想自己去試一試嗎?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所以那天下午,我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