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瞧了瞧父親，倒是和五妹妹錯過了，不知道五妹妹找我，什麼事情啊？”
她說完，五小姐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隨後輕笑著，雙手都放下去搭在了腿上。
“隻是想問問二姐姐，關於最近院子裡的事情，我聽母親說，宅子裡不安生，叫我平日裡少走動。”
“這個啊。”三姨太倒是和她說的多，也不知道這個五小姐是不是背後的人之一。
了解這幾個姨太太的，往往就是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了吧。
紀澤不一定能了解每一個姨太太，但是他們的孩子可不一定，尤其是，在他們身邊長大的孩子。
五小姐雖然說沒有在三姨太的身邊長大，但畢竟是三姨太的孩子，三姨太對她是沒什麼防備之心的。
要想知道三姨太的秘密，太容易了。
顧朝夕的食指在茶杯上摩挲了兩下，眨了眨眼，輕鬆地笑著：“五妹妹也聽聞宅子裡的傳言了？你覺得，是真的嗎？”
倒是沒有立刻回答顧朝夕的話，反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著。
“我覺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二姐姐覺得呢？”
她輕笑，抬眸盯著五小姐看了好一會兒，視線落在她端著茶杯的那隻手上，指節纖細，白嫩青蔥，可以說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是大家庭裡養出來的小姐。
“可是，我真的見過啊，妹妹。”
一字一句，緩緩抬眼看著五小姐的眼睛。
她隻是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沒太明白顧朝夕說的話，遲鈍了一會兒，才又開了口。
“二姐姐，見過？何時啊？”
“當然是夜裡，哪有鬼在白天出現的，你說對不對？”她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抿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在了桌麵上。
五小姐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才重新抬起頭來。
表情上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的變化，隻是抬手的時候，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看向顧朝夕。
“二姐姐說的對，哪有鬼在白天出現的，不過我一向不信鬼神之說，大抵是有人裝神弄鬼吧。”
她這麼說，倒是顯得格外的坦誠，但是顧朝夕就不想順著她的意思。
“五妹妹要知道，有些事情，要存在敬畏之心。”
鬼神不鬼神的，你可以不信，但最起碼要敬畏，畢竟世界之大，總是很多東西的存在是在你的認知之外的。
萬物之中，虛無縹緲的東西也是存在一定道理的。
過早的否認一件事情，有時候隻能體現出你的愚鈍。
五小姐低了頭，沒有接話，像是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了。
顧朝夕瞧著她，稍稍往後靠了一些，靠在椅背上。
“五妹妹，說起來，姐姐也有好奇的事情想要問問你。”反正都已經坐在這個院子裡麵了，有些話不如講出來就好了。
“姐姐直說就是了。”
“你和大哥哥，真的隻是表麵上的關係好嗎？”
畢竟，能讓大少爺這麼關注的一個妹妹，實在是難得呢。
三少爺可是他親弟弟，都不見得那麼受他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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