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或是想起些什麼,風折柳轉身停下腳步拉住身旁少女的手腕。
是肢體接觸的冒犯,風折柳反應過來又連忙鬆開。
輕咳掩飾慌亂,少年看向少女,問:“一禾,你可知曉欽符城中暗衛閣?”
詹一禾緊緊攥住自己的手,抬頭眼裡星光看向他,卻不知他口中的那個地方,無奈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暗衛閣。”
“那裡是安國至頂端的殺手,先前跟在你身側的女子是叫青萃吧,他是暗衛閣中人。”馮明接過風折柳的話繼續回答詹一禾疑惑。
詹一禾問:“為何突然這樣問呢?”
“安國的人在追殺當年玉榜之人,玉榜便是英雄榜,是這個天下每隔三年會頒布一次的英雄排名,而玉榜便是三十六年前的第一榜。”風折柳猜測少女不知這些,便主動同她講,
少女再問:“如今安國得逞幾人?”
“不知,可絕非在少數。那些江湖上失蹤的,應該和安國也脫不了乾係。”
少女心裡也終於明白,原來風折柳的那一次受傷被抓入宮裡或許也是因為此事。
她一直沒問,但她現在明白了。
少女再次猜測,直言:“那我們來尋鄧星塵,所以他的父親也是那座玉榜上的人?”
“是!”風折柳點頭,說少女猜的不錯。
少女再言,其實心裡已經有所答案:“折柳你同我提及暗衛閣?”
“是啊,當年之人有一位隱匿消失世間。前些時日我們遭人暗殺,那暗殺者們,像極了他的手筆。”風折柳所言當然是十六柔,而他所懷疑之人便是身具有軟劍之能卻不用,同是與安逸雪前輩並稱軟劍卻隱下身手隻用青銅劍器的磬廉,“那些刺客來自暗衛閣。”
這磬廉是安國那位將軍,是當年被安國君王放走的臣子。
風折柳懷疑,他消失在欽符城,暗衛閣中。
少女懂事,猜測少年心思:“在我們之中,有機會接觸到皇城宮的隻有我,可我沒有權限去觸碰那暗衛閣。”
少女思索片刻,又無奈補充說著:“彆說什麼觸碰了,在宮裡時候我連那暗衛閣是什麼都沒聽說過。甚至被青萃跟了那麼久都不知她是暗衛閣中人,是殺手……”
想不明白風折柳意思,直到抬眼看見少年的眼睛,她恍然大悟,想到那城門前一見的少年。
“折柳你是說!”看著少年眼睛,她問,“關戶!”
“是,就是他。”風折柳點頭,等她應答。
“可是你也知道的,我們隻是一麵……不,兩麵之緣。”少女沒有把握。
方知走到身邊,見少女彆扭,解答,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他是否會幫我們,不取決於你我,而取決於他對你。”
這少年平日裡就冷臉,悶著不言。
未曾想除了平日裡有危險時候第一時間護住眾人外,看事情卻也如此明顯。
這話風折柳與馮明也看明白,可風折柳不想說,馮明知風折柳不說也便不言。
等方知說出,少女恍然:“你覺得一個文臣會如此不理智困在兒女情長而辜負國家大義嗎。”
少女當然發現那關戶對自己的興趣,反問少年。
方知隻是笑了笑:“若你覺得他是信了欽符城就是大義的話,為何又試探對他,說莫要選錯君主。我知你也想拉攏,不是嗎。”
方知這冷臉的俠客從不拐彎抹角。
詹一禾坦然一笑:“被你看穿了,好吧。”
是同少年說笑,詹一禾最後嚴肅,再望向風折柳:“我去試著尋他,要看他是否幫我。”
“不,我們一起去。”風折柳拒絕她的獨行,原是先前隻是打趣,本就無心讓詹一禾一人麵對少年,“這不是你和他的事情,他幫的不是你,是我們,是自己。”
這兒的大義,向來不是局限與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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