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手顫抖,握成拳頭懸在空中。
“雪兒,也算是自由了……”
接著長空浩蕩,他親手埋葬了憫憐雪,埋在和她名字一樣乾淨無瑕的皚皚白雪中。埋在這個來自五月,來自天空對她的不舍裡。
眾人走近,不是留下少年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在一切的靜默裡,江亭站在不遠的地方,站在眾人的身後,看見了一隻閃著光的匕首。
小少爺輕輕拉了一下被這一切驚住的少女姑娘:“詹一禾。”
詹一禾順著江亭的呼喊轉頭,儘量的抑製下自己的情緒:“怎麼了。”
少年將那一隻匕首遞給了她:“這是憐雪姑娘的東西?”
詹一禾接過:“這是她的!”
下意識環顧四周,她在尋找另一隻利刃匕首,她同江亭說:“我見她的時候她總是隨身帶著,總是把它藏在自己的身後。應該是怕傷了彆人,又怕彆人傷了自己。”
在馮明的身邊不遠,有另一隻。江亭跟著詹一禾走去那裡,詹一禾彎下身子拾起了來。
滿是鮮血。這是詹一禾第一次直麵死亡,是詹一禾第一次不怕鮮血。
“可是它足夠冰冷了,但也沒能救下她。”
二人回去風折柳的身邊,站在馮明江安的左側。沈安在風折柳之右。就靜靜的看著看這女孩身體慢慢被雪花覆蓋。已經看不見了憫憐雪,隻有那一個小小的土堆。
沈安默默的離開,在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個木塊。
手中的烈情劍出鞘,媲敵那淋漓的鮮血一般紅豔。絲絲縷縷的紅色光芒在劍上若隱若現。沈安手握劍在木板上留下字跡:
友,憫憐雪
將這一塊木板作為墓碑,祭奠憫憐雪。
她沒有在上麵留下憫憐雪的一生與身份。也沒有寫下安逸雪是她的母親。她知道憫憐雪當初是為了救自己,她親眼看見憫憐雪被埋葬。
因為這些在碑前麵的人才是真正能記下憫憐雪一生的,是憫憐雪的朋友。
一個木板,一個夾著未融化的雪的土堆。
她一生所有的朋友都來送她。
少年人靜靜的站在她的麵前,希望她沒有散去的靈魂能夠看見。
單捷策站的老遠,她不會過去,因為這是不屬於他的感情,不會去打擾,在所有人的身後在故事之外遠遠的記下這一份情懷少年。
一直在身後等待,直到風折柳轉身,言:
“走吧。”
黃昏已至,少年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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