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教。”
小皇帝答風折柳所問,說出邪魔教的名號。
風折柳很是欣慰,像看著自己弟弟長大一般。輕拍拍走在自己身邊小皇帝臂膀,再追問:
“你是從何時開始懷疑他們的來曆?”
“這些人進城之後在城中長久的住下,時常出去客棧,看似漫無目的,實則在朕聞取四處窺探。這些人最先前隻是勘察地勢和周圍商鋪,可後來愈加放肆,開始試探城內密要之處,甚至連同朕與友國之間重要的諜網商行也曾出現過他們的身影。”
“他們的手申的太長,都快要伸到朕麵前了!”
小皇帝雖眼睛清澈,但心裡明了。他當然知道有人要對聞取國下手了。
“至於你們為何會出現在聞取城,”沒等風折柳問,秦禮主動往下說道,“雖然不知你與江亭還有那些陌生的少年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既然來了,應該也是與這些外城人有關。”
二人一路走來,一直到禦花園湖邊亭。
站在湖邊,風折柳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小君王,滿臉欣慰的笑著,言道:“現在的秦禮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了。”
“那是!”驕傲的模樣是眼前小帝王,笑容嘴角邊一顆小虎牙。
風折柳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孩兒,分明是與自己差不了幾歲,可卻覺得自己許久未見的小朋友一眼未見便已經長大。
風折柳知道,若是沒有身上的擔子,秦禮必然也是個瀟灑人世間不受約不受束的風流江湖兒郎。
他已經不能再成為那樣。從皇子內鬥,爭奪權勢,出於自保不得已親手殺死兄長時候,他便已經是聞取城自那以後新的希望,在位帝王。
風折柳不言,默默看著他。
他知道,身上的浪蕩早就收斂,可卻不服於命運。即使深知自己已是君王,可未紮發髻的頭發飄柔與未整理好的衣襟都是他心裡僅剩的鋒芒。
[秦清可是個稱職的君王?]
[他曾經的答案必然是否,是他從未設想過的身份。可如今的答案顯而易見,他按耐住本應自由的靈魂與曾經的自己並存,珍惜著僅剩的自由和骨子裡的爛漫不得已成為如今,並且做的很好。]
“師兄,你在想什麼?”眼見風折柳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對麵,秦禮心裡有答案,可卻還是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又自問自答,“朕知道,尋常世人以為朕是浪蕩君王,朕知道師兄能懂朕。”
“嗯,”一手靠在湖邊木圍欄,另一隻手握著悟虛祭。一隻緊盯著秦禮,風折柳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們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承擔責任然後義無反顧。你就成為現在的你挺好,城中的百姓與滿朝文武將他們都需要你。”
“現在秦禮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信你的人。”靠在木欄上的胳膊拿了下,手輕拍小君王肩膀,“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倘若當下的聞取國統治者不是你而是你那兩位兄長,那這裡,定是一灘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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