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之內,原先二人並肩而行仍舊有餘下的縫隙。往裡深入,愈發擁擠。
緊緊拉住江亭的衣角,詹一禾僅剩下這點兒安全感。
往前走時候並看不清晰周圍石壁,隻能依稀用腳探出前路。
順著個硌腳的石路前行,在儘頭的轉角處仍舊看不見夥伴,隻是已經無法兩人一同前行。
江亭停在轉角的路口,轉身後用手中火折子探探詹一禾的位置。
直到能夠模模糊糊看見緊握著自己的少女的輪廓,江亭問道:
“前麵分路口,兩邊倒是沒什麼區彆,皆看不清前路。”
“怎麼了?”扶著江亭的手臂,在黑暗中勉強保持鎮定,少女臉上僵硬的笑在微弱的火光下並不明顯,但心裡的慌張不是假。
江亭猜測詹一禾仍舊害怕,但麵臨的麻煩不得已還是要問詹一禾解決。
他言道:“咱們前麵兩條路,向東還是向西?”
“這漆黑一片,彎彎繞繞走了這麼久你還能分的明白向東向西?”詹一禾慌慌張張卻對江亭的方向感油然而生一絲佩服。
江亭也不確信:“我是猜的,咱們應該往哪兒走?”
“左。”詹一禾慌不擇路,手指右邊。
“左?”江亭迷迷糊糊,雖然不怕黑,但卻腦袋不夠機靈。得到詹一禾的回答,也便就照辦。
奈何少女的口中所說與手上所指不相合。
詹一禾顧不得那麼多:“要麼咱倆在這兒等他們回來,要麼隨便賭一條路。”
“不過,”詹一禾顫抖的聲音,身體和意識被一陣突然來的邪風吹的瞬間清醒,“你覺得風折柳他們會拋下咱們先走嗎?”
“這……”江亭認同,連連點頭。
“哎呀,不管了。反正沒人,咱們走吧。”
話罷倒也沒在意太多,詹一禾拉上江亭衣角往右邊岔路口去。
二人順著窄小僅能通過一人的路往前去,原本隻能照亮腳下路的光已經可以通亮周圍石壁。
已經沒有退路,詹一禾被迫走在前麵。狹小的路,她一手拿著在進入這狹窄道路之前江亭所給火折子,一手背在身後緊緊握住江亭衣袖。
“咱倆彆走散了,你在我身後彆離開太遠。”
“這樣看來,就這麼些空隙我好像也沒機會同你走丟。”
“嗯,”本想轉身確認身後人的眼神,奈何根本轉不得身,詹一禾背對少年點點頭,言,“那便好。”
已經走出遠些。
[方才那條麵臨選擇的岔路口]
“終於好了!”
少年的聲音自言自語,微弱的火光在南北通透的洞裡顫顫巍巍,一點點漸漸變亮。蹲在距離路口不到,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緩緩起身,光亮照在少年的臉上。
清晰的鼻尖與被照亮時候格外顯然的眼睛與額頭,他嘴角的一抹笑意,似乎對自己極為滿意。
“馮明江安啊馮明江安,真有你的,壞掉的火折子都能修好,真不愧是酒仙。”
一歪腦袋,一襲黑衣在黑暗中隱蔽。若不是這一點兒光亮任誰都尋不到這兒竟然有個人正得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拿著火折子在以自己為原點的地方轉上幾圈,尋不見任何氣息。
馮明江安歪歪腦袋,正納悶:
“江亭和小貴人怎麼還沒跟上來……”
原地徘徊不前,停在路口左右轉轉頭看看不見蹤跡。
是前些時候,眾人先一步上前探路開道兒,生怕已經掉了隊伍的二人尋不到往何處去。馮明江安便主動要求,暫且留下來等待二人。
這火折子也是壞的正是時候,趁路還算寬敞,馮明江安蹲在牆角麵對著石壁認真琢磨檢修。而詹一禾與江亭碰巧在那一刻默默從馮明背後經過。
又因為那岔路口在不遠處,來回吹過的風呼嘯重合,馮明便不得知二人早已離開往右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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