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路上,風折柳背江亭走在前。秦清拉著詹一禾的手腕,故意的放慢腳步,與前麵少年有意的隔開距離。
詹一禾本就被那先前強大的內力壓迫,身體還很虛弱,再加秦清手腕上的力量確實高於自己,固很難掙脫開。
見少年二人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但又聽不見自己聲音的距離處,秦清低聲問身邊少女:
“你們想要作甚?”
“什麼也不做,”詹一禾提防的轉頭,看向秦清,反問,“公主問這,可是有何事?”
“隨便問問罷了……”秦清追問,“你們到聞取城來,為何一定要讓哥哥答應你們共同合作?合作什麼……”
秦清也大概能夠猜到,再問:“你們是想造反嗎?欽符城來客。”
視線回避,分明是如此清晰明了的答案,秦清此刻又偏偏要親口說出,讓彼此都難堪。
“二公主也感興趣他國事?”避開不答,其實詹一禾的答案已經在話語中告訴了秦清。
“不感興趣,本公主隻是比較想了解風公子。”
“風折柳,”詹一禾重新看向身邊少女的眼睛,“公主是要在此事解決之後準備大婚嫁入他國做王後的,如今再口上惦記著旁的男子恐有不妥。”
“這是本公主的事情,本公主可自始至終從未答應過嫁。”秦清的聲音忽然變得正常起來,聲音的音量頻率達到前麵的少年聽見並轉身,秦清言,“況且從來不是口上說,心裡也正惦記著呢。隻是本公主的心思可能還不夠明顯,風公子他沒有察覺。”
“一見鐘情我倒是也信,可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者是說,就因為第一次見麵時候看見風折柳他長得俊俏?”
“長得英俊之少年不少,瀟灑中帶著這般美貌倒是世間少許。一麵就夠了,本公主就認定他。”
“公主不嫁人,可是因為風折柳?恐怕並非,”詹一禾看穿並肩而行的少女,戳穿少女所動心思,“您是因為不願和親,而想隨手抓一個附馬爺,那日我們的出現碰巧撞上了二公主您的槍口上。所以您便選定風折柳。”
被一旁麵無神色卻鎮定自若的少女揭穿,秦清不語。但臉上藏不住的慌張終究是被詹一禾看見,從而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隻是一處不解,為何二公主您不選江亭或是馮明?若是論在江湖上的眾多勢力忌憚與尊重的名號看,風折柳不若馮明江安。若是論在朝廷上的威望,馬晉自然比欽符城首富高的多,可私生子終究得不到認可,固風折柳他比不上萬千寵愛一身的江亭小少爺。”詹一禾低聲的問,“所以二公主,您在意的是什麼?”
秦清無辜的眼神,略顯單純。懵懵懂懂的眼睛眨巴幾下,看著詹一禾眼中的疑惑,從容的答了她的話:
“沒有那麼複雜,風折柳手中是悟虛祭吧。能配上悟虛祭的人,本公主第一眼便知道他是你們同行中最強的。”
詹一禾沉默片刻,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秦清打量幾番少女,最後的視線停在少女的臉上。秦清言:
“一禾你生得漂亮,是哪裡人家?欽符城中大人家?還是彆處的富戶人家?”
被盯得不自在,詹一禾視線躲閃:
“為何一定要是富貴人家,我的父母隻是無名村落的普通百姓。”
“哪裡的普通百姓?”顯然秦清是絲毫不信,質問,“像你這般,肌膚吹彈可破,眼睛堅定有神的,如此自信與張揚絕不是一個無名村落中普通人能生出的樣子。”
“二公主了解的百姓太過片麵了。”
“不是本公主片麵,是所見皆如此。”秦清的回答毫不猶豫。
其實並不難想,畢竟若是封建時期的貧苦人家,家有一小女兒怎可能還自信張揚。
話鋒轉的快,秦清接著問著:
“若是風折柳留下,我有多大的把握?一禾姑娘你可能猜?”
“二公主說的留下……”詹一禾反問,微微皺眉。
“留在我聞取城,放棄什麼謀反,享榮華富貴,不必麵對私生子的流言蜚語,成為我聞取國二公主的駙馬。”
詹一禾沒忍住的嘴角一鬆,聽聞公主的話簡直是無稽之談。顯然秦清是不知關於風折柳的一切,僅僅知道個容貌與假裝的名姓罷了。詹一禾輕鬆的口氣,隨口回答:
“多少把握要看二公主的本事,我能做的,也就是隻能祝二公主成功。”
而忽然停下的少年轉身,見身後二人鬼祟,步伐緩慢,他看向二人的目光疑惑。
“怎麼了?”
秦清心虛的連忙擺手,抬起手臂用胳膊手腕輕輕觸碰詹一禾。
詹一禾微微轉頭看見少女舉動,便跟著少女一同擺了擺手。
“啊……”風折柳不確定似的點了點頭,見二人奇怪,卻又不認,便沒深問,“走吧,回去看看江亭的傷口。”
“也對!咱們快些!”詹一禾拉上秦清,往前去,追趕少少年的步子。
是朋友,誰不心切自己的夥伴。
回到城中街道小巷熟悉的小路,沿著隱蔽的路,躲開大街上眾人的視線,幾人返回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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