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轉身離開是最實相的選擇。
洞底的世界在沈安看來模糊,她不知道裡麵的模樣。隻知道路是往下,然後一瞬間走入的將軍身影不見。
少女心裡生出恐懼:
究竟是多大籌碼,才會使人願意主動踏入這邁向絕對死亡的深淵。
獄卒自始至終都沒有邁出過一步死牢的大門,他們隻是在等待,站在隔著沈安遠些的地方等待敬重的將軍。
沈安知道,這些人不會再出來,就像方才倒在在馮明江安腳下初判斷是吞毒自儘而死的那獄卒一般。
她轉身離開,選擇在隻剩下自己一人的時候堅決的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斷:
死亡的前奏曲,沒有必要在此刻踏入這裡。
一切的開始顯得模糊,而結局卻快要浮出水麵。
在抵達無人處前,君王無一言。
隻有他心裡清楚身邊究竟是虎狼還是忠心臣。
至於付遠。征戰沙場至多,若非請絕不過問朝廷中事。此般所為,更不可能出自其人之手。
奈何即使不信,卻仍舊無策。
將軍死認下的罪名,難逃一死,不願輕易開口供出真正黑手,無人知曉掩蓋在這之下的真相。
行至被湖環繞的一片小島,夜半時候燭光上行格外醒目。
“都撤下吧。”
秦禮開口,命身後跟隨護衛的大監將所有人調離,僅留下風折柳與其夥伴。
大監並未多言,再撫身子示意,隨後將婢女與護衛儘數帶離。
停留之處是湖中心小島的入口。
僅有唯一一條通往前方的路可以到達中心觀賞地。
沿路走著,腳下是尚未修整過卻原本就生長的筆直的樹乾。
百年樹木乾勁有力,樹乾連根拔起,倒在湖邊,能行人,直通往湖中心而立木亭。
兩邊沒有任何遮擋,僅靠著倒下的這棵樹延伸生長出的高度,少年跟隨君王身後行走。
樹木寬厚,樹乾能容下二人一同並肩而行。
風折柳上前同君王交談,眾人隨後。
早就看出秦禮心思,在走遠陸地之後,風折柳背手身後,目視前方。甚至並未看向餘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的一旁君王一眼便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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