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深林入口前麵。
風折柳沒有再勸解乾涉少女選擇。他也慶幸,她選擇仍舊同自己並肩。
馮明江安早早在外麵接應。
沈安自覺的將身體重心下垂,在少年鬆開懷抱著自己的手後來到馮明的身邊。
想著轉身回去接應江亭。
原先還躺在野獸屍體上不敢站起來雙腿發軟的少年已然跟在自己身後走了出來。
少年轉頭,上前一步關切追問起來,手下意識抬起來想要攙扶。
奈何江亭竟然退後一步躲開了風折柳的即將觸碰。
“怎麼?”知曉眼前人受傷,卻不明白他又為何拒絕自己的幫忙。
隻好保持分寸,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再趕上一步。
眼神飄過眼前人腳腕小腿,清晰的看見不止的血往下流。
江亭耷拉著腦袋,默默看著地麵盯了好一會兒。
“風折柳!”江亭從未有過的嚴肅神情。腿上的傷血流不止,但當下好似毫不在意。
“怎麼?”這態度令少年有些驚訝。
“我是不是很弱……”始終沒有抬起頭,垂喪氣的說出這話,“我很丟臉對不對。”
“沒有。”風折柳回答的毫不猶豫。
“可靠我自己,根本沒辦法通過山上的考驗啊!是因為你幫我賴皮,所以我過了……”
“不,”風折柳瞬間明白少年嚴肅的真相,也是鬆了一口氣,“我做的不算幫你賴皮。”
那一隻穿透凶獸心臟的箭早已沒了蹤跡。剩下的是被同類啃咬的隻剩下骨骼的屍體碎片。
但“碎片”拚湊起,江亭清晰的看見了那一支箭穿過的痕跡。
一個完整的還能被人眼睛看見的穿孔。
江亭不解風折柳為何這樣說。所以便不自信將少年的話看作安慰:
“那隻野獸不是我殺。”
風折柳有些心虛:
“如何得知呢?”
“我將所有金銀箭頭上塗了劇毒,箭擦過一切都會留下痕。而那一隻老虎死隻是因為被快箭穿心,並非我箭上毒。”
江亭緩了一緩,眼中帶有一絲愧疚:
“我沒有辦法憑自己射殺它……”
風折柳安慰:
“這不怪你,世上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穿透如此距離殺了林中野獸。就算不能,也不隻是你。”
“可世上應該有這麼一人用弓箭!你風折柳可以威懾整個山穀的野獸,為何我不行一箭斃命呢!”
風折柳欣慰: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如果這世界上當真有一人以一箭威懾百川,在我遇見的所有人裡,我肯定那人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