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見到僵在原地的女孩兒暴露在外的皮膚慘敗,腦袋低著與身體呈九十度使人根本無法看見她的容顏。
卸了力的頭顱與全身鼓著氣力的身體相對抗,根本不相容的兩種肢體反應此刻出現在同一具身體上。
不隻看的人覺得這姑娘怪異,連姑娘自己也難以承受這種對抗所帶來的壓迫感。
“風公子!我給你的那解藥千萬彆喂她吞食!”
急促的腳步聲奔自己方向來,風折柳抬頭看向女人。
著急不似假,羅蓮的模樣確實足夠心疼付初識。
他重重點頭以來回應女人的話,直到女人靠近才用低沉的聲音做以回答:
“明白,已經侵入骨內控製精神,你身上的解藥早就見底了,剩下的留給我,但卻再也吊不住她的命。”
“再少也是解藥!”江亭站在一旁,目睹付初識無聲的痛苦,“為何不先給她!如此這般痛苦她一個姑娘怎可能忍受!”
“剩下的解藥不足救她,反倒會讓人陷入痛苦與興奮的情感來回。彆小看一個姑娘,當下能救她活下去的隻能是她自己求活的意誌。”
羅蓮擔憂的站在女孩兒身體一側,雙手合十將付初識無法動彈的右手夾在中間,又不斷的反複揉搓摩擦產生熱度。
女孩兒的體溫冰冷到極點,羅蓮著急替之回溫,但凡是萬不可操之過急。
江亭追問風折柳:
“她在做什麼?要不要去幫她?”
“不必,”風折柳搖搖頭,“失去能夠控製身體的能力,外界的人不可過多乾預。”
“那她……在作甚?”語氣永遠著急,見風折柳沒有回答自己的上一個問題,便想再次刨根問底。
“邪魔教內人員混雜,入鬼魂是宗內慣用的殺人手段,在無人知曉中將人處死也不留痕跡。就像付姑娘現在這般,沒有任何掙紮的機會,悄無聲息的發作,在所有人都不得知的時候悄然逝去。一般地位高些的人身上都會揣有些解藥以及緩解之術。”
“就是搓手嗎?”江亭追問。
“不是搓手,隻是在恢複她身上的溫熱。”風折柳回答說。
“那直接擁抱便好了,為何要搓手呢!”江亭再追問不解之處。
“不可輕舉妄動,過多碰觸改變中毒之人的狀態隻會讓她七竅流血的瞬間暴斃而亡。”
風折柳始終沒有往前,也有意無意的拉著江亭的手加以阻止他的靠前。
江亭驚愕,趕忙後退著保持距離,生怕自己再靠近半分就會乾擾羅蓮的專注從而失誤害了女孩兒。
“那我們能做什麼?難道眼睜睜看著她……死嗎?”惋惜而憤怒,但無計可施。
似乎又記起,新生希望再問:
“咱們不是答應過小貴人一起去給付姑娘尋解藥嗎!咱們走吧!刻不容緩現在就走!”
風折柳不可置信的轉頭,眼睛裡皆是這個單純到愚蠢的無辜少年:
“你覺得早先我之所以應下是因為斷定一禾她能夠救付姑娘嗎?”
“難道不是嗎?”江亭這才開始質疑。
風折柳倒不避諱,直言道:“邪魔教宗根本不是平常人想去便輕易能到的地方。就算去了,你我都沒有辦法得知何人才是掌管者。就算!馮明他知道些有關邪魔教宗主長相的事情,但你我終究無法讓其人心甘情願交出真正的解藥。”
“所以你在騙她!”江亭一時間無法接受,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已然被擺在明麵上的事實,又再問,“所以你早就知道付姑娘會死在我們離開前……是嗎……”
“是。”
風折柳點頭認下。
他臉上自始至終從未存在過的神色與從始至終從未消失過的沉重早就被江亭儘收眼底。
“我知道你心不壞,否則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但……你早就知道憑我們救不了,卻為何還要欺騙詹一禾呢?”
“我隻是在留住她。”風折柳的語氣終於有些著急,同江亭解釋著自己心中所想的原因。
“可萬一小貴人真的有辦法救呢?況且……她是小貴人呐!是符可欽的人。”
“沒用的,遠在百裡之外,論她有馮明的輕功夜以繼日的趕也終究來不及了。”
這便是風折柳的原因。他早就斷定付初識無法活著離開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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