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跪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先說話。
炯洲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最後還是赤眼蛇斟酌開口:“金牛娘娘…現在已經不在金牛山了。”
“呦,這倒是挺意外的,我本來以為她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那個樣子,把她那個破山看的比什麼都重呢。”
“哼。”炯洲這會兒才微微揚起嘴角:“那現在的金牛山山神是誰。”
後排一個的一個蜈蚣精沒過腦子隨口說道:“聽說金牛娘娘前幾年嫁了一個凡人,現在好像把山神傳給了她跟那個凡人生的女兒了。”
屋內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砰的一聲,頂樓三麵環繞的玻璃窗突然崩裂,連帶著整層的燈都一起炸裂,冷風席卷著玻璃渣子呼呼的灌了進了黑漆漆的房子裡麵。
“主…主子。”赤眼蛇剛想勸一句,就聽到耳邊嗖的一聲,蜈蚣精突然從他們頭頂上飛了過去,砸到了炯洲的椅子旁邊,砸的他眼冒金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雙大手就緊緊的掐住了蜈蚣精的脖子。
“你再說一遍!”
“主子,您息怒啊。”赤眼蛇往前爬了兩步伸出手試圖讓炯洲冷靜下來。
蜈蚣精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又不敢去掰炯洲的手:“主子,我就知道這些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嫁了凡人…又生了一個女兒……憑什麼,憑什麼!”
“就憑我是這麼的可愛!”
早上五點,狐小九連天亮都等不及,一溜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把收拾了三遍的行李打包好,去周菲菲的衣櫃裡一頓扒拉,換上周菲菲新買的外出服,對著鏡子獨自臭美道:“誒呀,哪來的這個可愛的小狐狸呀。”
“菲菲姐!趕緊起來不要睡了,一會兒趕不上飛機啦!”
狐小九雙手抓住周菲菲的手猛的一拽,給周菲菲來了個強製清醒。
周菲菲撓了撓一頭亂發,下意識的在床上摸手機:“你要死啊,現在才五點半!”
“我們不是還要打車去機場嘛!”
“十點的飛機,我們八點出門時間都夠夠的了!而且這個點出租車司機都沒醒吧!”
“誒呀萬一堵車怎麼辦,萬一飛機提前飛了怎麼辦,你得未雨綢繆啊,菲菲姐,走吧走吧!”
狐小九又拉手又推背,生拉硬拽的給周菲菲薅了起來,去到衛生間把牙刷往她嘴裡一塞。
“啊……”周菲菲看著鏡子裡淩亂的自己:“好麻煩哦,突然不想去了怎麼辦。”
“喂,司機大哥嘛?我是金牛超市去機場的,怎麼還不來接我們啊?什麼?約好的時間還沒到?萬一路上堵車怎麼辦?萬一飛機提前飛了怎麼辦?……好嘞,等你啊大哥!”
早上六點天剛蒙蒙亮,剛交班的司機帶著困的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的周菲菲,宛如兩條沒有夢想的鹹魚一樣,一臉麻木的朝機場走去。
坐在後排的狐小九則完全是另一個不同畫風,像一個興奮的小狗一樣把車窗降下,雙手扒在窗邊,感受著外麵猛烈的山風。
“終於可以出門玩啦!”
最後,她們比原計劃的到達時間足足早了兩個半小時。站在y市的機場外,此刻冷清的候機大廳就和周菲菲此時的內心一樣的荒涼。
“菲菲姐,你看是飛機誒!”狐小九指著天上呼嘯而過的飛機興奮的拉著周菲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