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而從我們剛才步入的階梯來看,它有點像古書裡描繪的黃泉路。這一思量,我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陳醰幾人。誰知陳醰聽了,笑著擠兌我道:“那這麼說,這吊橋就成了奈何橋了,流子,難怪你的畫和木雕都那麼值錢,感情是因為腦洞開得大啊!”
寶財聞言,坐在一旁跟著附和道:“就是,公子爺,你講得神乎其神的,你這一說,那我們過了橋,不就得到望鄉台了,再接下去估計還得喝一碗孟婆湯,然後去三生石邊看看自己的前世今生。”
我瞧著他兩一副取笑人的嘴臉,搖了搖頭,悲哀說道:“剛才的話隻是我的設想,你們要覺得不是,我也沒法子……另外,在我們穿越來此之前,我就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幻象,這幻象好像是一種預示,包括剛才你要出事,我都有感覺。”我看向陳醰,想是看他們的樣子,心裡急了,所以話出口,基本沒過腦。
然而我這一說,陳醰張著嘴,同寶財一臉驚訝望著我,我瞧著他兩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說多了。
“幻,幻象?哈哈……”靜默了片刻,寶財笑得前仰後翻,他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道:“公子爺,你是不是說你有預知能力?跟美國佬的級英雄一樣?”
這會兒,陳醰也笑得合不攏嘴,他湊到我身邊,強行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對我道:“流子,你告訴我,你和劉寶財這衰貨獨自待著的時候生了什麼?有沒有漏下什麼沒告訴我的?”
寶財聽陳醰說他衰,正要插嘴,陳醰一手捂住他的嘴巴,雙眸直直看著我,裝出一副揪心模樣道:“流子,你這腦子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是不是被嚇的……啊,出了問題?”他憋著笑,嘴裡出嗤嗤聲。
交友如此,隻能自飲苦酒,我內心深深歎了口氣,聽得實在無語,隻好討饒,說自己可能真是敏感的不行了。
結束了關於我設想的爭論後,苗族巫女給我們簡單處理了傷口,我們計劃先過橋,然後再做打算。然而看著麵前的橋,我就想到了陳醰離開的傷感畫麵,仿佛它真的會給我們帶來厄運似的。這一想,我有點猶豫,道:“這橋能不能走,看著像年久失修的樣子。”
陳醰起身,笑道:“流子,這你就多想了。你看著這橋雖然年代久了,但你要相信古代的能工巧匠,他們做的東西絕對比我們現代的一些豆腐渣工程好多了。”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又道:“不過,這橋我看著沒底,咱最好分開走。”
寶財聽聞,在一旁挖苦道:“就得分開走,省得橋被你這胖子踩塌了,大家都不討好!”
陳醰最恨人說他胖,這一聽,他一臉不爽道:“嘿,我說劉寶財,你最近話多,找抽是吧!”他邊說著,邊裝著要動手。
我為打圓場,連忙勸住他,道:“這橋看著也有三十來米長,並不好走,而且下麵的水又是死水,萬一運氣差掉下去了,也不知裡麵是不是有危險的東西,現在我們省口氣,要是遇到什麼情況,還有力氣折騰。”
寶財聽得我幫他,立馬躲到我身後,道:“公子爺說的是,老醰,你就省著點力氣吧,等下毒又作,還得我們背不是!”
瞧著他一副賤樣,我能想象此時此刻老醰內心的窩火,他惡狠狠瞧了一眼寶財,比了個拳頭的手勢,道:“劉寶財,你個衰猴子,等下過橋可彆往下看,我記得你恐高。”說著,他自行走到了橋邊。
寶財一聽,剛還精神的模樣,一下子就蔫了。
這橋看著很不靠譜,上麵的木板子雖然用的都是好木頭,可在這潮濕的空氣裡,終歸有點腐朽,老醰選擇第一個上,想是給我們試試水深。眼下,我隻能祈求這吊橋的牢固,因為我們退無可退。
跨上第一步的時候,陳醰咽了咽口水,對於這種懸空的東西來說,心也會跟著蕩來蕩去,沒有安全感。
在他踏出第二步的時候,我秉著呼吸,腦海裡突然又浮現了那個畫麵:霧氣彌漫,老醰喚著我的名字。此時,我緊張看著他的身影,那橋聲咯吱咯吱的,聽得人心惶惶。
“老醰……老醰……怎麼樣啊,這橋?”寶財擔憂問道。
陳醰邊認真走著,邊嚇寶財道:“如履薄冰,等下你就會體會到了。”他說著,慢慢開始加快度,到了中間那段的時候,他回頭道:“還可以,這板子比較厚實,就是不要往下看,小心點走就是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鬆了口氣,但轉而我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因為……因為在木板子的間隙裡,我看到了一個暗影,他就在陳醰的腳下。
“老醰!”我大聲喊叫,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啊?怎麼了?”陳醰被我喊得一臉茫然。
“回來!”這一刻,我不知該說什麼,隻是無比焦慮地盯著那縫隙裡的暗影。老醰看著我盯著他腳下,低頭,困惑瞧了瞧。
“靠!”這會兒,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因為在他的位置之下,忽地,有一把銀恍恍的尖刀對準他的腳刺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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