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掘跡》讀者群,——)
關於甕棺,我曾於一本考古的書籍上看到過,但書本裡記載得比較籠統,都是大概的介紹。說是甕棺的使用,主要是古人追尋一種靈魂不滅的信仰。它最早出現在新石器時期,在我國奴隸製社會被廣泛使用。
當時因為對這個感興趣,我上網查了相關資料,裡麵寫得有點懾人。說是這甕棺葬主要針對的是一些尚未成年的孩童,這些孩童裡麵有的是夭折的。夭折的孩子在古代被視為不詳,所以他們的屍身不能被放入族人的墓地,隻能被葬在荒野,為了避免荒野的孩子被野獸吞食,古人便用上了陶甕。
讀大學那會兒,上鋪的兄弟是個平日裡膽小,說鬼故事卻特彆來勁的人。我當時雖不願聽,但還是吸收了不少。他說鬼裡麵最凶的就是那種夭折的孩子,他們好不容易投胎做人,卻無故而死,這種情況下,他們便會積聚怨氣,到處害人。
而甕棺的悚人處除了夭折的孩子,還在於它的信仰。在那些可憐的孩子死後,父輩們為了他們靈魂不滅,會在甕棺底部,或者封蓋的部分鑽一個小孔,方便他們怨魂自由出入,另外一種說法說這孔的存在是為了讓他們能從裡脫出,更快的轉世。
無論是哪種,對於此時的我來說,都是悚人的,因為我看到隱隱透著邪氣的陶甕封蓋上確確實實有一個小孔,這印證了網上的說法。而且從這個角度看到的破碎陶甕裡的孩子,他並不是那種嬰孩,看著倒像是四五歲的孩子。要說當時這些孩子是折了的我不相信,因為沒那麼巧,一時之間,所有的孩子都非正常死亡,畢竟這穴道很長,甕棺又很多。
想到此,我止不住吞了口唾沫,腦補了小鬼從孔裡鑽出來害人的畫麵,整個人不由地打了個機靈。此時zippo的外殼開始燙,高度緊張使得我渾身燥熱,這熱勁已經弄得我汗流浹背。
事實上對於甕棺葬還有個很野的說法,說是在古代的時候,有些君王為了鎮墓,將一些怨氣很深的東西帶入墓中,目的就是防盜。這種東西哪怕沒直接弄死人,也能給人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而在古墓裡的這些多為活殉甕棺,這種活殉方式很殘忍,是將稚嫩的孩童活生生塞入馬桶蓋大小的陶甕裡,然後用封蓋封住。這些孩子過不久後,就會在裡麵悶死。而他們的屍體呈一種雙手抱膝狀,就跟在母親子宮裡的形態差不多。
試想著自己被封在一個手腳不得張開,密閉的空間,無法進食,那內心得有多狂躁?這種死法真的比刀砍,蛇咬還要憋屈,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這些可憐孩子失去呼吸時,在裡麵扭曲的形態和掙紮過後,無限幽怨、憤恨的麵容。
這正是處奴隸製社會,命如草芥的時候。我不知道甕棺到底是出於誰手,是喪心病狂的楚王,亦或是忠誠到凶殘的八巫,無論這兩者是誰,我都能接受。但如果這甕棺通道是出自司馬岩的手,那他真是老謀深算,故意弄一條開鑿的人工道,讓對盜墓套路熟悉的倒鬥人誤以為這是工匠所用的逃生場所,然後等他們進入之後,才現這是致命小鬼的洞穴。
想著想著,突然意識到一點,我們在很早的時候就被司馬岩算計了!如果這些孩子的死,都是他的傑作,那麼他一點都不如帛書裡麵記載的心善。什麼天降之子……能與閃電齊降的怎麼會是聖人?他該是一個惡魔!
沒有錯,我不斷思考著,隨即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這種陰邪的手段類似南洋的降頭術,一般人不會懂,也控製不了,而且設計這樣的陷阱,我並不覺得是八巫能做得到的。就隻有司馬岩了,一個殺死那麼多無辜孩子的偽君子。
這一刻突然覺得有點惡心,我想起了司馬岩寫的帛書,他說不想讓羋靈一錯再錯,可是他的凶殘比羋靈更為極致,畢竟墓是由他設計的。
現在想來什麼水道機關、青銅窟窿、幽冥死水都是邪性異常,在藍鵲溪和我們提起司馬岩的一部分過去時,我聽得入迷,竟然忘記了這墓本身的凶性。羋靈隻想報仇,死了也不該整出那麼多危險的東西,這些都是司馬岩事先安排好的,這墓就是他本身。
想到這些,我渾身寒,有一種世界觀被顛覆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但我覺得這或許是個正解。
在我思考問題的間隙,初八已經離我有點距離了。這條穴道最起碼有五十來米長,在這樣一個狹小,令人窒息的地方,整個空氣都懷揣著某種陰森的味道。我收起了燙得不行的打火機,告訴外麵的同伴甕棺的來曆和裡麵看到的怪孩子。
一下子,寶財就慌了,他語無倫次道:“怎麼會這樣,不是逃生通道嗎?怎麼會是用來醃人的?那陶甕裡麵的是小孩?不不……我不進去,那煞氣得多重!”
一時之間,我也無法和他解釋,因為此時一個個甕棺離我的後背很近。要是我蹲起身,腦袋就得撞上詭氣森森的陶甕。這一想,我頭皮陣陣麻,不知道那個關於孩子慘死,怨氣深的說法會不會在這時候突然應驗。但隻要想著這一條像腸子的空間裡,掛著無數蟲卵,我就渾身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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