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來說,我們幾個鐵骨錚錚的男兒不應該懼怕老弱婦孺,但這兩人氣場十足,還未開打,已給我們震懾住了。
這會,老祖宗在戰圈內對我們喊道:“小流子,快跑啊!她兩是七人中,殺人最多的!”
我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不知道她們的實力,或許我們還有勇氣迎戰,但是老祖宗這一說,我們三臭皮匠一點信心也沒有了!
“打不過就撤!”是我們保命的宗旨,無論我腿再怎麼殘,總歸可以跑過這兩,這一想,我一瘸一拐地跑到了幾個坐在地上的漢人身邊,我對他們喊道:“愣著乾嘛,快走啊!”
那些人好像被血煞的話定住了魂一般,根本不得動彈,我的英雄氣節爆,拽起一人,催促道:“你們不跑,他們還是會殺了你們,他們要滅了所有在這裡的漢人,快走吧!”我這一說,那人將頭轉向我,一臉得不敢相信。
我道:“現在我們要同仇敵愾,否則沒有生還機會!”話音剛落,一把小刀“嚓”一聲,刺入了我拽著的漢人眼睛裡。我呆在原地,他一眼還睜著,另一眼的血漿已經湧了出來,他嘴唇一開一合,道:“童……童姥……”語音方歇,他頹然倒地。
我緊盯著那個成熟老練的小姑娘,回味著死去漢人的話,突然我渾身寒,想到了《天龍八部》裡的天山童姥,還有美國恐怖片《孤兒怨》裡的,那個嚇死人不償命的童顏婦女。
莫非這世上真有駐顏之術?要真有這本事,我回到現代,弄個專利,可不就大財了。然則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讓我幻象,黑暗之中,披著銀月的兩個老妖婆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她們不慌不忙,認定我們逃不出這個小城,穿不過蘆葦,到不了活命的彼岸。
我望著童姥,另一把小刀已捏在她兩指之間,她冷漠看著我,我已經聯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撤!”寶財和王八堅回過身,催促我,可我知道隻要自己一動就會被童姥手上的小刀給刺入腦袋。
額頭的汗珠流到了頸脖,這種情況我也不能當活靶子,我身上穿著刀槍不入的鮫革,和她們近戰未必吃虧,這一想,就在童姥的手指微微一震時,我快起身,小刀直接打在了我的腹部,隻差一點,我封家就要斷子絕孫了!
我撿起地上漢人留下的大刀,那刀十分重,我手不自覺沉了一下,寶財和王八堅看我硬拚,自然不會留下我,二人罵罵咧咧抽出了腰際的刀,另外幾個本隻顧逃命的漢人,也認清了現實,紛紛舉刀對著老妖婆而去。
然則,就在我們奮起群攻的時候,童姥和老嫗一個甩起了軟鞭,一個揮舞拐杖,我們根本沒辦法近她們的身,而且那鞭子舞動起來,看不清楚來向,鞭影猶如幾十條毒蛇,我的頭剛剛避開,那鞭尾遊竄過來,直接給我臉上掃出一條血痕,一瞬間,火辣辣得疼讓我頭皮都麻了起來。
這分神的時間,身上又挨了棍,眾人的痛叫聲響徹夜空。
兩老妖婆果然是七人之中的絕頂高手,寶財和王八堅被拐杖打得鼻青臉腫,而我的手臂被鞭子抽得皮開肉綻,如今它們不斷顫抖著,連刀都握不住。
還沒得幾口喘息,老嫗舉著拐杖朝著我的麵門迎頭而下,危急關頭,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喊道:“住手,婆婆,不能再殺人了!”
聽到這溫婉柔和的聲音,我心中一驚,老嫗的拐杖就停在我的頭頂,隻差毫厘,我就得腦漿崩裂,這姑娘來得實在及時,我鬆了口氣,整個人跪趴在地上,嚇得呼呼大喘。
老嫗抬起頭,望向從邊上跑過來的女子,是麗莎娜,她突然跪在我們身前,對著老嫗祈求道:“已經錯了很多了,不能一錯再錯了……”麗莎娜的淚珠瑩亮而落,讓我的心一揪。
這時候,老祖宗那邊的戰圈也因為麗莎娜的突如其來而停下了,圖蘭遠遠望著自己的女兒。
“麗莎娜……你要為他們求情?”童姥深沉的聲音,配著她那張稚嫩的臉,尤為古怪。
麗莎娜邊哭邊哀求道:“放了他們吧,他們不是什麼惡人,至少他們沒有丟下哥哥。婆婆,你們已經殺了很多人了,我知道你們並不開心,也知道你們到這裡是為了避難、贖罪,你們想拋掉殺人的過去,那就不能再撿起丟下的刀了……”
麗莎娜的話像一盆水,澆醒了執迷不悟的人,老嫗和童姥瞧著淚流滿麵的麗莎娜,臉上滿是憐愛之情。
我呆呆望著這姑娘的背影,她就像沙漠中的清泉,給這片肅殺之地帶來了一絲柔軟和希望。
圖蘭臉色陰沉地走到了童姥和老嫗邊上,甩手給了麗莎娜一巴掌,麗莎娜臉上的麵巾瞬間掉落,細嫩白淨的皮膚上,有血紅的五指印。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沒見過如此明豔的臉,她比我想象中還要美,像是個混血兒,帶著濃鬱的異域風情。
圖蘭雙目紅絲滿布,質問麗莎娜道:“血海深仇,你怎能忘記?”
麗莎娜捂著俏臉,道:“多少年了,阿娘因為你被人誤殺!我們明明可以過得很開心,為什麼要困在這牢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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