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聽到這聲音,停住了向我而來的腳步,嘴角勾起一層笑容,道:“你知道我喜歡肉搏,不像你喜歡遠程攻擊!”
正說之時,地上沒被破壞椎骨的毛僵,又掙紮著爬起了身,那人哂道:“那看是你製敵快,還是我的快!”
“又玩這個?”老祖宗無奈一笑,我完全沒弄明白狀況,但看老祖宗身影一晃,不知何時已至毛僵身後,用赤銅剔除了毛僵的椎骨,而在他邊上的另一具毛僵,也在同一時間頹然倒地。
那人道了一聲:“唉……又沒分出勝負,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打入毛僵頸脖的是加入了硫磺、硝石……的暗器,在高環境下會驟爆,你還不躲?”
老祖宗一聽,撒開腿向邊上跑,嘴裡抱怨道:“原來如此,那你剛剛救我同伴的時候,怎麼不提醒一聲?”
那人笑道:“時間緊迫,要晚一步,那兄台可就被製住了!”
我聽二人對話,心裡覺得好笑,現在火燒眉毛的時候,他們倒是聊上了,還有那人到底是誰?聽他的語氣和老祖宗相熟,而且地位應該比較高,我想著無數可能,但是在這沙漠之地能碰上熟人就太奇怪了,會是誰呢?
就在我想的時候,忽看幾顆暗器又從不同的方位打了出來,它們準確無誤地深入了毛僵的頸脖之中,我驚愕地愣在原地,這也太準確了?隨著爆裂聲一道道響起,寶財扶著八堅也過來了。
殺人麻子警覺地望著四周,小道士也收回了桃木劍,庫師防備地握著手中的刀。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苦苦糾纏我們的毛僵都倒地了,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我愕然感歎著,隻看幾條身影從黑暗之中躍了出來,來人為兩男一女,為的男子身材修長,給人一種英挺正氣的感覺,而另外兩人是從左右邊的樹叢中出來的,他們淡漠如水,也不支聲,就是拱手,帶著敬意地向老祖宗喊了一聲:“封掌事!”
那女的讓我想到了金庸老先生寫的《天龍八部》裡麵的木婉清,她冷冰冰地掃視了我們一眼,轉而又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好像這世界一切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不值得上心。而身材瘦一點的男子,長得像是白麵書生,他容貌俊俏,眼神裡透露著高傲之氣,看是個非凡公子,三人站在一起,真是亮瞎人眼。
“小友年紀輕輕身手了得,不知尊姓大名?”童姥第一個開口問,她這話說得巧,弄得身材修長男子不得不說。
然則男子還沒開口回答,老祖宗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搶過話道:“他叫陳小天。”
“陳小天?好生疏的名字!”三清劍客冷冷說道,他對任何人都有著一種不屑。
不過,這三個字卻猛然紮入了我的心:“暗器——陳小天!莫不是這個人是陳醰的老祖宗——陳天賙?”我驚愕地將目光對向他,這一看,我頓覺想哭:“陳醰這死胖子,一點沒有繼承他老祖宗的優良基因,他這祖宗麵容俊朗、白淨,要陳醰在此,看到他估計得跪在地上,抱著他大腿痛哭流涕了!”此時此刻,我的情緒也有點激動。
陳天賙環顧了我們一眼,對老祖宗道:“不帶你門中高手出來,難怪你傷成這樣子!”(他講話其實還蠻毒的,也有腹黑的潛質)
老祖宗在麵前揮了揮手,道:“你懂個屁,我現在死求活求,就是要讓這幾個人加入門裡。”老祖宗用下顎指了指小道士,小道士麵無表情,也不應和,老祖宗刨到了釘子,也不覺尷尬,反而得意道:“這小哥人稱張半仙,你知道張半仙是誰嗎?哎呀,我跟你說,可厲害了”
陳天賙道:“你還是那麼多廢話,講重點。”
陳天賙的話,道出了我的心聲,我覺得在我的印象裡,陳天賙這範的更像是我印象中的祖宗。
老祖宗眉飛色舞道:“他是張天師的徒孫!”
在場人聞言都是驚詫的將目光對向了小道士,陳天賙也是麵露訝色,他定定瞧了小道士一陣,道:“是五鬥米教的張道陵的徒孫?”
老祖宗得瑟點了點頭,陳天賙若有所思,喃喃道:“難怪你想拉他進門裡了……”說著,他又打量我們,道:“那這幾位兄台,又有何本事?”
老祖宗笑道:“這位!”他看著我,我緊張了一下,不知道老祖宗會怎麼介紹我,事實上我很想知道自己在祖宗心裡的真實樣子。
老祖宗道:“他叫封流,沒錯,和我一個姓。”我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結果我就介紹那麼一句就沒有了,我頓時覺得有點沮喪,老祖宗看我表情鬱悶,又道:“他很聰明,底子不錯,和我很像,我回去要好好訓練他,讓他變成我們這行當裡麵的佼佼者。”
我抬眼看著老祖宗,萬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那幾個“和我很像”的字,紮入了我的內心,隔了六十幾代,我們除了兩個大酒窩相似,性格和能力方麵都差了很遠,可是老祖宗居然說我們像,我莫名的被點到了暖穴,心裡有點感動。
陳天賙看著我,淡淡笑了笑,隨而道:“我剛才在暗中看到這位兄台的廝殺手段了,的確是個苗子,要加以磨煉,日後定當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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