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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修從一些散亂,甚至不像武器的武器上看出了端倪,他看著那些錘子,還有石頭等的殺人武器,心裡突生一個可能,殺死自己同僚的並不是樓蘭兵士,更不是匈奴鐵騎,因為戰士打戰,殺人那都是乾淨利落,絕對不會耗費那麼多時間。可能是普通人……隻是……普通人能對付得了受傷的兵士,又怎能對付隻受了點輕傷的驍勇的漢軍?而且最為可怕的是,凶手就像一群惡鬼,風卷殘雲,殺人的度很快,離開的也很快。
還有一點,穀修始終想不明白,他們殺人的原因何在,為何要將屍體弄得如此慘不忍睹,像是有巨大的仇怨似的?另外,屍體中還少了三十多個同伴,他們是活著,還是說像劉光一樣,死在了彆的地方?
就在一大堆問題擺在穀修麵前的時候,他現一具屍體邊上散落著幾隻蟲屍,蟲體為赤紅色,形狀如螢火蟲。
聽到穀老爺子說起這個蟲的時候,我心一凜,望了望和我一樣吃驚的寶財和八堅,隨之驚奇問道:“老爺子,難道你說的那蟲,是生死界交的火螢?”說出這個名詞的時候,我渾身汗毛直豎,突然現我們走的路,曾經那個殺人如麻的穀修也走過,而我們所經曆的磨難,穀修也經曆過。我們在不同的時空,碰撞著同樣驚心動魄、詭譎的事情。
穀西捂著胸口,聲調顫抖回答我道:“火螢和飛沫一樣……都是殺人武器……我曾經見過一次,和你們這次行動,也碰上了一次,躲也躲不過……”
聞言,我心凜然,當年生的一些事情,我們看到的一些莫名的屍體,隨著穀老爺子的講述,它們影影綽綽浮現在腦海裡,幾乎能串聯起來了。而這些詭秘的事情,仿佛磨砂玻璃後的一個暗影,有形,但我還不能完全看清那影的本質,事到如今,我很想直接衝破那門,回到當年現場,但是要揭開真相的麵紗,將事情的原委完全呈現,還需要一步步來。
話說回來,當時穀修將火螢飽滿的屍體拿捏在手裡,倏地一捏,瞬間,豆子大鼓漲的蟲飆出血來,這血裡麵還混合著彆的東西,像是碎渣,仔細一看,竟是人的皮肉!見到這些碎肉渣,一股寒意侵襲入穀修的五臟六腑,也就是說,漢軍屍體上坑窪的洞都是這蟲咬的,而這蟲屍因為喝飽了血,給自己活活撐死了,這就能解釋為什麼九十幾名漢軍會死得那麼猙獰、可怖……
找到使得人變得麵目全非的元凶,穀修仍舊充滿了疑惑,這蟲雖然嗜血,但個頭不大,並不是漢軍致死的主因,隻是讓他們死前變得怯懦、歇斯底裡的武器。
穀修閉上眼睛,通過現場,想象著當時事情的生,他看到了一群嗜血飛蟲像是蝗蟲般席卷而來,所有漢軍都在躲,都在嘶喊,很多人被啃咬的趴下了,而躲在暗處的人就此出現,趁著兵士受傷,進行屠殺。
而九十幾具屍體中,死得最慘的並不是那些腸穿肚流,或者被蟲啃噬的體無完膚的屍體,而是被砍了頭顱的。他們的頭去了哪裡?穀修睜開眼,他想人頭不會自己走,除非有人拿走了,可拿走做什麼呢?
老七和秦百常也是下過地,見過死屍的人,但如此辛辣的場麵他們也是沒見過。二人看穀修和尤化在屍體間穿梭,自是不敢太孬,隻得壓著惡心,掩著口鼻,驚惶地邁出了步子。
到了穀修邊上,老七顫栗地問:“穀兄,人都死光了,接下去怎麼辦?”
穀修站在亂葬崗般的現場,掃視過屍骸遍地的區域,眉頭深鎖,道:“應該沒有都死光,這裡少了一個重要人物,還有幾十名好手,或許他們趁亂逃跑了,隻要找到他們,我們就能知道事情的經過。另外……”他停頓了一下,又將目光凝向那些無頭屍,道:“事情有點詭異,你看這些人的頭顱都沒有了,顯然是被人砍下後取走的,我們現在有兩件事情要辦,一是找到我的同伴,二是找到這些頭顱,我想隻要找到這些頭,就能找到元凶!”
今天這一遭,對蹲在地上,尋著蹤跡的尤化也是很大的考驗,遍地慘不忍睹的屍體,見所未見,足磨煉人的心裡承受能力。
尤化是個識時務者,他為了能在剛進入的隊伍找到存在感,所以強忍著心裡的恐懼,逼迫自己翻看那些屍體,他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然則他的手抖得像風雨中狂亂的樹葉。就在他小心翼翼查看的時候,忽然他身子向後一縮,像是觸電了般,穀修本就考量著這幫刺陵門人,瞧他反應那麼大,忙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尤化深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道:“屍體和剛才林子裡那具屍體一樣,有蟲卵。”
穀修聞言,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明白了什麼,冷笑道:“殺死我漢軍的人,估計是想活著的兵士會回來,所以預先將這些蟲卵放入人體。”他將目光落在秦百常身上,秦百常被其淩厲目光一盯,不自然地縮了縮身,穀修回過頭,看著屍體,繼續道:“如果我們不知道這種蟲的特性,就會引得這些蟲子破卵而出,然後被攻擊,真是一箭雙雕,既養了蟲,還能殺死殘餘的人,好毒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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