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挽回的一幕就在瞬間生,虛弱的童姥看到這樣的場景後,年邁的身軀不斷抖動,她狂烈搖著頭,屠邪的身軀很快接近了她,它手上拿著一把尖銳如鉤的刀,與此同時,棺槨裡麵出一聲欲求不滿的聲響,接著,一副人的皮囊被丟出。童姥看到三清劍客的身軀,嘶聲尖叫,隻是屠邪沒有給她那麼多泄恐懼的時間,它毫不留情地割斷了她的咽喉,殘忍地將還瞪著眼,惶恐無比的她拎到了棺槨之上,那畫麵就好像給雞放血,濃稠、溫熱的血一滴滴,滴入棺槨之中。
我不敢置信,三清劍客的精血全部被吸光了,而童姥,原本淩厲,且飽經風霜的強大老婦在屠邪麵前猶如風中敗絮,她雙腳像是青蛙一般,彈動著,在她脖子間的血幾乎流儘的時候,她無力的身軀被丟入棺槨之中,這一切隻是為了滿足棺槨中的二王子,屠邪在用一場喂養來完成對於魔君的複活。
我怨恨地捏緊了手中的戰鐮,棺槨內白色的煙氣開始變成了鮮紅色,見到這種奇幻的變化之後,屠邪舉起了那把尖銳的彎刀,它吆喝著,似乎在慶祝剛才血腥的屠殺過程,而在那之後,所有的群屍井然有序地跪下身,開始朝拜棺槨中的二王子。
石床上的預言在一步步成真,四人——複活——朝拜……命中注定的事情在上演……接下去是曆劫和滅世,這曆劫說的該是魔君要曆劫,可曆什麼劫呢?難道就像那種妖怪修煉成仙,或者說唐僧取經時,要曆經的磨難嗎?
就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屠邪示意所有魔軍停止跪拜,它又開始重複著它的咒語,那碎叨的語音結束後,它將邪異的身軀對向骷髏石台邊的幽暗,空氣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我能聽到自己微弱的喘息,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生了,現在我們隻有六個人,微不足道的凡人,我們無法抗爭這一切,隻能默默看著,就看在“噴火羅”樹幽暗到虛無的空間裡,緩緩走出一條身影,那身影在幽暗的空間中,就好像是架子上飄舞的布條,那般的格格不入——是一個女子!
我詫異地看著那女人,就好像等待自己非常喜歡看的歌劇,裡麵貌若天仙的女主人公出場似的。
女子纖腰微步,緩緩而出,像是一朵空穀幽蘭,她穿著一身潔白無暇的拖地長裙,長裙之上絲流動,猶如湧泉。而比較神秘的是,女子白紗遮麵,額間綴著一顆黃涔涔如水滴的寶石,遠遠看著,她氣質出塵,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隻是……那女子走得很慢很慢,皓白的玉手承托著一個翡翠玉瓶,她像是被什麼牽引著,行走的模樣有點呆滯。
一堆的死人中間,出了那麼一個女人,不由讓人心生困頓,而且看著這女人裸露出的潔白手腕,顯然,她不是一具乾屍!
就在我迷惑不已的時候,八堅“嗶次”了我一聲,用口型對我道:“麗莎娜,是那樓蘭姑娘!”
我念著小八說的話,差點蹲不住,麗莎娜?怎麼會是她?我將驚疑的目光對向走到骷髏台前的婀娜女子,的確啊,那身段,那亞麻色的長的確是麗莎娜,可她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衣裳?還有什麼時候為這些死人效勞了?
就在我驚顫萬分的時候,陳天賙語調深沉道:“這姑娘看來是入邪,控了。”
“怎麼會?要操控她做什麼?”我嘶聲驚問。
陳天賙道:“先前我們在頭戴鳥翎巫師的墓室見到過一幅畫像,畫像裡有個美豔動人的女子,那女子和你們認識的麗莎娜長得一模一樣,要硬是分辨她們兩,我覺得氣質方麵,麗莎娜像是出塵的絕美仙子,而畫中的女人更像是一隻失去羽翼的美麗蝴蝶,她的臉色很蒼白,眉目之間也充滿了哀傷,顯然是心中有著什麼痛苦又煩悶的事情。”
陳天賙這一形容,讓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麵,還是在那個意大利風的過道裡麵,我曾經在那頂上看到過樓蘭二王子和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那女子穿著的一身衣衫……我恍然將目光對向麗莎娜,那衣衫就是麗莎娜現在穿的那一套!它們的區彆在於那女子頭上戴著蓬鬆的白羽帽,而麗莎娜的頭上披著一塊潔白的頭紗,像是一個新娘。
這讓我心中困惑更甚,不好的預感在身體裡擴散開來,我焦急問陳掌事:“這隔了那麼長時間,怎麼會有長得那麼相像的女子,而且……我不明白,那些邪惡的屍體要操控麗莎娜做什麼?”
陳天賙反問我道:“你知道定魂珠的來源嗎?”
我搖了搖頭,道:“我隻知道它來自且末國,其他一無所知。”
陳天賙苦笑一聲,道:“果然是封燮,總是那麼不管不顧。”吐槽完,他收斂起無奈的笑意,向我敘述道:“定魂珠最早的擁有者是且末國的一位公主,她在西域被稱為絕世美女。所謂名聲在外,想一睹她容顏的王公貴族實在太多了……隻可惜,上天給了這位公主美貌,也同時給予了她一種罕見的怪病。”
我蹙眉,詫異問道:“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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