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安安穩穩的休整了幾天,秦家塢的摸金門人都被安排去了各種的任務,原本有人伺候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讓我還覺得很愜意,可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六天就覺得渾身的不自在了。我開始琢磨著先前和寶財說的回到現代的事情,但這個事情沒有一點頭緒,我們要回去談何容易?這之後,我們幾人開始在西京城裡四處遊走,暫時沒有彆的出路,也隻能慢慢適應於古代的生活。
回到秦家塢已是傍晚,秦家塢十分的大,大得難以想象,而我們幾人基本就在自己所住的院落裡麵養傷。
這一日,老醰又跑得沒影了,按照阿台說的,估計又是去找綠竹了,說實話,這段時間在這秦家塢裡,我們基本沒看到過幾個女的,阿台說,大多數在秦家塢的女子都有著非凡的身手,她們都是掘墓的高手,身手可能比男人還厲害,比如說柳四娘,還有一個叫雪魄的。
雪魄是綠竹和桑魚的妹妹,桑魚是長姐,雖說在西京城門口我就聽過這個名字,但很奇怪在秦家塢的日子我都沒見過這幾個姑娘。阿台說,這三姐妹小時候很可憐,後來被我老祖宗的爹爹收留,自小就跟著我祖宗一起長大,那桑魚對著我祖宗就好像娘看著兒子似的,看得十分緊,這幾日老祖宗一不見,桑魚就從清溪小築到陳天賙的九陰門各處去找了。
寶財和小八偏愛熱鬨,小小的偏院哪裡能關得住這兩人,我讓他們彆和陳醰一樣出去瞎走,二人倒是默契,說自己現在都是摸金門人了,不熟悉熟悉環境,不去和那晚喝酒的夥伴們敘敘舊,到時候就好像局外人似的,太沒地位了。
我怕這兩人出門就會惹上是非,隻好拽著小道士,和著他們一起遊走於秦家塢,順便找那重色輕友的陳胖子。
現正值秋末,秦家塢的植物多半都已枯黃,涼風侵襲,吹落了枝頭寂寥的葉子。眾人看著秋景,不知不覺已到了秦家塢的後院,後院的庭扉上寫著“翠軒倚水”四個字,這四字和著庭扉門邊種著的翠柏和斑斑的清脆小綠竹,充滿了春意。
我們情不自禁入得後院,剛一走近,忽聞陣陣花香繚繞,那香氣清爽,似能洗卻人內心的濁氣和汙穢,我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原是石路兩邊的籬笆後種滿了黃色的小花,那小花由滿園的翠綠襯著,嬌俏可愛,肆意而爛漫,讓人不覺忘乎所以,心情大好。
有花為伴,隨著那羊腸的石路往前行進,右手邊高大茂密的竹子隨風蕩動,綠海生波,簌簌作響,更顯自然之趣。
走完小道,豁然開朗,晴朗碧空下,花庭之中種著無數的梅花,此時不是寒梅怒放的季節,所以枝頭空空落落,顯得有點單調,但透過那枝節扭曲的梅樹,卻見那盈盈的湖邊,柳樹蕩漾著自己秀美的長發,而在那靈動之下,赫然站著兩個女子,高一點的女子穿著一襲煙灰色翠衫,烏黑濃密的長發用一根雕刻簡易的綠檀挽成一髻,耳邊柔軟的長發輕垂,她把玩著那縷長發,細長的眉毛輕挑,明亮的雙眸充滿了水靈之氣,而那水靈之中,她的眼角又飛起,勾勒出一絲嫵媚。
我看得忘了呼吸,這女子仿如煙雨輕籠時,在西湖柳樹下拿著油紙傘的倩麗身影,如夢似幻,那麼的不真實。而在她邊上是一個穿著水芙色仙裙的女子,那仙裙清雅樸素,上繡了星星點點的杏色小花,微風吹過,那女子的青絲翩翩飛舞,像是錦緞,略顯柔美。
我們凝望了一會兒,隻聽穿著水芙色仙裙的女子幽幽歎了口氣,道:“也不知三妹什麼時候能醒?”
聽得那溫柔如水的聲音,我驀然心動,因為很少能聽到那麼酥軟的聲音。
翠衫女子寬慰道:“二妹你就放心吧,言六不是說她隻是中了毒氣昏迷了麼,我想過些日子馬上就會醒的,你就彆多想了。”
背對著我們的女子垂首,聲音裡滿是擔憂:“足足睡了一月了,怎能不擔心?”她說這話的時候,聲調溫婉裡透露出一點點哀愁,這使得她原本的聲音更加得軟弱無骨,寶財聽得心神蕩漾,失了魂魄,一不小心額頭就給撞在了梅枝之上,他“啊”嚇得叫了一聲。
那翠衫女子聽此,驀地側過身,警覺道:“誰?”
這時候,背對著我們的水芙色長衫女子也吃驚回過了頭,隻瞧著她膚色偏白,麵容消瘦,眉眼溫柔,不像塵世中人。
乍見到陌生人,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莫名地看著我們。在邊上的寶財見著這略施粉黛,氣質如蘭的姑娘,倒吸了一口涼氣,觀測了一會兒之後,那姑娘溫柔一笑,蕩起一對甜美的梨渦。
我不覺一怔,如果說穿著翠衫的女子嬌豔俏麗,像是雨霧縹緲中的綠柳,那麼這個姑娘就是紅塵雪絮亂飛時的一朵清雅白蓮。
就在我們忘我地看著那女子的時候,翠色衣衫的女子上前一步,擋住了我們的視線,她雙手不滿地插於胸前,冷冷道:“喂,一群色鬼,問你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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