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劉龐性子粗獷,他突然拍了自己一大腿,著實把陷入沉思的我們嚇了一跳。他抬頭問水太郎:“你在茶攤裡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看出他們的身份了?”
水太郎搖頭:“什麼身份在下是看不出,不過這幫人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了。早在幾個月前我就帶著和他們一樣口音,差不多裝扮的人去過水門村。”
“差不多的人?”陳醰有點心急,眼裡滿是渴求解開答案的期盼:“那結果呢?”
水太郎不急不慢道:“結果我先前和你們說過了,但凡進去的,都莫名消失了。”
水太郎的這段話讓我心口一跳,雞皮疙瘩再次豎了起來。
寶財反應比我強烈,他跳起來道:“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他忽然神經質對向我和陳醰,一臉哀怨道:“陳胖子,你和我看過‘迷霧’那電影,電影裡麵霧氣之中有很多未知的東西,很多人莫名死了,最後是什麼生物作祟,你說那裡麵會不會也有未知的東西作祟,把人都弄死了,我們進去了,進去了定然也是做犧牲品。”
陳醰推了寶財一把,不勝其煩道:“去,我說你每次能不能不要杞人憂天,危言聳聽的,好好的事被你一攪和,都得攪和出汙泥來了。”
水太郎這時候歎了口氣,道:“唉,雖然說小的收了你們不菲的錢,不該說這話,但看幾位客官不像是壞人,中間呢又有如花似玉的姑娘,所以我勸你們啊,還是彆去了。要是說你們去了我們村再也沒有出來,我回想起來也總歸難過。”
“呸!還沒有去呢,你就給我掃把星了!”桑魚一臉不爽。
一旁的綠竹勸言道:“姐姐啊,這店家也是好心提醒我們,現在關鍵是我們要弄清楚那幫在茶攤裡人的身份,你也見了,他們看我們的眼光是有敵意的,我恐是我們還沒有進村子,就會遇到麻煩了。”
陳醰一聽綠竹開口,忙是彆過頭,歡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跟屁蟲似的應和道:“綠竹說得沒錯。”
話音剛落,他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一聲,惹得我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到了他身上,他不好意思捂住肚子,水太郎見此,笑了笑,道:“哎呀,瞧我,都忘記給你們準備吃食了,各位雇主等著啊。”說著,便一溜煙離開了,剩下我們,坐在四合院內簡易的亭子中間。
我見著他走遠,便正經道:“現在外人走了,該分析的可以敞開的分析了。”
劉龐讚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長著一副公子臉,原以為不諳世事,沒想到也是謹言慎行。好吧,現在敞開了說吧,剛才那店家說那幫人之前還有他們的同僚往著水門村去過,顯然他們是有目的去的。”
雪魄的臉色沉靜如水,她點了點頭道:“水太郎說他們的武器特彆,事實上,我也有所察覺,他們之中有兩個人背負的是驅邪的兵器,若不是知道水門村裡麵有問題,沒有必要帶這利器。”
說話之間,忽聞輕微的敲門聲,眾人麵麵相窺,隨之凜然地盯著那門,怕是說什麼來什麼。隻是那詭異的拍門聲響了三下戛然而止,我舒了口氣,道:“是小八回來了。”
大家夥把防備的心放下,我走到門前,剛一開門,駭然驚懼。來的人穿著一身破布爛衫,頭發淩亂,渾身臟兮兮的,像是個乞丐。我驚惶退定三步,雪魄和劉龐反應極快,二人衝了過來,正要抓那乞丐,那乞丐卻是忽然直起身,丟掉手上的竹拐杖,捋走麵前的頭發,道:“呀哈,大家夥莫慌,是俺啊,俺!”
乞丐露出了臟兮兮的臉,現正是傍晚,天已經黑了,看不清楚,聽那聲音也有點陌生,但那“俺”字的發音再熟悉不過了,我試探性地叫道:“小八?”
那乞丐道:“是拉,是俺。”眾人仍是沒反應過來,他忙道:“忘記把自己聲音給變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鬆了口氣,埋怨道:“小八啊,你乾嘛啊,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小八兀自走到涼亭裡,喝了一大口水道:“公子爺,你忘記俺以前的老本行了。”
我道:“你打扮成這樣,還變了聲音,又是去偷錢了?”
寶財聞言,瞥了眼雪魄,在一旁酸裡酸氣道:“這個好,我們的錢都給水太郎了,接下去路費都沒有了。”
小八用水隨意抹了把臉,自豪道:“錢自然是要偷了,但俺還偷了彆的東西。”話音剛落,舉起手,在他的兩指之間夾著一條繩子,繩子下赫然有一塊木牌,那木牌的外形有點熟悉,我困惑走近一看,頓時將目光對向小八,驚道:“黑山軍的軍牌,你哪裡來的?”
小八咧嘴一笑:“剛才你們不是在討論今日在茶攤看到的,那幫老盯著俺們看的人麼?”
“你在外麵都聽到我們說話了?”雪魄有點意外。
小八略為自負笑了笑,道:“事實上,在茶攤裡,俺還聽到了那幫人講話了。”
“那麼厲害!”劉龐吃驚,他喃喃道:“難怪封大頭子會看中,原來都是江湖的能人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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