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遺憾地看著嵬子。
“小苓的祖輩是水門村的,即便是離開了,那個詛咒還如同魔爪一樣跟著她。”嵬子的眼神仿如被薄霧遮住的日光,沒有一絲神采。
看薛嵬這個樣子,陳醰扯起一抹苦笑,惋惜道:“嘿,還彆說!水芳苓家還真就剩她一個人了。哎……”他歎了口氣:“真是連最後一個都沒了,這……太邪門了!”
嵬子點頭,沉沉道:“但小苓的死在這之中是最符合詛咒的。”
我生起一股莫名寒意,疑惑問道:“為什麼那麼說?”
薛嵬眼神複雜地望著燭火,道:“因為她死的時候,喉頭鼓動,從裡麵……破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生物,還未等我看清楚它,它就化開了。”他微微吸了口氣,隨之從懷裡掏出一個包得很細致的東西,原是一個陳舊的護身符,符上有一個圓形玉環,似一個懷古:“這是小苓的遺物,也是她祖上傳下來的寶貝,上麵沾染了她的血跡,還有那怪物幻化後的痕跡。”
許是想知道弄死水芳苓的海怪的真麵目,薛嵬並沒有洗去護身符上的蛛絲馬跡,他把護身符遞給了寶財,在我們之中,寶財對生物類的東西最有研究。
寶財自覺接過護身符,細細打量,觀測許久後,他搖了搖頭,道:“這痕跡就染了一點,而且時間過去那麼久了,海怪的味道淡化了,又沒有現代化的儀器可看更深層的東西,實在很難琢磨出是什麼。”語畢就要將護身符還給薛嵬,但因起身的時候踩到了陳醰的腳,踉蹌了一下,護身符掉在了地上。
“賊猴!你是故意的吧!”
陳醰叫跳起來,抱著腳背,一臉氣憤,看著上輩子是死對頭的二人,我無奈搖了搖頭,想護身符是嵬子對水芳苓的唯一念想了,立馬彎腰撿起,拍去了塵土,惋惜道:“說是護身符,可終究也保不了姑娘的性命!你說好好的身體裡怎麼就破出一個‘海怪’?”困惑間,瞧著那還沒送到薛嵬手上的護身符,瞪大眼道:“呀哈,這護身符除了寫著邪鬼退去,還有好多串小字!”
“護身符上有字有什麼奇怪的。”陳醰拍掉腳麵上的塵土,見怪不怪的說道。
說話之間,屋外噔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撞到了木柱子上,薛嵬倏然起身,敏感道:“誰?”
外麵沒有動靜,我們幾個人被他謹慎的樣子嚇到,麵麵相窺後,一個悶悶的聲音,像是瞌睡未醒似地道:“是我。”
聽是小道士的聲音,我鬆了口氣,薛嵬警惕地問我:“此人靠譜麼?”我們幾個不約而同點頭。
看到小道士的時候,他裹著一條棉被子,睡意朦朧坐在門口,問他發生了什麼,他淡淡地說了句:“有點吵。”
“哪裡吵了?”陳醰不明所以。
小道士指了指自己的屋舍,他這一指,眾人更加困惑地將眼光落在屋舍口,隱約的,我們聽到了打鼾的聲音,小道士有點委屈:“在下已經給王大哥和劉大哥的臉蓋上了被褥……”
“啊!”我頓悟:“我都忘了,你和小八和劉龐一個房間!”
眾人將同情的目光對向小道士,畢竟劉龐和八堅這兩一躺下,呼嚕就跟演奏交響樂似的,好不熱鬨。
我們把他迎進房間,薛嵬給他倒了水,寶財取笑小道士道:“本來分半仙您到那房間,是倚仗著您那與世隔絕的睡功,沒想到,遇到那兩也敗下陣來!”
小道士喝了口水,淡淡笑了笑。想他生於古代,見識廣博,我把護身符遞給了他:“竹逸,你對這些符咒類的東西了解頗深,你瞧瞧這上麵寫了什麼,能否看出這個染在符上的痕跡是哪種生物的?”
小道士接過護身符,細細打量後,神色一黯道:“護身符一般來說有很多種,大多是祈求神靈庇護,庇護身體,增長權勢和氣運的,但這個護身符上寫的儘是避開鬼怪、災難、連續死人的話……”
內心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這護身符上的字藏著很多秘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於是我把從薛嵬那裡得知的關於鬼村的一些事情簡明扼要的告訴了小道士,並把護身符的背景也一道說了:“這護身符的主人原是名縣官,在水仇鷁死的時候,他在現場,還嚇得不輕,怕是詛咒真的會應驗,所以才會為後人做這種護身符。”
小道士耐心聽完,微微蹙眉道:“這些或許正常不過,但奇怪的是上麵還寫了望消除自身貪婪造成的詛咒!”
“自身貪婪……”眾人不明,我問嵬子:“水姑娘有說過水書榮做錯過什麼事情麼?”
薛嵬思了下,隨後搖頭道:“沒有。”
這時,小道士拿著護身符不斷摸著,我看他似乎察覺了什麼,忙問:“護身符裡好像有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對不對?”
小道士點頭:“如沒猜錯,該是狼牙以及骨灰!”
“骨灰?”寶財聽到這兩個字小眼睛不自覺張大:“獸類的,還是人的?”
小道士搖頭,不敢篤定,道:“可否破開此符,確認在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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