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靠著李瑩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說:“爺爺一再庇護你們,連錢的事情都不說真話!二叔,我說的一點都沒錯呀?你們兩個確實欠了不少錢呢?就村東頭的那個何寡婦,上次就偷偷的來要債,說是叔叔你欠了她50塊錢,這些你都知道啊?還讓我不要說給二嬸聽!爺爺當時就說讓你自己看著辦!他沒錢幫你還債,他不會再管你的破事了!”
程衛東這一頓鬨騰,外麵來了一群看熱鬨的村民。有些人甚至還端著飯碗呢!聽到盧靖的這一番話,人群裡發出了噓聲。有一個婦女開始忍不住搭話:“唉!這個我知道,我們經常還看見程衛東去何寡婦家,幫著他乾活呢!聽說你們家程輝還給何寡婦去山上撿柴火?這何寡婦,到底是和父子倆中誰有一腿?盧知青,你知道嗎?”
程衛東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給我閉嘴!盧靖,她現在在胡說八道!我們家的錢全部不見了,明明是因為晚上起火被人拿走了!還有,你跟村大隊長說,我們家的火是自己放的?”
盧靖摸著額頭說:“二叔,我沒說家裡的火是你們放的!不信你讓大隊長來和我對質?我隻是說,我聽到二嬸說要把我燒死。說是舅舅家的李如意看上了我丈夫。想把我休了,娶她。舅舅家的老宅就可以給你們一家人居住,不用浪費錢再去買房子了!”
程衛東狐疑的看了落後一步的媳婦兒,她聽到盧靖的話,心虛的和公公程國豪對視了一眼,快速的低下了頭!
本來站在程衛東背後的程國豪,眼看兒子鬥不過盧靖。他哪裡不明白?肯定是這兩口子嘴沒把門,被盧靖聽到了他們商量好的計劃了。
程國豪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盧靖發飆:“那是你燒糊塗了!我們要讓彥筠休了你,是因為你品行不端!趁著我大孫子走了有兩年多了,就不安分和彆人亂搞男女關係!我們說的是把你休了,是不想辱我們家的門風!誰想燒死你了?”
盧靖突然就落下淚來:“爺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老糊塗了,哪有這樣說自己家孫媳婦的?我和誰亂搞男女關係了?你指出來我看看!我現在就原來住在你們家的牛棚旁邊的那個小柴火堆裡。請問我跟誰私通了?我那個小屋有一點動靜你們都知道的啊!誰看見了?你讓那個人站出來和我當麵對質!”
盧靖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二叔二嬸還沒來得及買通村裡的二流子。這時候誰會出來和自己對峙才是傻子?又沒什麼好處?還落了一身騷!村民們的口水都能把人淹死!
村民們也又有話要說了:“你看看你們家這孫媳婦瘦的跟麻杆似的,黑的跟個煤球似的!誰和她有一腿?有毛病了還差不多!知青裡就數她長的最醜!誰那麼不開眼,和她還有一腿?要找就找何寡婦那樣風韻猶存的!誰找根麻杆?你們家不是都不要了嗎?”
有個婦女高聲笑著說:“麻杆倒是不至於,就像是像根玉米杆,又高又瘦又黑。你說要是沒人告訴你,她是個女的?你們能看出來她是個女的?她也是個傻的,當牛做馬讓這一群畜牲吃喝不愁。最後還鬨了一身埋怨,潑了一身臟水,可見她也是個傻子!”
聽到這句話,村民們哈哈大笑起來。李瑩和崔紅趕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盧靖,不讓她在村民們的笑話中倒下。
李招娣這時候站出來說:“我們看見有男人進你的牛棚了!就是沒看清楚樣子!我們家侄子走了有兩年半多了,肯定你耐不住寂寞和人在牛棚裡亂來!然後我們家才會起火,現在你得賠償我們的損失!”
盧靖沉著聲音說:“二嬸,你如果敗壞我的名譽,我就和你同歸於儘!我要和你一起去跳河,證明我的清白!”
說完,盧靖惡狠狠的撲向了李招娣,把李招娣嚇得一下子跑出去了很遠。盧靖一把抓住沒來得及逃跑的程國豪:“好爺爺!不如你跟我去死!你把臟水潑給我,我就跟你同歸於儘!反正我活的也沒什麼樂趣了!等姚彥筠回家給我們全家收屍!我活不下去了,全家都彆活!”
程國豪趕緊甩開她,抓住跑過來解救自己的程衛東的手撒開腿就跑。兩個人跑到村民堆裡對著盧靖喊:“反正我代表我孫子不要你了!你以後也不是我們家人了!我們回京城不會帶你!以後我會寫信給姚彥筠,讓他彆給你寄錢!他也不會再回來接你了!”
盧靖平靜的說:“不用如此麻煩,你給我寫個證明。就寫我和你們家人毫無關係以後互不相乾!我不跟你們回所謂的京城,你們也彆讓我繼續養你們!”
楊大龍這時候跳出來,阻止了這場鬨劇:“既然如此,你們兩個雙方就簽訂一份協議,以後盧靖和你們程家毫無關係。你們也不用帶她回京城了!本來也帶不走,她的戶口是知青下鄉,你們可是平反遷回京城!”
楊大龍想了想又說:“你們家也和我們村毫無關係了!既然你的戶口已經遷出去了。我們好人做到底,明天我們把你們一家送去火車站。以後不許再回我們楊家村大隊,我們可不想背黑鍋。本來好心好意救你們出火海,最後反而成了小偷了!”
村民們一聽到這話,哄堂大笑,拍手稱快。程國豪本來不願意寫協議書,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該去哪?他們全部的家當都沒有了,怎麼回京城都是問題?到了京城他還不知道退休金能馬上就拿到手裡嗎?
姚彥筠沒娶李如意,自己一家人要去哪裡住?就算順利拿到房子,裡麵萬一什麼東西都沒有,連棉被都沒有,怎麼生活?
何況路費和生活費都沒有,就算要走也要先找到自己的那些被偷走的財物吧?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程國豪一直相信自己家的東西都被偷走了。可是當時來的人不少,怎麼可能找到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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