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一把把盧靖拉進了自己家,這是一套位於一樓的房子。她關上門,迫不及待的問:“你有豬肉賣?”
盧靖點了點頭,放下背簍,從裡麵掏出了好幾條已經切好的豬肉。為了符合這個時代人的觀念,她特地選的都是比較肥的五花肉。
果然,中年婦女看到五花肉,眼睛都放光了。她直接就問起了價,盧靖早就了解過了,黑市裡豬肉賣一塊一斤。中年婦女也沒還價,直接買了一條。盧靖事先就在空間裡分好了的,都是一斤一條的肉。
中年婦女不放心又拿出家裡的秤,確定肉條全部足斤足兩。她有些高興的說:“你等著我去找人來,保證你這豬肉一下子就能給你全賣光了!等著,彆走!”
盧靖點了點頭,卻把肉條全部重新放進背簍裡,偷偷摸摸的收進空間裡。她對中年婦女說:“行,隻要您幫我把豬肉全賣光,我就送您一包紅棗!這是自家種的,又大又甜!一包有半斤呢!”
中年婦女更高興了,她得意的吩咐盧靖:“你記住啊!你是我遠房的侄兒!我是你姑姑,我姓黃!如果彆人問起來,你就說是你爹媽,打發你來給我送東西的。下次有這好事,一定要記得來找我。我能分分鐘把你帶來的東西全部都給你賣光了!”
姓黃的姑姑倒是挺有本事的,盧靖一共在背簍裡放了30斤的豬肉。她一下子就全部賣光,這可比賣糧食掙錢。盧靖現在手裡有了20多塊錢的現金,以及十多斤糧票,還有幾張工業券。她這才揮手和依依不舍的黃姑姑告彆,並且給了她一包半斤重的紅棗。黃姑姑高興的吩咐盧靖下次還有這麼好的事,一定過來找她幫忙!
依葫蘆畫瓢,盧靖這一路零零碎碎賣出去了100來斤的豬肉,收獲了80多塊錢現金。還有各種票據,最多的是糧票,然後有布票,工業券,肥皂票,還有兩張點心票。
盧靖背著空背簍準備先去國營飯店解決自己的中餐。路過百貨大樓的時候,她進去把剛剛收到的布票,工業券,肥皂票和副食品票全部換成了點心,一塊藍色的勞動布,兩塊肥皂,工業券盧靖選擇了買了一把鏟子。
這些買肉的人都太精明,給盧靖換的票都是快過期的,家裡又暫時用不上的。盧靖不趕緊用掉就過期了。不過也是,如果不是因為快過期了,誰也舍不得把票拿出來換肉!
出來的時候,盧靖敏銳的發現百貨大樓後麵的小巷子裡有貓膩。看來這裡也是另外一個黑市。一個小小的縣城,看來黑市生意還挺好做的?不然怎麼又讓盧靖找到了一個?盧靖覺得這些人是不是也分區?一個區域有一個黑市,各自在各自的地盤做生意,互不乾涉?
盧靖肚子餓了,還是跑去國營飯店先點準備吃飯後再說。國營飯店裡人不多,服務員還是坐在一個木頭櫃台後麵一動不動的。她身後是一麵牆,牆上有四個拱形的大洞。廚房在裡麵,盧靖看到服務員收了錢和糧票會給顧客幾張紙,顧客再拿著單子去後麵的洞口拿飯菜。
四個洞口都用紅色油漆寫了“粉,麵”,“飯,粥”,“炒菜”,“湯,早餐”。顧客需要自己拿著服務員給的紙去相應窗口自己取飯菜。早餐就隻開放“粉,麵”,“湯,早餐”兩個窗口,看窗口是否開放也簡單,裡麵的放在裡麵擋住了,就說明這個窗口不開放。
盧靖看了看服務員身後的小黑板,點了一個紅燒肉,一個黃燜魚,一個酸菜肉沫粉條湯。然後她又點了兩碗米飯。
服務員熟練的算賬,盧靖心算都算好了,她才拿算盤打出了結果。盧靖看著他麵前的小算盤,為她智商感覺堪憂。
這才多少錢?她也要撥算盤?不過看著客人們安靜的排著隊,盧靖覺得他們可能都習慣了。菜做好了的時候,服務員會喊紅燒肉,黃燜魚好了!
盧靖拿著服務員給的紙條去相應窗口拿飯菜。服務員穩坐釣魚台,絲毫沒有什麼幫顧客送餐的自覺性。這個時候的飯菜份量十足。特彆是湯,一個大海碗,端著湯碗,盧都感覺自己吃不完?
盧靖隻能可惜自己眼大肚子小,也就吃了一碗米飯,兩個菜都隻吃了一小半。好在空間超市裡,彆的不多,老式的不鏽鋼飯盒倒是有的賣。
盧靖又拿出來四個飯盒,把紅燒肉和黃燜魚還有米飯,湯都打了包。她有些歎息,這些菜又能吃兩頓了。家裡的鐵鍋總是用來燒水了。
出了國營飯店,這次盧靖又有力氣再戰黑市了。這次她可沒打算一點一點賣了,他直接走上百貨大樓後麵的小巷子裡,找到黑市門口放風的小夥子問他:“需不需要豬肉?有點多!”
放風的夥子木愣愣的點了點,然後有些驚喜的問:“你有多少?我們可以吃得下!”
盧靖悄悄的靠近他的耳朵:“我有兩頭豬,已經殺好了。沒有豬腦袋和豬內臟,我想一次性打包賣出去,八毛錢一斤。你幫我問問誰能買?我現在賣完了就得趕回去,不然就錯過班車了!我沒有介紹信,回去晚了要挨批的!”
小夥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說:“你先站在這待一會。有人要進來,買東西的,就收一毛錢。賣東西的,收兩毛錢。你先幫我看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盧靖點了點頭,站在黑市的入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環境。好在小夥子隻進去了兩三分鐘就跑出來了,後麵跟著兩個男人。
其一個人靠近盧靖有些疑惑的說:“你說你手裡有豬,怎麼得來的?是山上的野豬嗎?”
盧靖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們偷偷在山上養的。良種白皮豬,肥的很,一頭就有三四百斤。我們都分開了,半邊半邊的,有四個半邊。每一個差不多也有200來斤,就是看你們吃不吃得下?八毛錢一斤,不能講價啊!我問過了黑市了賣豬肉都要一塊二,還不是天天都有的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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