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彥霖鬱悶的說:“他們倆開始哭著說說工資不夠用。你叔叔,嬸嬸都沒有工作,你表弟又是一個臨時工。娶了個老婆還沒有孩子生,他們倆的工資不夠用,看病還需要錢!總之就是奔著錢來的!就是覺得你要給錢養著他們,才是正確的!”
姚彥筠很不高興,盧靖卻想到了主意。她說了自己的計劃,姚彥霖讚同的點頭,先回家去和家人打招呼去了。姚彥筠看著盧靖上了三樓,過了一會兒就穿了一套打了補丁,洗的花白的衣服,拖著兩個巨大的包袱下來了。
盧靖今天穿的小皮鞋換成了破洞的布鞋,長棉衣換成了單薄的棉衣,連圍巾都沒有係。她故意在臉上塗了黑色和紅色的眼影,還把頭發打亂了。
姚彥筠都有些詫異,這個樣子活脫脫的一個鄉下人剛進城的樣子。憔悴不堪,風塵仆仆的。姚彥筠指著盧靖身上的行頭問:“這些東西你都留著呢?這好像還是我走的時候你就穿著勞動的衣服?”
盧靖翻了一下白眼:“這是你給我拿回來的行李啊!我跟你說實話吧,本來這些我就打算不要的。結果崔紅全幫我整理好了,你還千裡迢迢給我背回來了。
原來我打算在崔紅出發之前打電話回去,說我的這些東西都不要了!你知道嗎?我剛才上去看了看,這身行頭帶回來都算了,崔紅把鐵鍋用這衣服包著藏在了棉被裡,你也拿回來了?還有鐵鍬頭和鋤頭,還好把鋤頭和鐵鍬的木柄取下來了!”
姚彥筠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當時我回去都沒有說話,他們都以為我是來幫你搬行李的,崔紅全打包好了。我又開了車,自然也沒有問是什麼東西?走的時候,大隊長他們幫我把行李全都運上了車。
上火車是借我車子的戰友帶著手下幫忙運上去的。下火車的時候,乘務員知道我是軍人,這裡又是終點站,也都來幫忙。下了火車,賴端午把車來到了站台上。回到家裡,他還幫我搬了大多數的東西。我全程就拿了一個包袱。”
盧靖擺了擺手:“行了,我還是走吧!你彆露麵,否則一切都是白做了!不孝順始終是大錯,其他的人可不能體諒你的難處!何況他們倆老了,更顯的弱勢。就算是他們的錯,彆人都認為是你的錯!知道嗎?”
姚彥筠牙疼的點了點頭,幫盧靖打開門,看著她東張西望的在院子裡往外看了好一會兒,才拿著行李去了隔壁。
天氣很冷,外麵的人本來就少,程國豪兩個人來的時候直接就進去了。外麵沒有鄰居看到,就不存在有人看熱鬨。這裡都是小洋樓,還是挺安靜獨立的。
盧靖粗魯的來到院門口,用腳踢著門,裡麵的姚彥霖假裝出來開門,驚訝的大聲問:“你誰呀?這麼臟?你彆往裡麵進?你誰呀!哎呀!媽媽!爸爸!蘇姨!快點攔住她!這個女人力氣好大!”
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大門口,程國豪夫妻倆也不例外。看到盧靖的時候,夫妻倆和其他的人一樣都愣了。其他的人是沒想到盧靖會打扮成這樣?程國豪夫妻倆是沒有想到盧靖怎麼來了?
盧靖把行李放在地上,轉頭看到了程國豪夫妻倆。她憤怒的上前抓住程國豪,把他拖的站了起來。盧靖似乎很生氣:“你們放把火就逃了?這麼多年音訊全無?還指使我老公,你們孫子不給我寫信,不寄錢,還不離婚?我等於是守了兩年多的活寡了!剛好你們在這,說!我丈夫在哪?寫信不回,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音訊全無?這是要乾什麼?”
程國豪被盧靖抓著邊說話,邊用力的搖晃。他感覺自己的老腰快斷了,腦袋也有些暈。他拚命的掙紮,奈何這幾年,他在京城養尊處優,加上本來就年老體弱,如何能掙脫開盧靖的鐵掌?
程李氏看到丈夫程國豪被盧靖如此對待,嚇得趕緊跑過來,用手拍打著盧靖的胳膊。想讓她快點放開自己的丈夫。盧靖本來也沒打算搖晃死這個老東西,隻好順勢放手。
她很憤怒的對著程李氏說:“你們也好意思嗎?平反之後就放了一把火,你們回京城了,把我留在那裡受苦受難。我不管!反正本來是來找他舅舅的,現在正好找到你們,我跟你們回去?
我在京城裡麵無依無靠,也剛好不知道怎麼生活了?回娘家他們嫌我沒有工作,白吃白喝的。我媽說我嫁了人了,該讓老公養我。現在正好,要不你們把姚彥筠找出來,要麼你們就帶我回家。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得有人養我!”
程國豪被解救出來,坐在沙發上直喘氣。程李氏驚恐的拍著老頭的後背,幫他順氣。聽到盧靖的這一番話。她直接指著一旁看熱鬨的姚家人說:“我們和姚彥筠沒什麼關係了!我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現在來這裡就是來找他的。他這些年也沒給我們寄過錢,說是調到了保密單位。
通訊這些都斷了,離開了村裡之後我們也就再沒有收到他寄的錢了。我們還以為是你寫信給他了,現在看來,除了他們一家人,姚彥筠和其他的人也都沒有聯係了?這是他的舅舅一家人的住處,這裡房子也大,你可以住在這裡。然後讓他們給幫你找姚彥筠!”
盧靖看了一眼舅舅,舅媽,然後有些不耐煩的說:“他們是舅舅,舅媽啊?誰聽說過要找外甥,找舅舅,舅媽家的?我肯定是要找他爺爺,奶奶呀!你們跟他不是關係更親切嗎?”
程國豪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氣喘籲籲的說:“不是,不是,我們和他不親近!你可能沒有了解過,他七歲的時候,我們就把他過繼給了舅舅。改成了跟舅舅姓,不然我姓程,為什麼孫子姓姚?
也就是說這是他的爸媽,以後你要找姚彥筠就找他們倆。我們確實不知道他在哪?這次我們過來也是要找他的,你彆跟我們回家了,就住這吧!反正他們知道姚彥筠在哪?家裡有沒有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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