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愉快的晚餐後,兩人一起走出餐廳,鑒於夜色已深,聶一辰主動提出護送林天歌回到她所租住的小區,林天歌沒有拒絕。
炫酷的車子披著夜色從流光溢彩的城市穿梭至一片寂寥昏黃的路燈之下,林天歌透過車窗望去,自己租住的舊式小區已越來越近。
這時,她看到小區大門一側不遠處有兩個模糊人影在不住地糾纏拉扯。其中一人的背影特彆熟悉,她借著路燈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周小柔。林天歌心中大驚。
車子距離他們越來越近,林天歌分明看到那個猥瑣男人不顧小柔的強烈反抗強行摟抱她,小柔奮力掙紮,好不容易逃出他的桎梏,卻又被他反手抓住手腕,死命拖拽著。可憐的小柔拚命呼喊著救命,淒厲的叫聲劃過夜空卻等不來一個救兵。
林天歌頓時慌了,她的心肝肺像被兩麵煎炸了一般,車子一停下來,她便推開車門直接衝了出去。她快步跑到猥瑣男身後,舉起自己手中的手提包,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朝他後背上砸了過去,嘴中還不停地厲聲嗬斥著:“你這個死變態,放手,快放手。”
猥瑣男被她砸得吃痛,手上力道不由得鬆了一下。周小柔趁機抽出手腕,快速逃脫。
“小柔,快跑!”林天歌大喊。
周小柔拔腿跑開一段距離,驚魂未定地回頭看了林天歌一眼又扭頭奮力逃離。
“多管閒事。”猥瑣男麵部猙獰地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視著林天歌,他抬起手來想要抓住林天歌的頭發。就在這時,聶一辰及時趕到,他將林天歌一把攔在身後,揮起拳頭就朝著猥瑣男麵部狠擊過去,他力道迅猛,猥瑣男趔趄倒地。
“你沒事吧。”他緊蹙著眉頭,緊張地轉過身去關切地詢問林天歌。
林天歌心有餘悸地搖搖頭,抓著他衣襟的指尖微微顫抖。
就在下一秒,她警惕性地朝猥瑣男的位置看了一眼,卻驚恐地看到猥瑣男從衣兜中募地掏出一把匕首,嘴裡恨恨地念道:“是你們逼我的。”接著,他從地上猛地爬起,手中舉起的尖刀明晃晃地朝他們刺去。一旁的聶一辰也在此時發覺到危險來襲,他本能地伸出一隻手攬過林天歌,將她緊緊護在胸前,另一隻手臂彎曲抬起護住自己的頭部。
眼見著刀尖正向著聶一辰的身軀飛速襲來,林天歌驚懼到麵容慘白,她不由得失聲尖叫:“不要。”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知何時躥出的方助理一記迅猛的飛身踢腿,正中猥瑣男緊握刀柄的手腕部位。猥瑣男手中的匕首瞬時應聲落地。方助理又一記抬腿,猛踢其腹部,猥瑣男毫無招架之力,很快趴倒在地。
方助理將猥瑣男雙手反扣,死死壓在地上,見其再無反抗之力,唯有淒厲的呻吟聲,方才抬起頭望向聶一辰:“聶總?”
聶一辰目光犀利,麵含慍色地嚴酷說道:“把他交給警察。”
方助理收到指示,鄭重頷首:“屬下即刻就辦。”他的目光一轉停落在聶一辰的手臂上,旋即麵露憂色,擔心地說:“是屬下失職,來晚一步。聶總您……”
林天歌聽到他們的對話,即刻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膽顫地輕輕拉起聶一辰方才擋攔尖刀的手臂,深藍色襯衫已然被劃裂開來,一道大約十厘米長的血口滲著汩汩鮮血,在昏黃的路燈下,觸目驚心。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淚水在林天歌眼中打轉。
“皮外傷而已,不用太擔心。”因著傷口帶來的疼痛,聶一辰的額頭滲出一層層細密的冷汗,可他依然勾了勾唇角,勉力擠出一絲微笑,用溫和的語氣安慰著林天歌。
很快,警車伴隨著短促的警笛聲馳騁到案發現場,警察下車後經過一番調查帶走了猥瑣男,連同周小柔一起跟隨到警局去做筆錄。
與此同時,幾乎和警車同時到達小區門外的還有聶一辰的私人醫生,連同五六個身形魁梧的保鏢。
私人醫生到達後立即對聶一辰的傷口進行清創處理,並及時打上一針百白破。
“醫生,聶總傷勢怎麼樣?嚴不嚴重?”一旁的林天歌焦急地問道。
醫生點點頭:“傷口需要縫合,將來很可能留疤。”聶總乃是尊貴之軀,自他成為他的貼身私人醫生以來,這樣十厘米長的傷口已算是大傷。他輕輕瞥了一眼林天歌過度緊張的麵孔,又繼續補充道:“不過幸好傷口不是很深,如果恢複得好,十天左右可以愈合。隻是聶總流了很多血,我們需要儘快回到住所,進行進一步的縫合治療。”醫生言辭懇切,又抬頭小心地看了看聶一辰的臉色。
“醫生都說沒事,你就不要有心理負擔了,我肯定沒事的。”聶一辰依舊耐心地開解她,隻是林天歌目前眼神焦慮、滿臉愧疚的狀態讓他感到心疼:“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定受到不小驚嚇。我讓保鏢護送你。”
“好,你也儘快回去治療,好好配合醫生,隻有你沒事我才能放心。”林天歌順承地點頭,此刻的她心急如焚,她實在不願意看到他的傷勢再因她而多耽擱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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