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洋的這十幾萬佛郎機人能夠內附。對於朝廷來講無異於一件喜事兒。
最近這些年,明朝內陸天災連連,土地兼並越來越是嚴重。底層民眾已經被弄的沒有了活路,零星的起義接連不斷。
可以說。朝廷收到的就沒有意見好事兒。
所以啊,朝廷方麵真的是需要有個大喜事兒,來讓人們振奮一下了。
其實張繡也不懂這些,畢竟他這隻是一個海盜。是一個鬥大的字都不識的老粗。
之所以他能夠想到這些,其實還是從鄭芝龍哪兒聽來的。
畢竟鄭芝龍現在身為福建水師總兵官,地位可是不低的。
同時。鄭芝龍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撒出去,也交好了不少朝中和福建本地身處高位的有力人士。
所以啊,他當然知道朝廷方麵的一些動態了。
鄭芝龍每次,也會和他們這些親近的手下們討論一番的,所以張繡才不會知道這些個事情。
張繡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搓了一下,讓自己的精神振奮了一些。
嘿!
弗朗機人的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反正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兒,和鄭老大的事情了。
我操這個心根本就沒有用。
不過呢,當時那個佛郎機的總督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塞給自己的那個遼東產東珠可是不錯。
張繡想到這個,臉上的不由得綻放出了笑意。
他伸手在話中掏摸了一下,隨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圓不溜丟的珠子來。
遼東盛產東珠,其中又以走盤朱為貴。
弗拉爾塞給張繡的這顆東珠個頭可是不小,並且非常的圓潤,一看就是東珠中的極品。
這要是放在大明朝地界,少說這樣的珠子也能賣上個二千多兩銀子。
二千多兩銀子啊,這數可是不少了。
由此可見,弗拉爾還真是舍得下本錢。
不過呢,張繡倒是理解弗拉爾。畢竟他現在有求於人,所以怎麼可能不舍得落本呢。
雖說主要是要看鄭芝龍方麵,但像是他這樣鄭芝龍的身邊親信,那也是要好好打點的。
不得不說,弗拉爾這個家夥,在東方混了這些年還是了解一些東方人情往來的呢。
張繡看了看手中的東珠,隨手便將東珠又放進了懷中。
當時弗拉爾塞給他東珠的時候,也塞了幾張銀票的。
雖然張繡懶得看了,但他估計數額也不會太小。
弗朗機人現在難啊!
張繡在心裡歎息了一聲。
不過他到不是為弗朗機人的日子在難受,而是覺得自己地位不高,不能和朝中大佬接觸,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從佛郎機人哪兒撈取更多的好處而歎息。
記得離開的時候,弗拉爾再三的懇求自己,要讓自己回去之後好好的問問鄭芝龍,關於南洋佛郎機人要歸附的事情,朝中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可以見得,佛郎機人對此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
但是,這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又不是自己難受。
張繡心裡很是不以為然。
當然了,那人錢財與人消災,自己既然拿了弗拉爾的好處。那麼等到他回去的時候,就肯定要找個機會將弗拉爾的意思,告訴自家老大了。
也不知道弗拉爾抬到船上的那幾個箱子,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張繡十分的清楚,這些箱子都是要送給自家老大的。
就衝弗拉爾給自己的好處,想來給自家老大的這些東西肯定也會值不少錢。
想到這兒,張繡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便轉身向放置木箱的船艙走去。
看一看總是沒有關係的。
“老大!”
很快的張繡便來到了船艙門口,守衛在這兒的兩個張繡的手下,在見到了他之後紛紛的施禮示意了一下。
張繡抬手製止了手下的行禮,開口道:“去,將箱子打開,我要看看這些佛郎機人到底給咱鄭老大送的是什麼好東西。”
守在這兒的兩個漢子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好像有點忐忑。
畢竟,那箱子是給鄭芝龍的,他們要是打開了……這可是有點不太好。
所以,他們兩個沒有敢動地方。
其中一個漢子還開口對張繡道:“老大,那箱子是給鄭芝老大的,我們要是打開了是不是不太好?”
張繡則很是不以為然的對二人說道:“這事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又不是要黑了鄭老大的這些東西,我不過就是想要看看那些佛郎機人,到底拿了什麼好東西給鄭老大罷了,這沒有什麼問題的,就是看看,看看而已。”
張繡都這麼說了,守衛幾個大木箱的兩個漢子還能說什麼呢。
況且,他們兩個還是張繡的直係手下,麵對張繡這個老大他們也不可能真的阻止他要做什麼事兒的。
就這樣,幾個木箱都給打開。
當木箱被打開之後,原本昏暗的船艙內瞬間被金光籠罩,借助著昏暗的燭光,木箱中的黃金閃爍著金光,讓張繡和兩個手下瞪大了眼睛。
哎呀我滴媽!
這麼多的黃金啊,這些弗朗機人還真的是舍得下本錢喲。
看著木箱中的金塊,張繡喉嚨聳動了一下。
整整三個大木箱的黃金,這些黃金都被鑄成了一錠錠的金塊,這是典型的歐洲風格。
稍微的估算了一下,張繡就估算出了這些黃金的價值。
讓手下將蓋子蓋上,然後重新的用鎖頭鎖住。
張繡將目光放在了另外的幾個箱子上。
紅色,藍色,粉色的寶石和鑽石,還有歐洲風格的黃金飾品,以及各種飾物靜靜的躺在木箱中。
張繡走過去,拿起了一個鑲嵌了紅寶石的黃金匕首。
鄭老大這次可是發財了,估計佛郎機人的這點家底,可都要被鄭老大壓榨出來嘍。
張繡盯著綻放著金光,還有紅寶石光芒的匕首,心中暗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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