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上,都有他認識的能人,豈是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對付得了的?
若是說這話的人是其他人,周婉柔絕對會嗤之以鼻。
什麼玩意,吹牛都不打草稿。
可偏偏說這話的人是洪宇。
她又不得不信了。
她雖說和洪宇接觸的時間隻有短短幾天,但洪宇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
而且,像洪宇這種有能力的青年才俊,有必要吹牛嗎?
“小宇,你究竟還有多大的本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周婉柔心中喃喃。
她忽然感覺,自己對洪宇的了解,真的很少。
洪宇身上,仿佛有無數的謎團籠罩,讓她根本猜不透。
這樣的男子,讓她十分著迷。
洪宇當然不知道自己隻是實話實說,會讓周婉柔內心有這麼大的震驚。
他此刻正看著躺在地上,中了自己寒冰拳的三位彪形大漢,淡淡問道:
“今日之事,跟許少安有沒有關係?”
三位彪形大漢神色頓時一變。
他們剛才是故意不提許少安的,就是怕許少安知道了是他們出賣了他後,會對他們打擊報複。
沒想到洪宇最終還是問了。
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得罪了吳慶豐還好辦,不至於在江州混不下去。
得罪了許少安,那可就真的在江州沒法混了。
“不說是吧?”
不見三人回答,洪宇語氣變得十分森然,道:“看樣子,我應該再給你們一拳的。”
聽到洪宇又要給自己一拳,三人嚇得魂飛魄散。
再來一拳,怕是真的要死了。
這一刻,三人隻想著活命,哪還在乎得沒得罪許少安。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道:“跟許少有關係,聽刀爺說,就是許少吩咐吳少的,說要你的三條腿,賞金也是許少給的。”
周婉柔神色一怔。
今天這事跟許少安有關,她是真沒想到。
她對許少安的印象一向還不錯。
洪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就知道許少安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在鑒寶交流會上,被自己駁了麵子,不會善罷甘休。
果真如此。
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洪宇質問道:“說,吳慶豐和許少安現在在哪?”
三人搖頭:“大哥,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
洪宇麵色一沉。
三人見狀,嚇得心頭一顫,連忙道:“大哥,吳少和許少把任務交代給我們之後就離開了,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過,我猜他們應該是去刀爺那裡了,一起等著我們這邊凱旋的好消息。”
刀爺?
洪宇眉頭微皺,問道:“你口中的刀爺在哪?”
三人回答道:“在金樽ktv,那裡是刀爺的大本營。”
“大哥,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你饒了我們,趕緊放我們走吧。”
三人匍匐在地上,捂著劇痛的胸口求饒道。
“大哥,我們也都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我們走吧。”
先前那四位被洪宇一腳踹斷胸肋骨的家夥,此刻也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朝洪宇求饒。
洪宇看著這七人,今後一年,估計都得在病床上度過,也算是得到了應得的教訓,懶得再為難他們。
“都滾吧!”
洪宇揮手道。
“謝大哥!”
七人大喜,朝洪宇磕了一個頭之後,奮力爬起身,往之前開來的麵包車裡一瘸一拐的跑去。
“奉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去通風報信,否則,你們會更慘。”
洪宇在他們身後警告道。
“大哥,多謝提醒,我們知道。”
七位彪形大漢一點都不傻,通風報信豈不是明著告訴許少安,是他們出賣了他?
這簡直是自討苦吃。
他們不但不會通風報信,甚至還會從此銷聲匿跡,徹底離開江州,讓許少安找都找不到他們在哪。
“小宇,真是沒想到,這許少安竟還是個偽君子。”
“枉我之前,還一直把他紳士看待的。”
周婉柔想到許少安先前在鑒寶交流會上表現出來的謙謙君子形象,就一陣惡心。
洪宇笑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
“啊!”
周婉柔一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洪宇笑道:“如果我說,我會相術,你信不信?”
“我一眼就看出許少安是什麼人,隻是當時沒拆穿他罷了。”
相術?
周婉柔震驚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洪宇連這種奇門之術,竟也精通。
“小宇,這世上,還有你不懂的東西嗎?”
周婉柔問道
洪宇想了想,說道:“好像還真沒有。”
周婉柔:“”
你就不能謙虛點嗎?
不過,這樣有本事的男人當男朋友的話,真的很不錯的。
周婉柔犯起了花癡,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洪宇。
洪宇都被她盯得身體發毛,問道:“婉柔,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周婉柔迅速反應過來,俏臉瞬間布滿紅暈,感覺十分的羞恥。
但嘴上還是很倔強,回懟道:“誰看你啊!你彆自作多情了。”
洪宇:“”
這便是傳說中的,睜眼說瞎話?
想到自己還要去找吳慶豐和許少安算賬,洪宇懶得和她鬥嘴,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遞給她,說道:
“婉柔,我還有點事就先不回去了,你開我的車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周婉柔當然明白洪宇想要去乾什麼,沒伸手接鑰匙,搖頭道:“我不,要回去我們就一起回去。”
洪宇笑道:“我真的有事,聽話。”
周婉柔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說道:“你不要騙我了,你肯定是要去金樽ktv找許少安和吳慶豐的。”
“可你知不知道,那裡很危險的。”
“剛才那幾個人口中所提到的刀爺,你知道是誰嗎?”
“他可是我們江州有名的混混頭子刀六,江州九成的洗浴中心、酒吧、ktv,他都是大股東。”
“手底下有數百能打能殺的兄弟,跟著他混飯吃。”
“金樽ktv是刀爺的大本營,你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小宇,你想找這兩人算賬,我不反對,但我們能不能找個合適的機會,我求求你了。”
說著說著,周婉柔哭了。
她從未像今天這般,為了一個男子,流下擔心的眼淚。
洪宇又何嘗不是?
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有個女人因為擔心他而流下眼淚。
心中一暖,十分感動。
他伸手抹了抹周婉柔眼角的眼淚,笑道:“好了,聽你的,不去了,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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