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你怎麼來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王海山回過神來,連忙拱手,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朝著沈南天打招呼。
軒轅行也朝著沈南天抱拳行禮。
軒轅雪雖不認識沈南天,但見王海山和父親軒轅行都對眼前中年男子,如此恭敬,立馬猜到了其身份。
知道眼前中年男子,就是要來找洪宇麻煩的星域官大人。
小心臟不禁跳得賊快,臉上也浮現出驚慌之色。
從小跟在父親身邊,對隱門的事,她也算是了解頗多,知道這位星域官大人,一身修為,驚天地泣鬼神,抬手間,可讓大山崩碎,讓大海斷流,是真正的大修行者。
不敢直視中年男子,她低著頭,呼吸都不敢用力。
沈南天背負著雙手,打量著王海山和軒轅行,臉色十分不悅。
他是隱門駐紮在銀河係的星域官,一身修為達到金丹境巔峰,而且,隱隱有邁步金丹境大圓滿的征兆,即便是死去的鄭長明,見了他,都要彎腰行禮,卑躬屈膝。
可眼前的王海山和軒轅行,僅僅隻是跟他行了一個抱拳禮,看似對他很恭敬,但他覺得,這還遠遠不夠,兩人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
因為抱拳禮,一般都是同輩之間打招呼,才使用的禮儀。
但他自認為,以自己的身份,比王海山要高出一個段位。
比軒轅行,更是要高出好幾個段位。
軒轅行見了他,就應該直接下跪才對。
當然了,他也不好直接拿身份,去壓兩人,顯得自己格局小不說,還容易得罪了王海山。
王海山背後的師尊,可是隱門光明神殿的七星長老,這讓他很是忌憚。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去得罪,搞不好,容易引火燒身。
王海山見沈南天一直盯著自己,被盯得渾身發毛,內心也十分的心虛。
畢竟,他放走了洪宇,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王海山,我為什麼來,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一直沒說話的沈南天,朝著王海山質問道。
從沈南天的語氣中,王海山判斷出,沈南天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也是,沈南天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
知道瞞不住後,王海山也攤牌道:“看來沈大人,是已經知道了齊淵隕落的消息了?”
沈南天冷聲道:“我不僅知道齊淵死了,我還知道他是被洪宇打死的,這麼重大的消息,你身為隱門駐紮在地球的第二負責人,為什麼不上報?是想故意隱瞞不成?”
王海山裝無辜道:“沈大人,你這可冤枉我了,齊淵被洪宇擊殺的消息,我知道後,第一時間就上報了啊。”
“你什麼時候上報了?”
沈南天皺眉道:“為什麼,我至今連你的任何消息都沒收到?”
王海山說道:“沈大人,我這次出門出得急,身上沒帶傳音符,所以我第一時間派人趕回無名島,準備把這重大消息,彙報給你的,可誰知,我的人還沒趕到無名島上,沈大人你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並趕到這裡。”
“沈大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麼這麼快得到消息的?”王海山問道。
“王海山,你的話有些多了,我是怎麼得到消息的,你不需要知道,跟你也沒關係。”
沈南天板著臉,再次質問道:“我倒想問問你,姓洪的將齊淵擊殺的時候,你人在哪?為什麼不幫齊淵,一起對付姓洪的?”
王海山知道沈南天在套自己的話。
沈南天既然能這麼快得到齊淵身死的消息,肯定在洪家村也安插了密探。
是這個密探,將消息傳給沈南天的。
這個密探,有可能是齊淵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的人。
說不定幾小時前,洪家村發生的一切,都被這個密探記錄了下來。
包括他破開隔離大陣,將洪宇放走的事,說不定沈南天也已經知道了。
若是他現在撒謊,正好落入沈南天的口實,搞不好會被沈南天針對。
到時候把事鬨大了,鬨到了隱門裁決殿上,他理虧,就算是身後有師尊撐腰,也會受到懲罰。
一時間,王海山陷入沉思,不知該如何回答沈南天的話。
見王海山不說話,沈南天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再次逼問道:“王海山,你不說話,是不是因為心虛,是你和洪宇勾結在一起,害死的齊淵!”
“沈南天,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我雖是你下屬,但你也不能汙蔑我吧?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若是你有證據,能證明我和洪宇勾結在一起,把齊淵給害死了,你直接處置我就是了,何必廢話。”王海山頂撞道。
彆人怕沈南天,他王海山可不怕。
給沈南天麵子,他稱呼一句沈大人,若是不給,直呼姓名又如何?
他今後的成長之路,又不要仰仗沈南天這個星域官,他來的地球,也不過是來執行師尊吩咐的秘密任務。
而且,沈南天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奈他何。
隻要沈南天敢對他下黑手,他身後的師尊,就能要了沈南天的小命。
見王海山頂撞自己,絲毫不把自己放眼裡,沈南天臉色鐵青,但又無可奈何。
因為王海山說的沒錯,若沒有證據能證明王海山觸犯了隱門規矩,他還真不敢對王海山如何。
強忍著心中怒氣,沈南天說道:“那我剛剛問你,齊淵死的時候,你在哪,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王海山腦子快速運轉,開始編造道:“沈大人,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你讓我組織一下語言,我慢慢跟你細說。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事發前,齊淵來過我這一趟,跟我彙報,派出去監視洪宇身邊之人的黑衣衛,全都莫名被殺一事。
當得知這消息後,我第一時間派人去查找凶手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