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語氣不容拒絕。
“嗯,我聽大哥的。”
知道拒絕不了,吳芝蘭點頭,伸手接過合同和紙筆後,一邊流淚,一邊簽字。
反正她心裡已經想好了,這套彆墅永遠都是洪宇的,自己隻不過是暫住,負責幫洪宇打理。
今後如果洪宇有困難,她將義無反顧,將彆墅變現,幫洪宇渡過難關。
看著吳芝蘭簽下字後,洪宇會心一笑,心裡的愧疚感,稍微減輕了那麼一點點。
畢竟,是他,讓吳芝蘭沒了家。
現在,在吳州,他給了吳芝蘭一個家。
雖說,這兩個家的含義,天差地彆。
但至少也算是個安身之所。
“範行長,房屋轉讓合同已經簽好字了,這產權什麼時候能夠變更?”洪宇問道。
範行長回答道:“按照正常流程,至少需要一個兩個月,但我會儘快辦好的,保證一個星期內,完成產權變更,並親自把新的產權證,送到你彆墅去。”
洪宇點點頭,很是滿意。
“對了,順便問下,這套彆墅之前的所屬人是誰?”洪宇好奇道。
範行長說道:“這套彆墅,之前是吳州一個房地產公司老板的,近兩年,房地產經濟泡沫化,不乾好,沒錢還我們神州銀行的貸款,於是,便把這套彆墅,抵押給了我們銀行,現在的產權人,是我神州銀行吳州分行。”
“哦,原來如此,”洪宇恍然,“好了,範行長,今天麻煩你大老遠過來送合同,我就不遠送了。”
聽到洪宇下逐客令,範行長也非常識趣,和洪宇告辭了一聲,便帶著助理離開了。
離開時,還不忘把包廂門關好。
“總算是能安安靜靜吃個午飯了,芝蘭妹子,剛才那些人,沒影響你食欲吧?”
洪宇笑著,緩解先前凝重的氣氛。
吳芝蘭擦了下眼角淚水,也跟著笑了起來,搖頭道:“不影響。”
“不影響就好,來,咱兄妹再乾一杯,”
洪宇和吳芝蘭,在包廂裡,吃了將近一個小時。
全程基本沒太多交流,一直都處於乾飯狀態。
兩人的胃口都很大。
滿滿一大桌子,幾十道菜,居然被兩人乾光了。
“嗝!”
吳芝蘭吃到最後,吃撐了,打了一個飽嗝,似乎感覺這樣不雅,不太好意思,臉一下紅了,偷偷看向洪宇。
正好看到洪宇也朝自己這邊看來。
臉更紅了,都紅到了耳根處。
“大哥,我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胃口大得很,怎麼吃,都感覺吃不飽。”
吳芝蘭摸了摸肚子,麵容羞澀。
洪宇解釋道:“你修煉了我給你的功法,對身體的能量消耗很大,因此需要補充能量,所以胃口變得比以前大,而且隨著你修為漸進,胃口也會越來越大,這都是正常現象,不礙事的。”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以後要變成飯桶了。”
吳芝蘭鬆了一口氣。
洪宇哈哈大笑,“我剛才吃的,可不比你少,你要是飯桶,那我是什麼?”
吳芝蘭噗呲一聲,被逗樂了,笑聲充斥著包廂。
與此同時。
魯平軍在包廂外跪了一個多小時,汗流浹背。
雙腿跪得又酸又麻。
腰也酸得快要僵硬了。
他現在最想乾的事,就是好好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覺。
但他不敢!
依舊筆直地跪著。
而隨著他下跪的消息散步開,酒店二樓的走廊間,早已聚集了一大幫人,遠遠的望著魯平軍這邊。
魯平軍身為盛京酒店的老板,來這裡的很多客人,也都是吳州名流,因此,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認識的他的。
看到他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筆直地跪著,大家都很震驚和好奇。
“這魯總,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嗎?”
“跪得這麼老老實實,連偷懶都不敢偷,我看八成是得罪了包廂裡的人。”
“那包廂裡的客人是誰啊,牌麵這麼大?要知道,魯總的大伯,可是咱吳州市的副市首。”
“副市首雖說了不起,在咱吳州官場上,也算高官了,但沒進入市政府班子,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意思,像這樣的副市首,咱吳州起碼有四五個。”
“說的倒也是,說不定,魯總得罪的人,就是咱吳州市政府的班子成員,連他大伯,都不敢保他,所以隻能下跪求原諒。”
“哎,這世界還真是弱肉強食,魯總平時多威風啊,現在卻卑微成孫子了。”
走廊間,議論聲此起彼伏。
不少的聲音傳到了魯平軍的耳中,魯平軍感覺既刺耳,又丟人,內心又羞又怒。
這時,一群穿著華麗的青年男女走出了包廂,注意到魯平軍這邊,神色全都一怔。
“這魯總說去拿酒,拿了半天沒回來,我還以為這魯總沒把咱放眼裡呢,原來是在這跪著,跪得還挺直。”
“這姓魯的,不是魯副市首家的侄子嗎?在吳州地界上,能讓他下跪的人,可不多。”
“走,過去看看,是咋回事。”
這群公子、小姐們,一邊嘀咕,一邊朝魯平軍走了過去。
“魯總,你這是怎麼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穿著運動衫,紮著馬尾辮,身材苗條,麵容俊秀的年輕女子。
女子不是彆人,正是魯平軍先前想要巴結的市首家千金——方靜。
可以說,不是為了巴結方靜,他也不會得罪洪宇。
“方小姐,我沒事,今天謝謝你們來我這光顧,是我沒招待周到,還請見諒。”
魯平軍強行擠出笑容,尷尬極了。
“魯總,你這還叫沒事啊?”
旁邊一位青年,語氣略帶調侃。
魯平軍臉色羞得通紅,但又不知如何反駁這句話。
“魯總,咱也算是老熟人了,遇到什麼麻煩跟我說一下,說不定我能幫你。”方靜好心說道。
當然,方靜願意幫忙,可不是因為她心善,而是因為魯平軍的大伯。
魯副市首是他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說是他父親的心腹。
現在看到魯平軍遇到麻煩事,她想著幫魯平軍,也算是幫魯副市首,有了這份恩情,魯副市首對她父親,肯定要更加忠誠。
“方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幫不了我。”
魯平軍實話實說。
方靜雖說是方市首的千金,但洪宇是範行長的貴客。
彆看方市首是一市之首,是吳州的父母官,但真嚴格論起來,範行長還真不怕方市首。
沒辦法,範行長的背後,是神州銀行。
這背景太大了。
“魯總,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方小姐了?”
而魯平軍說出來的實話,立馬讓現場的一眾公子、小姐們不高興了。
方靜的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看。
她父親是吳州市首,整個吳州市一千萬老百姓,都在她父親的管理之下,在吳州地界,還有她幫不了的忙?
魯平軍那句話,不僅僅是在小瞧她,還在小瞧她父親。
“諸位,我沒有小瞧方小姐,隻是我得罪的人……”
還沒等魯平軍把話說完,包廂門忽然被人拉開。
洪宇和吳芝蘭,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魯平軍看到洪宇,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
嚇得立馬閉嘴了。
腰身也立馬挺得筆直。
生怕洪宇不滿意,又繼續找自己的茬。
方靜等公子小姐們,以及走廊上的一眾顧客們,此時也都注意到了洪宇和吳芝蘭,大家的神色都很驚訝。
他們潛意識裡,都以為魯平軍得罪的人,是吳州的某個大人物,亦或是江東省的某個大人物。
既然能稱得上大人物,那年齡至少在四十以上吧?
可怎麼是兩個年輕男女?
“這兩人是誰啊?”
“以前也沒見過啊!”
“是咱吳州人嗎?”
不少顧客小聲嘀咕著。
方靜等公子小姐們,也都麵麵相覷。
顯然,他們也都不認識洪宇,不知道洪宇是從哪冒出來的,居然這麼狂妄,能讓魯平軍心甘情願跪地上。
“算你還算是老實,罷了,咱倆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洪宇瞥了一眼跪地上的魯平軍,丟下這句話後,帶著吳芝蘭轉身離開。
見狀,魯平軍大鬆了一口氣。
“站住!”
可就在這時,方靜忽然喊住了洪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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