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話掛了後,陳佳怡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揪住了陳強的耳朵。
“好啊,你小子膽肥了是吧,居然敢騙我了?”
“啊,姐,疼,你鬆手,我在開車呢。”陳強叫喚道。
“把車停路邊。”陳佳怡命令道。
“我這就停車,姐,你先把手鬆開行不行,真的很疼。”
陳強把車停在路邊後,開始求饒道:“姐,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但我騙你,也是有原因的。”
“騙我還有理了是吧?”
陳佳怡氣得不行,揪陳強耳朵的手,更用力了。
“啊,姐,彆揪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陳強疼得嗷嗷叫。
陳佳怡從小就比較疼這個弟弟,哪舍得下狠手?聽到喊疼後,一下心軟了,鬆開了手,質問道:“快說,為什麼要騙我?”
陳強捂著被揪紅的耳朵,像犯錯的孩子一般,解釋道:“姐,我當時就想著,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害怕那小子送你野山參,沒安什麼好心,搞不好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我們,為了以防萬一,加上爺爺也確實在家裡等著咱的野山參救命,所以我就撒了個小謊,說爺爺身體吃不消,騙你趕緊走。”
陳佳怡冷哼道:“怕這個不是主要原因吧?”
陳強尷尬一笑:“還是姐你了解我,這確實不是主要原因,我是怕你太傻,非要把錢轉給那家夥,白送的東西,而且還是價值幾百萬的,咱不要白不要。”
陳佳怡恨鐵不成鋼道:“瞧你那點出息,眼裡就隻有錢,無功不受祿知不知道?咱又沒幫過人家,憑什麼拿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把應該出的錢,轉給對方再合適不過。
再說了,若不是那位先生揭露吳老板的陰謀詭計,我們隻怕要被吳老板騙走上千萬,於情於理,我們也都不應該再接受對方這麼貴重的禮物。”
陳強說道:“姐,你格局大,我肯定不能跟你比。反正我隻知道,咱一沒說不給他錢,二沒逼他送,是他自己非要送,說是要行善積德,咱滿足他這個願望,也沒錯吧?”
“行了,這是兩碼事,以後再敢騙我,小心我揪爛你的耳朵。”陳佳怡說著,又伸手揪住了陳強的耳朵。
陳強疼得連忙舉手發誓,“姐,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要再敢騙你,一輩子不問你要零花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陳佳怡笑道。
“是我自己說的,姐,你快鬆手。”陳強苦著臉說道。
陳佳怡這才鬆開了手,笑道:“好了,開車回家吧。”
……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了。
洪宇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審視著正跪在地上的吳老板,淡淡開口道:
“吳老板,你說的二十分鐘,可是到了,我的百年野山參呢?”
吳老板嚇得瑟瑟發抖,“大哥,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就在他拿出手機,準備撥打時。
藥鋪外傳來敲門聲。
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喊道:“吳老板,你在不在啊?”
“大哥,送百年野山參的人來了,我去開下門。”吳老板看著洪宇,哆嗦道。
“去吧。”洪宇揮揮手。
吳老板從地上爬起,戰戰兢兢走到藥鋪門口,把門打開了。
這時,一位禿頭中年男走了進來,“吳老板,什麼情況啊這是?大白天的鎖門?不做生意了?”
話剛說完,這禿頭中年男便感覺到吳老板的臉色不太對,脖子處好像也有傷痕。
他下意識往藥鋪裡麵瞅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隻見地上躺著十多個人,鼻青臉腫。
似乎意識到什麼,他臉色立馬一變,開始緊張起來。
“你問這麼多乾什麼?百年野山參在哪?”吳老板問道。
“在……在這袋子裡。”
禿頭中年男提起手裡的紅色紙袋,哆嗦道。
吳老板一把奪過袋子,然後快步走到洪宇身邊,拱手送上,“大哥,你要的百年野山參。”
洪宇伸手接過,神識掃了一眼袋子裡的東西,確實是百年野山參,滿意點頭道:“不錯,今天就放你一馬。”
“謝大哥。”吳老板如釋重負。
“芝蘭妹子,咱們走吧。”
就在洪宇帶著吳芝蘭要離開時。
一群不速之客,衝了進來,把大門給堵住了。
為首的,是一位寸頭青年,三十幾歲的模樣,臉上有好幾條刀疤,看起來十分瘮人。
跟在他身後的,都是一群社會痞子,嘴裡叼著煙,流裡流氣的。
吳老板看到這群人,內心咯噔一下,暗道,完蛋了,這群人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原來,這群人不是彆人,正是吳老板在手機上聯係的,這一帶的社會小混混。
原本,吳老板是想通過這些小混混,狠狠教訓洪宇一頓,比如廢了洪宇的一隻手或者是一隻腳,讓洪宇明白,斷自己財路的下場。
但見識了洪宇的身手後,他再也沒這個想法了。
靠這些小混混,是根本教訓不了洪宇的,相反,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念此,吳老板立馬朝這群小混混的頭目,也就是為首的寸頭刀疤青年使眼色,希望他帶著人趕緊離開。
但為首的寸頭刀疤青年,根本沒領悟到吳老板的意思,還以為是吳老板叫自己鎮場子。
當即發怒道:“媽的,誰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在我兄弟吳老板的店裡鬨事,趕緊給老子跪過來,老子或許還能輕饒你,不然,分分鐘讓你成為殘疾人!”
聞言,吳老板的臉色,瞬間變得比苦瓜還要苦,眼神已經不敢直視洪宇了,心裡不停地說,完了,這回徹底完犢子了。
為首的寸頭刀疤青年,顯然沒注意到吳老板的臉色,還在裝逼。
他雙手插兜,看著站在門口的那位送野山參過來的禿頭中年男,眯眼道:“媽的,是不是你在吳老板的店裡鬨事?”
禿頭中年男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
“不是你,那就是你們倆了。”
寸頭刀疤青年目光一轉,落在了洪宇和吳芝蘭的身上。
洪宇沒理會他,側身看向吳老板,沉聲道:“吳老板,看樣子這些人是你叫過來的?”
吳老板身軀一顫,低著頭,不敢回答。
寸頭刀疤青年見洪宇無視自己,瞬間不爽了。
他在這一帶,混了十來年,局子沒少進,但功夫不負有心人,也算是混出了點名堂,靠著經營幾家地下賭場和幾家ktv,這兩年,網羅了上百個小弟,其中心腹就有幾十個,誰不得給他點麵子?
就連附近的警署,都要給他三分薄麵。
因為他平時,沒少給上麵的警局高層送禮。
今天卻被一個黃毛小兒給無視了,焉能不怒?
“小子,是吳老板發信息,說有人在他店裡斷他財路,叫我過來擺平這件事的,怎麼了?”
寸頭刀疤青年冷眼看向洪宇,“你小子倒是挺牛的,不僅斷吳老板的財路,還打傷了吳老板這麼多人,但你不會以為,憑你一個人,也能跟我鬥吧?我趙猛和我手底下的兄弟,可不是藥鋪裡的這些員工。”
隨著他話音一落,他和他手底下的小弟,都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蝴蝶刀。
看著這群混混手上都帶著刀,而且平時也沒少打架鬥毆,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吳老板原本想站出來,讓這些混混趕緊離開的想法,一下熄滅了。
也許,這些混混們,還真能乾倒洪宇也說不定。
隻要能把洪宇乾倒,不僅能夠報剛才的仇,還能把百年野山參奪回來。
那可是價值幾百萬的東西啊!
“小子,你現在跪在地上求饒,或許,我大人大量,還能輕饒你,不然,刀子無眼,待會在你身上刺了幾個洞,你後悔都來不及。”
寸頭刀疤青年威脅道。
“哦,是嗎?”
洪宇淡淡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你現在跪在地上,喊我幾聲爺爺,求我放過你,我說不定會把你當成一個屁,給放了。”
“媽的,狗東西,你就是在找死!”
寸頭刀疤青年被激怒了,對著身邊的小弟,命令道:“都給我上,出了事,我幫你們兜著。”
隨著老大發話,這些混混手握蝴蝶刀,一窩蜂衝向洪宇。
“都給我滾一邊去!”
洪宇抬手一揮,打出一道真氣。
轟的一聲!
這群混混們都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就像被一塊巨石給擊中,倒飛了出去。
狠狠撞擊在牆壁上,摔下來後,一個個吐血不止,哀嚎不斷。
寸頭刀疤青年看得目瞪口呆。
吳老板也看得目瞪口呆。
就連吳芝蘭,也是第一次見洪宇如此英勇,小小吃驚了一下。
現場所有人幾乎都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彷佛都石化了一般,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顯然,洪宇剛才展現出來的手段,已經完全超乎了他們的認知,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
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揮揮手,就讓數十人倒飛出去。
這哪裡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影視劇裡的武林高手,也不過如此吧?
“大哥是修行之人,上天入地都不成問題,這點手段倒也不算什麼。”
吳芝蘭驚訝過後,很快就想明白了,心想,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像大哥這樣。
“這家夥,莫非是武道宗師?傳說中的武道宗師,就能隔空傷人!”
吳老板和寸頭刀疤青年,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嚇得當場尿了。
撲通一聲!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跪在了地上,祈求洪宇的原諒。
“爺爺,我錯了,我該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你大人大量,饒我一次好不好?”
寸頭刀疤青年不斷扇自己耳光,以示誠意。
吳老板也是有樣學樣,老臉很快被抽紅了,但此刻,不敢喊一聲疼。
洪宇冷聲說道:“剛才給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我為何要饒你?”
話畢,洪宇運轉真氣,利用手掌,操控著散落在地上的一把蝴蝶刀。
這把蝴蝶刀,像是有了生命力,朝著寸頭刀疤青年,極速飛了過去。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寸頭刀疤青年,一連刺了二十三刀。
因為速度太快了,剛開始寸頭刀疤青年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感覺身邊有寒光一閃一閃的。
等他反應過來後,已經晚了,隻見肚子上,手臂上,大腿上,甚至包括臉頰上,都是血洞,在不斷噴血。
“啊!”
寸頭刀疤青年疼得撕心裂肺,在地上嗷嚎打滾。
現場所有人都被這淒慘的一幕,給嚇懵了,一個個靜若寒蟬,不敢說話。
就連那些被洪宇打傷在地的人,此刻也都忘了身上的疼痛。
相比較於寸頭刀疤青年,他們感覺,自己身上的這點傷,完全不算什麼。
吳老板更是嚇暈了過去,簡直太可怕了。
“吳老板,你以為裝暈,就能逃過一劫嗎?”
洪宇冷聲道:“原本是想放你一馬的,但真是讓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想著找人報複我,就因為我揭穿了你忘恩負義、偽君子的麵目?看來像你這樣的黑心商家,就不應該久活於世!”
“大哥,不要,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再也不敢……”
裝暈的吳老板快速坐起身,但求原諒的話還沒說完,一把蝴蝶刀,已經朝他刺了過去。
在吳老板淒厲的慘叫聲中,洪宇帶著吳芝蘭,離開了藥鋪。
……
開車回東郊彆墅園林的路上。
洪宇主動聊天,“芝蘭妹子,今天我的一些行為,沒嚇到你吧?”
“沒有。”吳芝蘭搖頭,“我心裡很清楚,那些人,就和趙家屯的趙滿貴,吳家屯的吳滿雄一樣,都是壞到骨子裡的人,平日裡,作威作福,不知欺壓過多少普通老百姓,彆說你隻是把他們給打傷了,就是你把他們全給殺了,我也覺得合情合理,是為民除害。”
洪宇笑道:“芝蘭妹子,你倒是挺疾惡如仇的。”
吳芝蘭說道:“自從我知道我爸媽被冤死的真相之後,我就恨不得天底下的壞人,全都遭報應。”
洪宇很理解吳芝蘭的心情,也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聊,遂而不再說話。
半小時後,洪宇回到了東郊彆墅園林。
把車停在了地下室後,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了一樓。
“芝蘭妹子,你累了的話,就去睡個午覺吧,我去煎藥了。”
洪宇說道。
“大哥,我不累,我幫你煎藥吧。”
吳芝蘭搶著乾活。
“不用了,這活你乾不了,每種藥材的比例是多少,都是有嚴格要求的,不然,煎熬出來的湯藥,效果將會大打折扣。”洪宇解釋道。
吳芝蘭“哦”了一聲,略顯失落道:“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學會了,下次就能幫你煎藥了。”
“你真想學?”洪宇問道。
“嗯!”吳芝蘭點頭如搗蒜。
“行吧,那你待會就在邊上看著,我告訴你每種藥材加入的比例是多少。”洪宇說道。
吳芝蘭立馬喜笑顏開,“大哥,我一定好好學。”
隨後,兩人來到了廚房,打開儲物櫃,正好有一個紫砂鍋,應該是用來熬湯的,現在用來煎藥再好不過。
往紫砂鍋裡,按照不同的比例,不斷加入今天從藥鋪裡買來的藥材。
其中還加了一半百年野山參。
最後,倒入適量的清水,開始大火熬製。
“芝蘭妹子,剛才加入各種藥材的比例,可都記清楚了?”洪宇問道。
“嗯,都記下了。”吳芝蘭點頭。
洪宇說道:“那你複述一遍!”
吳芝蘭簡單回憶了一下,便開始滔滔不絕道:“一錢茯苓、兩錢知母、三錢川芎……”
聽完後,準確無誤,洪宇拍手道:“芝蘭妹子真不愧是開了天眼的人,記憶力就是驚人,剛才可是涉及到二十多種藥材,你僅僅隻是聽了一遍,就能記得一清二楚,佩服啊。”
吳芝蘭被洪宇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道:“我就是記憶力強點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行了,芝蘭妹子,你就彆謙虛了。”洪宇笑道。
吳芝蘭憨憨一笑,但忽然感覺頭有些疼,麵露痛苦之色。
“芝蘭妹子,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洪宇關心問道。
吳芝蘭捂著頭說道:“就突然感覺,有一把錘子,在我腦袋裡狠狠敲打了一下。”
洪宇知道這是神魂受創所帶來的症狀,應該是剛才吳芝蘭用腦過度,誘發了頭疼,連忙安撫道:“芝蘭妹子,你現在什麼都彆想,腦袋放空下來。”
一邊安撫,洪宇一邊按壓吳芝蘭後腦勺的安神穴。
很快,吳芝蘭睡了過去。
洪宇把吳芝蘭抱到客廳沙發上,讓她好好睡一覺,這樣應該就感覺不到,腦袋內的劇烈疼痛感。
幫吳芝蘭蓋上毛毯後,洪宇也沒閒著,就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從儲物戒中,取出靈石,開始修煉。
等吳芝蘭再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芝蘭妹子,你醒了。”
洪宇睜開雙眼,停止了修煉。
“大哥,我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
吳芝蘭懵懂問道。
洪宇笑道:“你忘了,你讓我教你煎藥,然後你忽然頭疼,我幫你按壓了兩下安神穴,你就睡過去了,是我把你抱在沙發上睡的。”
吳芝蘭想了起來,怪不好意思的,“大哥,讓你擔心了,我現在頭不疼了。”
“現在頭是不疼,保不齊以後還會疼,不過,不用怕,我已經給你煎好了安神的湯藥,隻要你堅持服用三天,以後頭疼的毛病,應該不會再發生。”
洪宇說著,人已經來到了廚房,將紫砂鍋裡的湯藥倒進碗裡,剛好一碗,端回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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