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下些東西,於析走進自己的房間,到窗邊看向天空,從點點孤星到繁星滿天,一動不動,剛開始是在平複心情,後來則變成了對布行裡那個女子的想象,比如她的名字。
於析還在想著,突然,女子站在了他的窗外的屋簷上,於析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可實際上那個女子真的在自己麵前。
“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騶吾嗎?”女子問。
“啊,行!”於析慌亂的答道,然後抱起已經熟睡的騶吾,遞到女子麵前。
“還這麼小?”女子有些失望。
“它才剛孵出不久。”
“原來是這樣。”
“怎麼了?”
“據說騶吾可以日行千裡…”
“所以呢?”於析不明所以。
“我如果能行千裡,絕不會停留在此,我會離開這裡…”
“為什麼要離開?”
女子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你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慢慢和你說。”
見女子跳上屋頂,於析也跟了上去,等到屋頂後,女子坐在了屋簷上,於析也在她身邊坐下。
“你叫什麼名字?”於析問
“我叫…伶夢柔。”女子停了一下,又說:“我之所以想要離開,是因為有人想要我嫁給他,並且我的老板也同意了,可我不想嫁給他。”
“不是,你老板同意…這關你老板什麼事?”
“聽老板說,我是他從一個流浪漢手裡買下的,那時我才兩三歲,什麼也不知道,但流浪漢告訴老板我的姓氏,然後老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後來,等到我開始記事時,我就一直在幫老板做事,後來有了這家店,有一群人從店前經過,其中一人看到了我,就一直開始追求我,到最後,他提出會給我老板一萬金,所以我的老板就同意把我嫁給他。”
“那怎麼說你老板也養你十幾年了,就…一點感情也沒有?”
“一萬金啊,開這種店一輩子都掙不了那麼多,常人怎麼可能抵著住誘惑,更何況,那追求我的是炎羽城中南詔一族的人,他們實力雄厚,我們是不可能躲掉的。”
“我倒認識兩位強者,不過他們還在帝武城,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請他們兩人過來!”
“啊?”伶夢柔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一來是因為眼前這剛見一麵的人竟真的願意為自己的事情做些什麼,二來則是因為他那小孩子的想法,伶夢柔微微一笑,但不言語,於析一時摸不著頭腦,而伶夢柔那略帶一絲憂鬱和無奈的笑容也在深深地吸引著他。
“怎麼樣?”於析又問。
“倒還不至於那樣…其實也還好吧,畢竟人家也是一個大族的公子…”伶夢柔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他,相貌如何,但不論如何,能配得上你的人,隻怕世間少有。”
“他,”伶夢柔仔細回想著那人,“相貌稱不上…俊朗。”
於析不清楚伶夢柔所說不算俊朗到底是何水平,但肯定不會像伶夢柔這般讓人一眼驚豔,“那他們何時會來?”
“明天。”
兆師在與於析三人分開不久後,又在路上碰到一個黑衣人,黑衣人身上有一股戾氣,很明顯並不友善,兆師本來沒有想著和他說話,但在經過他身邊時,黑衣人卻主動找上了他,黑衣人用沙啞的聲音說:“師傅,方不方便搭個順風車啊?”
“抱歉,我還有要事在身。”兆師回應道,而這時,他已將黑衣人甩到車後,可突然黑衣人拿出一把血色長刀,隨即揮出一道紅色光刃,光刃直直飛向馬車,不過好在兆師反應及時,騎上驦淩駒後向左一拐,那光刃便隻擊中了他們身後的車,那車變得七零八落,車上的藥材也散落一地。
“兆師,彆裝了,來好好打一架吧!”
“剛才遇見幾個小家夥,識出了我的真實身份,現在你又要和我打架,唉,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說著,兆師手中的黑色馬鞭變成了一條藍金色的硬鞭,而他胯下的驦淩駒,其毛色也由灰藍色變為亮藍色。
兆師身邊壬午二字一現,其雙腿一夾,驦淩駒便猛的向黑衣人衝去,黑衣人也毫不畏懼,壬寅二字出現,黑衣人用刀連揮兩下,一個十字光刃擊向兆師,驦淩駒的頭部凝出一個護盾,兩股力量相接產生了巨大爆炸。
驦淩駒從煙塵中衝出,兆師揮鞭而下,黑衣人舉刀防禦,驦淩駒向上一仰,雙蹄猛的踩向黑衣人,黑衣人見此向後一躲,而那被踩的地方則出現了數條裂縫。
“隱退了這麼長時間,你的實力還是不減當年啊!”黑衣人說,接著,他將手中的刀插向地麵,瞬間,兆師身邊出見七個血紅圓陣,每個圓陣中都衝出一條紅色長蛇,這些蛇的頭部都長著角,身上還有黑色條紋。
“這是我的器靈,七星骨虯,好好享受吧!”說罷,黑衣人也衝向兆師,而那七條長蛇也一並衝向來師。
兆師一鞭擊飛最先衝來的一條長蛇,驦淩駒則撞飛另一條,兆師又將長鞭擲出,連續擊倒三條長蛇,但當兆師接過鞭子時,一條長蛇咬住了他的鞭子,這時,黑衣人也來到兆師身邊,隨後一刀斬下,兆師的腹部便出現一個足有一掌長的傷口,鮮血從中不斷湧出,兆師接過一把血,將之塗於鞭上,那些血散發出奇異的紅色光芒,接著光芒又變為藍色,隨之,兆師身後便出現了一個藍色巨人,巨人身披甲胄,手持長鞭。
“不過幾條小蛇而已,竟也敢稱虯?這是我的器靈,名天飭,看與你的七條小蛇相比如何!”兆師大吼道,而這時他的傷口已經愈合。
黑衣人也怒吼一聲,那七條長蛇便融為一條巨蛇,巨蛇的身上有著七個深紅色的斑點。
兆師衝向黑衣人,黑衣人也衝向兆師,一鞭一刀碰撞在一起,而在兩人之上,他們各自的器靈,天飭與七星骨虯也相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致使周圍數米的樹都搖搖欲墜。
雙方僵持不下,驦淩駒向上一躍,來到黑衣人身後,兆師順勢下馬,一鞭揮下,但當鞭子要碰到黑衣人的身體時,黑衣人突然消失不見,骨虯也一樣,唯獨地上多了一塊令牌。
兆師收回器靈,拿起令牌,隻見上麵寫著“澤嚳”,兆師未曾見過,自然也不知這到底是何物,可不等他仔細思索,他便突然感到腹部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再一看,傷口又複發了。
兆師捂住傷口,忍著疼痛騎上驦淩駒,說:“老朋友,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離華城又那麼遠,所以隻能先回炎羽鎮了,希望幾個小家夥還在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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