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果然氣盛!”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
“何人!”沈衍厲聲問道。
“我乃九荒古帝!”
“你也是來搶奪經文丹的,要戰便戰,出來!”
“非也。”金光彙聚,一位身著棕袍的長髯老者出現在沈衍二十步外,這便是九荒古帝,他目前的狀態和元皇一般,同為靈體,但四象等的力量使他作為靈體要比元皇強上不少,所以他的靈體並非一道虛影。
古帝未動,沈衍便一步衝向他,雙刀直下,古帝一時大意,竟未躲過,被他砍到。
“這小子,竟能傷我靈身!”古帝大驚,慌忙升至半空。
“不過如此!”沈衍心想,隨即再次攻擊古帝,可古帝也開始還擊,見他輕抬左臂,地麵上的黃沙便彙為幾條繩子,緊緊纏繞在沈衍身上。
“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得到荒天魄骨之後,我完成了突破,因而有了太陰之力,縱使現在這般,想要滅你也不費灰之力!”
沈衍雖極儘全力掙紮,卻無濟於事。
“老東西,要殺我就果斷些,若讓我出去,我定會帶人來滅你!”沈行竭聲道。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進來的人,我可不舍得殺掉。”古帝一揮手,束縛沈衍的沙子就散落了一地。
沈行歎了一口氣,卻並不領情,“寒光吟!”
沈衍雙刀閃過寒光,一種刀劍相碰的鳴聲傳開,雙刀上附上一層白光,古帝見狀,笑道:“好小子,你想戰,我便陪你一戰!”
沈衍一步躍向古帝,古帝絲毫不亂,沈衍雙刀落下,白光掠過,可轉眼間,古帝已消失不見,沈衍一驚,料想古帝在他身後,正欲轉身,卻被古帝一指擊落在地。
“太陰?象土之力!”古帝右臂抬起,一時間沙塵彌漫,沈衍勉強穩住身體,眉心神印閃過,用出神歸一技,半空圓洞再開,古帝右手一握,道:“沙噬煉獄!”
須臾間,狂風大作,黃沙鋪天蓋地,洞中一臂伸出,而沙石也合為一掌——比那一臂大上數倍,沙掌一落,神歸便被破開。
沈衍所在的地方成了流沙,沈衍陷入其中,幾經掙紮也無法逃脫,沈衍已經完全沒入流沙之中,窒息感湧來,他的意識逐漸模糊。
沈衍眼前一片黑暗,忽而一點紅光亮起,紅光變為紅霧,霧中似乎有個東西,但很模糊,不過,沈衍能感覺到那東西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那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讓他很向往,卻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恐懼!
沈衍陷入的地方放出一絲絲紅光,古帝不想再拖延,終於停手,沈衍則被流沙帶出,紅光隨之消失。
“這是什麼力量…”古帝正疑惑間,沈衍猛的睜開雙眼,大口喘著氣。
“是這小子體內的,不過應該還不受他控製吧。”古帝心想,隨後說:“小子,服了嗎?”
沈衍自然是不服,近二十年的光陰裡,他還沒服過幾個人,但他也深知自己與古帝的差距,終於是收了雙刀,說:“我認輸。”
猗天山實指一整片區域,而這個區域的中心有一座高山,那才是真正的猗天山,山神則居於猗天山之巔,底海落崖在猗天山的東北端,所以於析要向西南方向前進。
於析仍然乘著騶吾,仍然一點不敢耽誤。
猗天山不僅是這片區域最高的山,也是最奇特的山,猗天山山南是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山北則是一片土色的奇峰怪石,而木石交界之處,也就是山的東西兩麵,各有一條小道,它們都有著像是人修建的石台階,從山腳到山頂,共三千三百三十三級,小道很窄,隻能容三人並行。
想要上山隻能沿著這兩條小道,因為南北有樹石相隔,加之山神所設結界,想橫穿而過幾無可能,小道雖也有結界,越往上,來自山神的威壓就越大,但相較來說,還是要好走許多的。
於析來到山腳下時已經接近黃昏,他站在第一級台階前向上看去,感覺澤若和白淩兩人似乎就在這條金色小道的儘頭等著他。
“走吧!”於析拍了拍騶吾,一人一獸便並排步上山去。
剛開始向上時很輕鬆,猶如閒庭信步,但走過二、三百級台階後,壓力就有些許了,像是在腳上綁了一塊石頭,再向上,壓力越來越大,隻如腳上的石頭越來越大,但對於析和騶吾來說,這些壓力還不足以阻止他們前進,當過了千級時,他們便有些吃力了,於析拿出劍橫在身前,繼續咬牙向上,漸漸的,伴隨壓力的增大,小道似乎也越發陡峭了,以至於稍有不慎就會落入萬丈深淵。
離山頂差一小段路了,可於析此時已經滿頭大汗,雙手上青筋暴起,騶吾也在張口喘息。
“快到了,千萬不能停下!”於析在告訴騶吾,也是在鼓勵自己。
隻剩幾級台階了,但於析和騶吾已是舉步維艱,於析的元印早已被逼出,他的神印也在眉心若隱若現,就這麼幾步路,卻要比上刀山、下火海還難上幾分。
騶吾整個身體幾乎都伏在台階上,而於析也竭力將劍立在台階上以保持身體的平衡,第一步似有狂風吹過,第二步猶如洪水傾下…
不過到最後,他們還是登上了山頂,於析和騶吾雙雙倒在地上,如釋重負,貪婪的呼吸著山頂新鮮的空氣。
於析環顧著山頂——這裡是一個巨大的白色石基平台,周邊有七根白色石柱,至於邊緣,南邊仍然是樹,北邊也依舊是石頭,但是他並沒有看到山神,也沒有看到澤若和白淩。
於析心中頓感不妙,雖然全身綿軟無力,卻依舊咬牙站起,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大概走到石台中心,他在地上發現一些字,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可以勉強看出這些字所記載的是猗天山山神祭祀之法,獸血浸玉,拋之於鼎。
“想見這山神,竟還要先祭祀…”於析說完,從納戒中取出枚喚靈符,將中間的紫色寶石撬下,轉身喊了一聲騶吾。
聽到主人的呼喚,原本還在趴在地上的騶吾也立刻打起精神。
騶吾來到於析身邊,於析摸了摸騶吾的頭,說:“用你一點血,可以嗎?”
騶吾也知道平日與自己交好的澤若和白淩身處困境,便抬起了右爪,於析拿著劍,在騶吾的右爪上劃開一個傷口,幾滴血從傷口中流出,滴在那塊紫色的寶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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