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的儘頭,忽然浮現出一句詩。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他撫了撫眉心,明知故問道:“乾嘛不自己療傷?”
現在,那紫氣已經被林煙完全吸收,早已不會再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林煙的臉頰微紅,回答的理直氣壯:“有小神醫在,我為何要自己動手?”
林鬱故作歎息道:“行吧。”
“那我開始了。”
說話間,林鬱已經伸出手來,精準的找到了林煙的環跳,秩邊,承扶,仙骨,白環俞五處穴位,用五根手指,輕輕按捏著。
林煙的身軀不禁一顫,隻覺得一道道清涼的氣息,從那五處穴位湧出。
瞬間傳遍全身。
一瞬間,原本那隱隱間的脹痛,便緩緩消散而去。
林鬱低頭看向林煙,眼尾有些泛紅,喃喃道:“看來今夜,怕是要成為陶淵明了。”
林煙那精致絕美的臉頰,同樣泛著紅暈。
聞言一怔,眼底閃過一抹好奇。
林煙回眸,詫異道:“陶淵明是誰?”
她仔細搜索了一番自己的記憶。
無論是神界還是下界,都沒有找到這麼一號人物。
莫非是某位隱世強者?
林鬱一本正經道:“一位偉大的田園派詩人。”
“好了,本神醫現在繼續為你療傷。”
說話間。
林鬱用另一隻手的拇指,找到林煙的長強處,輕輕按捏上去。
然後緩緩下移,大約半寸。
林煙的身軀一顫,但還未等她做出反應。
林鬱的食指便點在她的曲骨之上,隨即貼著肌膚向大拇指方向滑動。
下一瞬。
天地倒轉,日月無光。
空氣變得渾濁起來。
……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采菊龍湖院,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煙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
故園三徑吐幽叢,一夜玄霜墜碧空。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儘更無花。
……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裡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入兩重山。
……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