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婚姻裡的這位妻子,看他的眼神裡,從來就隻有順從、期盼和患得患失。
離婚二字,恐怕是她這三年以來,最害怕聽到的。
如今,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從她嘴裡吐了出來。
顧雲洲今天早上,在公司看見薑南喬背景時,就有些煩悶的心情,此刻又冒了出來。他順手從桌上的煙盒裡,撿出一支煙,點上。
煙圈氤氳間。
顧雲洲涼聲開口,“怎麼?怪我昨天沒能陪你?”
“還是,因為沒有答應讓你去參加那個什麼勞什子比賽?”
“薑南喬,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這顧太太的身份,是你自己哭著喊著求來的!豪宅、跑車還有你那個破薑家,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輕蔑、不屑……短短幾句,讓薑南喬遍體生寒。
她早該知道的。
薑南喬終於是沒能忍住,幾乎是咆哮的出聲,“顧太太?你見過我這樣的顧太太嗎?”
她幾乎是衝進書房,將一遝厚厚的合同拿出來,摔在了顧雲洲麵前。
“這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吧!”
“永遠要在你們顧家人麵前粉飾太平,回過頭來,甚至要小心翼翼的看傭人的臉色!誰家太太生日,除了給設計師錦上添花以外!連六寸的生日蛋糕都不願意敷衍?”
“是!這顧太太的身份是我薑家求來的,可是現在,我不要了,有問題嗎?”
顧雲洲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薑南喬,隻覺得可笑。
“要不要都是你說了算?這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他玩味的抬了眉,“還是,你薑南喬覺得,我顧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的地方?你和薑家欠我的,該怎麼算?”
“薑家欠你的,你去找薑家吧!至於我欠你的?顧雲洲!我根本不欠你什麼,就算是欠了,給你暖床了三年,也早該還清了!”
薑南喬不想再跟顧雲洲理論下去,提起自己唯一的行李箱,轉身便走。
挺悲哀的,三年的豪門太太,離開時,自己的東西卻連一小小行李箱都塞不滿。
快走到樓梯口,卻被一股大力扯了回來。
顧雲洲滿臉陰翳,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必須仰起頭來與他對視。
“暖床?你就是這樣理解你自己的嗎?”
“嗬,聽起來,我還是高估你了,有你這樣不懂主動的暖床工具嗎?連取悅都不會!要不,再給你個機會?你給我展示展示!”
薑南喬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巴被捏的生疼,她下意識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顧雲洲臉上。
氣氛,在一瞬間凝固。
顧雲洲的心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下一秒,天旋地轉中,薑南喬已被顧雲洲抱起,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他臉色難看至極,周身氣壓極低。
修長的身影壓下,顧雲洲雙手撐在薑南喬的頭的兩側。
沉重的呼吸噴薄在薑南喬臉上,二人,近在咫尺。
薑南喬感覺到危險的靠近,本能的渾身緊繃起來。
看著清晰的五指印,薑南喬不覺得氣勢上短了半截。
顧雲洲卻偏偏故意咬了她頸側的軟肉,舉止親密間說出的話,卻不近人情,“你這麼上杆子的跟我鬨,不就是因為吃醋!怎麼?陳穎穎讓你不舒服了?你不是挺會裝的。現在,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