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震中臉色一變。
對了,他不僅怕許琰,也怕顧雲洲。
“二位這是唱的哪出戲?”顧雲洲淡淡道。
他個子很高,氣勢很足,一進來便顯得這客廳都變得逼仄。
薑震中一張臉異彩紛呈,下意識看向林豔嬌,竟像是要躲到女人身後去。
“雲洲,你,你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林豔嬌訕訕笑了笑,便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顧雲洲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我為什麼不能來,這是喬喬的房子,身為她的丈夫,我恐怕比您二位更有資格踏足這裡。”
薑震中一張臉變得煞白。
真是怪了!
他想,顧雲洲不是從來都看不上薑南喬,恨不得早點丟開她這個麻煩東西的?
“對對對,是是是……”林豔嬌臉上的笑更加勉強,搓著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正好這時,她提前約好的那幾個老姐妹嘰嘰喳喳地來了。
“豔嬌啊,這就是你說的你繼女送給你的那個房子嗎,哎呀這麼漂亮啊,像個城堡哎。”
“就是就是,咱們這些人裡也隻有人家豔嬌有這麼好的福氣,能住上這麼漂亮的房子。”
“豔嬌啊,這個地方拍照也很漂亮哎,我看這花園跟後院都挺大的,都能打高爾夫了。”
……
幾個人攜手進了客廳。
林豔嬌早已經無地自容,臉都要埋進白色高領毛衣裡了。
調笑聲卻戛然而止。
“這,這是怎麼了豔嬌,你這繼女怎麼也回來了,這位又是……”
話說到一半,這位女士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那個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的年輕男人,好像是……顧家那位。
誰不知道林豔嬌的繼女嫁給了顧雲洲,卻不得寵。
她們這幫人天天拿著從林豔嬌那裡聽來的薑南喬的逸聞趣事當作談資,可今天,卻在這個古怪的場合看到了顧雲洲。
大家眼觀鼻鼻觀心,好似都明白了些什麼。
“豔嬌,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眾人嘰嘰喳喳地來,寂靜如雞地走。
好似一陣風,一片雲,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二位還有事?”沉寂的客廳裡,顧雲洲忽然開了口。
林豔嬌嚇得渾身一抖,急忙就往外走。
薑震中愣在原地半天,不甘心就此離開,又不敢再逼逼賴賴。
還是林豔嬌懂得審時度勢,又返回來將他拉了出去。
客廳就隻剩他們兩個。
“離開我,我還以為你能過得多好,原來也不過如此。”顧雲洲淡淡笑了一下,眼底劃過譏諷。
薑南喬沒理他,坐在那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片刻之後,她打了個電話,讓安裝安保係統的公司上門安裝最新款的監控設備跟自動報警器。
“這是我家,你可以走了。”她撂下這麼一句話,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一句多餘話都沒。
顧雲洲猛然起身,直勾勾盯著她忙碌的背影,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知好歹的東西!”
隨後,薑南喬去了寵物市場,挑了一隻好養活的長毛三花貓,又帶回來一隻三個月大的杜賓犬。
貓起名三花,狗就叫杜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