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喬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好家夥,周女士這思想狀態未免太前衛了吧。
“媽,你要不要這麼真實啊,你好歹勸我兩句。”她哭笑不得。
“勸你做什麼,感情這個東西,沒有就是沒有,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沒辦法的,就像我跟顧雲洲他爸,我們兩個已經一年多沒有說話。上一次說話還是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全家都在,隨口說了一句過年好,僅此而已,可我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周韻秋像是早就替薑南喬想好後路了,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沒感情,怎麼能共處一個屋簷下呢?”薑南喬勉強扯出笑容。
想到這一點,心裡就沉悶悶地痛。
她這輩子隻愛過一個人,卻被人棄之敝履。
“我跟你情況不一樣也許,但你現在得想清楚,你努力拚事業我很讚同,也會幫你,其他的,你最好三思而後行。如果哪天我們真的不再是婆媳,我對你的好,會全部收回。”
周韻秋認認真真盯著薑南喬的眼睛,似乎已經看透一切。
薑南喬就在想,她這個婆婆還真是拎得清啊。
可惜一開始兩人相處不快,如今隻能算是維持表麵上的平和,根本無法再觸及彼此內心最深處。
這時,周韻秋手機響了。
是顧老爺子打來的電話,像是家裡出事了。
周韻秋麵色凝重,看了一眼薑南喬,把電話掛了。
“怎麼了?”
“家裡遭了內賊,丟了幾個古董花瓶,還有老夫人的金手鐲。”周韻秋起身拿了包要走,“你就在這兒好好靜養,多餘事不要管。”
薑南喬心裡挺不踏實。
周韻秋這才管家沒幾天,就出了這種事。
家裡那幫人,一定會質疑她的管家能力。
說不定還會對她的事業造成一定影響。
薑南喬思索再三,還是讓顧雲洲將她帶了回去。
她得看著點周韻秋,畢竟這管家權是她幫忙攬到周韻秋手裡的。
“喬喬,你怎麼樣了,我聽說你割闌尾了,正準備去看你呢。”一見到她,顧老爺子立刻迎了上來,十分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我沒事爺爺,我聽說家裡出事了,就跟雲洲一起回來看看。”
她臉色蒼白,說話也有些勉強。
顧老爺子就讓人拿來毯子,將她按在沙發上給她蓋好。
“你媽已經去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顧老爺子輕輕歎了口氣。
“也許是你媽太忙了,家裡的事,她鞭長莫及,這才導致出了漏洞。”
“爸,您說得有道理啊,大嫂她既要管公司,還要管家,實在難以兼顧,彆到時候公司沒管好,家裡也各種紕漏,豈不是得不償失。就算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也沒必要非要拿這件事來驗證不是?”陳暮雪悠悠然從外麵進來,似笑非笑地開口。
一屋子寂靜。
薑南喬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