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燒得發紅,胳膊都是滾燙滾燙。
“顧雲洲,都是你害的我。”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你,你們給我下了藥。”
“顧雲洲,你這個死男人怎麼這麼卑鄙,我恨你!”
……
薑南喬迷糊得睜不開眼睛,隻依稀看到麵前有人影晃動。
顧雲洲的確在她旁邊。
不過好幾個醫生護士也在,她罵他的那些話,大家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眾人臉色都有點尷尬。
顧雲洲一張臉也如鍋底一般黑。
“抱歉先生,最近病患激增,沒有床鋪了,你們隻能在這兒掛針。”護士小姐禮貌地說道。
兩人就隻能在樓道坐著。
顧雲洲腰背直挺挺的,薑南喬就歪著腦袋靠在他肩膀,像隨時要癱軟下去。
看著她紅通通的小臉兒,顧雲洲莫名有點心疼。
他還沒見過她生病的樣子,一直以來她在他麵前都是生機盎然的,哪怕從前對他頗有怨氣的時候,也向來把自己捯飭得精致大方。
此時此刻,她真挺狼狽。
頭發亂糟糟的,臉色也不好,身上的衣服就隻是睡衣加顧雲洲的一件寬大外套。
真慘。
顧雲洲打電話給梁建州。
後者半天才接,電話裡,語氣有些不耐煩,像是被打攪了什麼好事。
“你都做了什麼?”顧雲洲冷然質問。
梁建州發出一聲令人遐思的長歎,笑嘻嘻說:“怎麼樣,那玩意兒好用吧,我給你說,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從這邊的黑市買的……”
“看來你的好日子是過得太舒坦了!”顧雲洲冷冷一笑,把電話掛了。
兩瓶藥下去,薑南喬的呼吸順暢了些,但姿勢十分難受,她僵硬著脖子坐直身體,就發現自己慘兮兮地在樓道坐著掛針。
顧雲洲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感覺她醒了,便睜開眼睛,“好點了嗎,想不想吃點東西?”
薑南喬沒理他。
都怪他,她心裡憤憤不平。
“你不吃,我就不給你買了。”顧雲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含著幾分戲謔。
薑南喬狠狠瞪了他一眼,依舊沒說話。
他的衣服下擺打了褶子,因為熬了一夜,臉色也不怎麼好,下巴也胡子拉碴的,跟往常那個精致的顧大總裁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