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這時,房門被人敲響,“睡了沒,我有事找你談談。”
是顧雲洲。
薑南喬披了件外套,跟他來到二樓的書房。
顧雲洲好像有點不對勁兒,那張帥臉過於紅潤了,像生病了。
“你咋回事兒?”薑南喬審視似的看著他,以為他真病了,順勢起身,倒了杯水給他。
後者不動聲色地接了過去,一口悶了,“我也不知道,像是感冒了,有點發燒。”
發燒?不會是發sao吧?
薑南喬邪惡地腹誹一句,輕輕咳嗽道:“爺爺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我感覺很對不起他。”
顧雲洲挑眉,“那不如你去跟他說,我們其實並沒有離婚,現在還是好好地過日子,他老人家一激動,說不定病就好了。”
薑南喬瞪了他一眼,正準備開口,忽然感覺自己後背微微發熱。
身體裡,也若有若無地翻湧起些許奇奇怪怪的感覺。
完蛋!
中藥了!
這個時候,顧雲洲也已經飛快地後退幾步,跟她拉開距離。
四目相對,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深深的震驚。
這種事,除了老爺子還會有誰?!
“你,你你,你彆過來,我先出去了。”薑南喬貼著牆往出走。
沒承想沒走兩步忽然腳下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幸虧顧雲洲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了起來。
他的大手乾燥又溫暖,握著她的手腕,滾燙似火。
若是從前,薑南喬肯定不屑一顧,甚至嫌棄他的觸碰。
可是此時此刻,她竟詭異地感覺這樣與他皮膚接觸感覺十分曼妙……
“門被關了。”顧雲洲嗓音有些嘶啞,聽不出喜怒。
薑南喬急忙猛咬舌頭,總算拉回來幾分理智。
“不行,堅決不行!”她急忙推開他,往門口奔去,好似身後有餓狼在追咬。
“開門,開門!”薑南喬聲音也變得虛軟無力,敲門的動作也是那樣嬌弱。
可惜沒有人搭理她。
她不信邪,乾脆一轉身進了洗手間,打開冷水,任憑自己被冰冷的液體澆遍全身。
很快,心底那股子迤邐慢慢退了下去。
這時,她聽見一聲震響,是顧雲洲在外麵敲門,隔著磨砂玻璃門,他惱怒的聲音響起:“你乾什麼,你瘋了?”
薑南喬背對著他,瑟瑟發抖。
不,她沒有瘋,正是因為她太清醒,太理智,才不允許自己就這樣不清不楚地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