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一句話還沒說完,薑南喬便急忙擺手:“拿走拿走拿走拿走!”
她一眼都不敢看那盤子,總覺得那東西就是她今天碰到的那個。
太可怕了,她這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這是咋了,咋爬個山回來神神經經的?要不要給你找個人驅驅魔?”周韻秋問。
薑南喬還沒恢複正常,一張臉慘白如紙,大口喘氣兒。
“喝水。”這時,顧雲洲遞過來一杯溫水,“壓壓驚。”
薑南喬顧不得其他,接過來一飲而儘,才感覺自己的心跳慢慢恢複正常。
太難了。
這頓飯也不怎麼能吃得下去了。
回到家,薑南喬一股腦躺在大床上,感覺自己今天真的經曆了好多磨難。
是夜,她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顧雲洲今天也睡不著,他乾脆起身,在二樓的露台坐著納涼。
周韻秋也來了,給他拿了件衣服。
“你這是乾什麼,也不說話,誰又惹你了。”周韻秋順勢在他旁邊坐下來,笑著問。
顧雲洲一言不發,像是陷入自己的情緒。
“你要是還喜歡她,你就說,彆彆彆扭扭的。”
周韻秋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直截了當地開口。
顧雲洲眉頭一皺,轉頭看著自己的親娘,“很明顯?”
他也有些驚訝。
沒想到自己問出來的是這個問題,而不是“我哪有喜歡她”。
周韻秋一臉驚愕,“你真喜歡她啊,你沒有否認。”
顧雲洲:“……”???
“也是,南喬那孩子,之前我跟她接觸不多,覺得她有些地方配不上你,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人與人相處,看的還是人格底色,門當戶對又有什麼用,她是挺好的。”周韻秋笑著看著半空中飄蕩的雲朵,有些悵然若失。
“那又怎樣,她又不喜歡我。”顧雲洲苦澀一笑。
喝了一杯冷水,感覺整個人都變冷了。
“你也彆氣餒,南喬今天告訴我說,她跟白若飛就是簡單的朋友關係,換句話說她雖然不喜歡你,可是也沒有喜歡上彆人,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周韻秋拍了拍自己兒子肩膀,鼓勵道。
顧雲洲挑眉,“我就知道。”
“你彆光知道,沒用啊。”周韻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得破冰,她對你有怨,你得解開她的心結。”
顧雲洲沉默。
他也知道這事兒。
關鍵是,她現在對他超級排斥,他多說一句話她都嫌煩。
他能怎麼辦?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丫頭這麼絕情呢,她這是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改了呀。”周韻秋語氣有些沮喪。
顧雲洲也默默歎氣。
“你就是臉皮太薄,拉不下臉,或者說,你是不想在她麵前拉下臉,覺得她不值得你放棄自己的自尊。”忽然,周韻秋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