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喬腦子裡嗡嗡作響,她又一次想到了不久前的那個可怕的夢。
“你跟你師兄在一起,他會好好照顧你,師傅才能放下心啊……”
蘇雲羅緊緊抓住薑南喬的手,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薑南喬卻心神隱痛,眼淚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師傅,我,我……”她肩膀顫抖,聲音破碎不成調,可麵對這樣殷切期盼的眼神兒,她是真的無計可施。
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最後一絲希望就此破滅。
薑南喬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底已經一片清明。
“師傅,您放心,我會聽話。”她握住蘇雲羅的手,微微一笑。
“真的?”蘇雲羅聲音顫抖,有些不可置信,“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話音未落,她忽然喉頭一哽,臉色急劇發生變化,像是溺水之人拚儘全力想要抓住最後一絲救命稻草。
薑南喬心裡“咯噔”一下,急忙抓住她的手,“師傅!”
“喬喬,你記住,好好跟師兄在一起……彆,彆……”
一句話還沒說完,話音戛然而止,那雙渾濁的眼睛裡,光彩也消失得徹底。
薑南喬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人一磚頭拍暈了,暈頭轉向。
“師傅,師傅……”向來沉穩冷靜的楚言晟也哽咽起來,在蘇雲羅麵前跪下,握住她垂落下來的手,渾身發顫。
聽見他低啞的嗚咽,薑南喬才如夢初醒,一時間心跳急促,幾乎喘不過來氣。
師傅沒了。
像爺爺一樣對她好的師傅,沒了。
薑南喬無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她呆呆跪了下去,視線早已經被淚水模糊,許久之後,她才聽到自己嚎啕大哭的聲音。
蘇雲羅的葬禮辦的十分簡單,楚言晟將她的死訊告知她的幾個朋友,還有曾經事業上的合夥人,十幾個人在這座莊園為她送行。
此時正值秋風蕭瑟之際,眾人皆表情凝重,空氣中也彌漫著壓抑的因子。
薑南喬木偶一般站在最前麵楚言晟的身邊,短短幾天,她瘦了一圈,原本精致的下巴變得更尖,顯得眼睛也更大了幾分,眼淚掛在蒼白的臉上,有些駭人。
“好端端的,怎麼說走就走,言晟你也真是的,雲羅她病重,你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人都沒了你才打電話通知?!”一位中年男士有些不悅的開口。
他的聲音隱含憤怒,讓薑南喬有些意外,畢竟也沒幾個人會對楚言晟這麼不客氣的講話。
“鐘叔,這事兒是我不對,師傅臨終前一段時間狀態不好,我也是出於她的體麵考慮,您多擔待。”楚言晟不卑不亢的說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鐘景淮沉沉歎了口氣,“你師傅生前一直心心念念你那不爭氣的師妹,她可如願以償見到那人了?”
薑南喬後背一緊,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聽楚言晟說:“見到了,您不用擔心。”
“是她吧?”鐘景淮看了眼薑南喬,“瞧著有些眼熟,不是,我說你怎麼還哭上了,你師傅這幾年一直病著,也不見你來探望,如今人都沒了,你裝模作樣有什麼用?”
“鐘叔,您彆這樣。”楚言晟蹙眉道:“師妹也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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