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將其打包好,寄給他。”她補充了一句,“你還有彆的問題麼?”
陳晶晶似乎沒想到她竟然這般乾脆利落,連生氣都沒有,不由得默默感慨自己前途漫漫,道阻且長。
“不行,現在就要,我既然來了,總不可能空手而歸。”她兩手環胸,咄咄逼人。
“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們薑總難不成要將所有東西帶身上麼?”林迪都看不下去,上前斥責。
陳晶晶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了眼薑南喬潔白的皓腕,“那便這樣吧,你先把你手上的鐲子取下來還我們,剩下的你儘快打包送還,好斷得徹底些。”
薑南喬不由一愣,手在袖子裡攥緊,身子也格外僵硬。
這鐲子,於她而言也有不同意義。
本想留作念想,沒想到連這一絲心念也不能留麼?
“不行。”薑南喬簡單思索一二,冷然道:“這鐲子與他無關,是顧爺爺所贈,長者賜不可辭,更不能轉交他人。”
她就是不願給出去,不管彆人再怎麼逼逼賴賴。
陳晶晶“哈?”了一聲,挑眉看著她,“可我怎麼得知,這鐲子是顧總親自交給你的?”
她連這都知道?!
薑南喬就算再怎麼能忍,此時此刻也忍不住渾身煩躁。
“彆人不過對你敷衍幾句,你便信以為真,看來也不是什麼聰明人。”她冷嗤一聲,“他顧雲洲要是想要,讓他親自來拿,你,還是省省吧!”
說完,薑南喬轉身就走。
陳晶晶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的背影,發動最強大腦,一遍一遍解析薑南喬剛剛各種表情動作背後的含義。
這女人看起來格外冷酷,像某些殺伐果斷的男人一樣冰冷無情,可她的眼神兒騙不了人。
剛剛說起鐲子時,陳晶晶刻意盯著她的眼睛,果然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憤怒與錯愕。
這就夠了。
陳晶晶來了又走,這事兒已然在公司傳遍,關於薑南喬幾人之間的三角戀愛關係,幾乎成了員工的下飯八卦,傳來傳去,傳遍公司每個角落。
“哎,你們知道麼,咱們薑總跟顧雲洲真離婚了,今天顧雲洲那個新歡,一個小演員還來公司挑釁來著,也不知道薑總最後怎麼處理的。”
“那你們說說薑總跟顧雲洲之間究竟誰甩了誰啊,咱們薑總看起來挺雲淡風輕的。”
“誰知道她是不是半夜裡躲在被窩裡哭呢,這種事誰說得準,不過人顧雲洲的確挺帥,帥死了。”
……
鐘景淮渴了一下午,拿著杯子剛準備去茶水間接水,就聽到了這些閒話。
如果隻是這幾個人在胡說八道,他大可以訓斥這些人一頓,可現在公司到處都是說,他實在不能當做一件普通小事來應對。
他思索片刻,又拿著杯子去了薑南喬辦公室。
“鐘總,您來了,有事麼?”薑南喬看到來人氣呼呼的樣子,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