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眼底滿是擔憂,生怕薑南喬以後沒個著落似的。
後者正準備開口,卻忽然感覺胃裡一陣翻湧的惡心,差點乾嘔出來。
她急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才勉強壓下那陣難受。
看樣子這兩天身體還沒好利索,稍微疲憊一點,這就不對勁兒了。
“爺爺,我現在被各種工作搞得焦頭爛額,哪裡有精力做彆的事啊。”薑南喬苦澀一笑,幽幽歎了口氣,當真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不輕。
壓的她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劃過幾分惋惜無奈。
十一點多,薑南喬才從老爺子這邊回到客房,這個時候她已經身心俱疲,倒在床上就開始做夢。
可迷迷糊糊之間,她又聽見外頭傳來陣陣腳步,像是出了什麼事。
薑南喬心裡暗道不好,急忙起身,打開門竟看到一臉焦急的顧雲洲,他像是正準備敲門。
“怎麼回事?”
“爺爺病情加重。”
他的聲音夾雜著擔憂。
一行人再次聚集到老爺子臥室外,他老人家的房間裡有各種醫療器具,醫生可以直接為他檢查。
站在門外,薑南喬總是不住地回想起從前爺爺對她的好,可如今……
她心裡忐忑至極,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也讓她愈發難受。
“你臉色很不好。”顧雲洲低下頭,盯著她看了一眼。
薑南喬自己也覺得不對,此時她渾身冰冷,好像被濕噠噠的棉被裹挾著,從皮肉冷到骨髓。
她勉強扯出一抹笑,疏離得跟他保持一點距離,“我沒事。”
她沒有看他一眼。
顧雲洲目光複雜的看著她,許久才挪開視線。
薑南喬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灼熱目光,下意識想往旁邊挪挪,跟他再離遠一些,不料就在這時,她竟感覺眼前一陣眩暈,意識瞬間就被抽離。
顧雲洲神色驟變,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南喬,南喬?!”
“你帶她去休息,我在這裡守著。”周韻秋道。
“來看老爺子來了,她倒是先裝暈,真是不孝。”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聲音幽怨。
顧雲洲管不了那麼多,將薑南喬打橫抱起,就往她的客房急步而去。
醫生很快跟了過來,給她把脈。
薑南喬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隻感覺渾身汗津津的,哪哪都不舒服。
她隱約聽見身邊有人在交談,迷糊之間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不是顧雲洲又是誰。
薑南喬有些懊惱,急忙詢問:“爺爺怎麼樣了,我這是怎麼了?”
顧雲洲沒有回答,隻是目光複雜的盯著她看,欲言又止。
薑南喬不耐煩了,又看向旁邊的周韻秋,沒想到後者也麵色古怪,欲說還休。
薑南喬總算是意識到出了問題,聯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她頓時心裡一沉。
“我是不是……得了大病?”她最近的確忙的不輕,各種熬夜加班,卻還是經常運動,身體八成已經被透支。
“你沒有得病,你是……是……”向來不屑拐彎抹角的顧雲洲,此時此刻優柔寡斷的像被人奪了舍,半天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你這麼支支吾吾做什麼,是不是個男人?”周韻秋嫌棄的拍了自己兒子後背一巴掌,直截了當的說出真相: